臨近傍晚,晚霞很美。
身穿水藍色旗袍的秦桑,長發用一支白玉色的簪子挽起,手里拿著把剪刀在修剪花枝。
有客人進店,才放下手中剪刀,矜持有度的轉身相迎。
然而招呼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聽到充滿敵意與污穢的聲音:
“你就是秦桑吧?還真是長了一副很能勾引人的狐媚勁,好好一姑娘盡干些不要臉的事。”
女人的身后還站了一個同伴,也跟著附和:
“可不是不要臉,開著花店,誰知道背地里干著什麼交易。”
秦桑看著莫名其妙的兩個女人,不悅的厲聲道:“你們說話放尊重點,否則我報警了。”
看著來者不善,秦桑不想多爭執影響生意更影響心情,直接走向她們下逐客令:
“這里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離開。”
“喲,這里又沒男人,裝清高給誰看呢?”那女人忽然失控的嚷嚷道:“還是說不歡迎女人,只歡迎男人啊?你可真是不要臉啊。
我就說我家陳飛怎麼一束花一束花的往家里買,敢情不是買來哄我的,是哄你的。
還特意發個朋友圈勾引男人來。
勾的男人要跟自家老婆離婚!
爛褲襠的賤貨!”
第014章 美貌不該是原罪
女人破口大罵中見秦桑一直端莊自持的沒給任何反應,頓時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更加惱羞成怒的撲上去就要撕扯秦桑的衣服,嘴里嚷嚷著:“看我今天不撕爛你這狐貍精的臉!”
拿著手機正要報警的秦桑見人突然窮兇極惡的撲上來,眼疾手快的拿起剛才的剪刀就懟上去:“你敢碰我一下試試!”
破口大罵的女人看著鋒利的剪刀對著自己瞬間驚慌的不敢亂動了,而另一個女人見姐姐有危險,直接端起手邊一個花瓶就大喊道:
“姐姐讓開!”
說著就要把花瓶砸到秦桑的頭上,不料,后腰忽然有東西抵上來,同時傳來一道怒氣厲聲:“把東西乖乖給我放下,否則老娘一棍子打爆你的頭!”
是忽然出現的姜玥拎著門口的拖把就抵住了女人的后腰。
秦桑見到姜玥,先是錯愕了一瞬,來不及過多的反應立馬趁熱打鐵般的握著剪刀就逼近面前的女人,厲聲驅逐:
“出去!否則就送你去警局坐坐。”
一把鋒利且長的剪刀,一根木棍,頓時讓囂張跋扈的兩個女人慫了、怕了,M.L.Z.L.此刻硬碰硬完全就是上桿子吃虧,直接被秦桑和姜玥一步步逼出了花店的大門。
然后罵罵咧咧的跑了。
站在門口,拿著剪刀的秦桑和拎著拖把的姜玥見兩個女人跑了之后立馬松了口氣的對視著笑了。
而這一幕剛好被馬路對面,坐在車里的盛煜看在眼里,看著秦桑手里的剪刀和罵罵咧咧逃跑的兩個女人,大抵猜到是遇到了上門找茬的事。
知道反抗,知道自保,很棒。
可盛煜的神色卻黯然惆悵,因為他明白是經歷了太多才學會了這樣。
畢竟以前的她溫柔乖順,甚至有些膽小。
秦桑的爸爸媽媽都是教師,年輕的時候都在忙著事業,媽媽生她的時候已經是高齡產婦了,出生后,在家里格外受寵,雖然沒有大富大貴的生活,但被父母盡己所能的保護很好,教育的很好,沒有經歷過什麼外界的是是非非。
屬于那種在父母庇佑的小圈子里長大的女孩,所感知到的世界都是歲月靜好。
溫柔乖順。
就像她大一那年,晚自習放學的路上被幾個社會流氓攔住,趕到的盛煜下死手般的把那幾人打的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手上沾染了一些血跡。
秦桑直接被嚇哭了。
撲在他懷里哭的很兇很兇。
那是盛煜第一次見到她哭,心急的不得了。
然后干架五分鐘,哄她半小時。
終于哄好后,心疼又好笑的揉了揉她的發頂說:“膽兒怎麼這麼小啊寶貝。”
哭紅眼的秦桑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就這麼在他臂彎里仰著一雙淚汪汪的含情眼看著他。
那模樣真是要把人心都柔化了。
一點沒轍的給她輕擦著眼淚哄:“乖啦,不怕。”
原來,從那時起她就可以只用一個眼神就讓他繳械投降。
盛煜的視線從花店收回,控制住了要下車詢問情況的沖動。
他很清楚現在出現在她面前只會讓她如驚弓之鳥,戰戰兢兢,甚至想逃。
盛煜眺望了眼花店的門頭對助理吩咐:“把‘桑榆’花店這一條街的商鋪都買下來,安插人護著她,有任何風吹草動及時以她為主式處理同時向我匯報。還有剛才從店里逃走的兩個女人不準她們再出現在與秦桑有關的任何地方。”
“好的盛總。”總助領命道:“這就著手去辦。”
車子啟動,開往秦桑姑媽家的方向。
花店里,秦桑很是震驚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姜玥問:“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拍攝期到月底呢嗎?”
“別提了。”姜玥唉聲嘆氣的在沙發上坐下:“角色被換了,就回來了。”
姜玥氣惱又疲憊的吐槽:“連句臺詞都沒有的小龍套也能被換,你說我這命到底是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