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低頭回吻上她的唇。
相比她蜻蜓點水般的一觸即離,盛煜是直接摟緊她的腰圈禁在懷里親的火熱,直到秦桑呼吸亂的不成樣子,開始推他才罷休。
秦桑趴靠在他胸口,呼吸不順的喘了喘,耳邊傳來男人意猶未盡的聲音:
“很期待秦小姐穿上婚服的樣子。”
秦桑羞惱的瞪了他一眼。
一點都不想理他。
奈何卻還被盛煜抱到衣帽間給他挑衣服。
他平時總穿一身黑,秦桑今天給他拿了件白襯衫遞給他。
盛煜卻沒伸手接,而是直接拿著她的手放到了他睡衣紐扣上:“幫我解扣子。”
秦桑碰到紐扣的手,觸電般的慌得想縮回來卻被盛煜緊緊抓著不放,嗓音浪蕩曖昧:
“乖,解開。”
秦桑又掙扎了一下無果,無奈的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
盛煜噙著笑,曖昧不清的倒也不否認:“嗯,就是想撩你。”
秦桑幽怨的皺著小臉,又把白襯衫往他懷里塞:“你自己解自己穿。”
盛煜模樣輕漫慵懶的伸手勾了勾她的腰,慢條斯理的:“桑桑不乖,那我脫你的了。”
“無賴!”
秦桑嗔怪的拍掉他作亂的手,卻也順了他的意,只是剛解了一顆紐扣,猛然想到什麼,慌不迭的抬頭望著好整以暇的男人:
“我只給你脫上衣。”
盛煜低頭看著秦桑驚羞不已的小表情,有些好笑的彎了彎唇:“行。”
他重復著:“只脫上衣。”
秦桑這才繼續解第二顆紐扣。
原本只是應付差事一般的心情,忽然想起溫黎說過的話,就很想趁機仔細看看他身上有沒有這些年留下的傷痕。
不過盛煜除了眉骨上那一點傷痕,就只有后背還有一處槍傷,差點要他命的傷。
隨著扣子一顆一顆解開露出他的胸膛腰腹,秦桑看不到一處傷,倒是看著他的肌肉線條無意識的抿了抿唇,心底莫名燥燥的。
他身材好到離譜,肌肉線條不是那種夸張的,很流暢,就像是常年鍛煉而出的勁瘦有力,
尤其腰腹的肌肉線條看起來就很堅實有力,惹得秦桑一下子思緒不知道飛到哪去了,一張臉都隱隱紅了起來。
直到不知摸索到了哪里的手忽然被人緊緊摁住,同時一道聲音打斷了所有思緒:
“寶貝想干什麼?”
男人的聲音里藏著一絲戲謔的得意,低頭看著女孩那只已經摸索到他人魚線上的手。
恍然回神的秦桑看著兩人疊在一起的手所在的位置,急忙解釋說:
“你這里是紋身?”
他順著人魚線的位置有一串英文字母,被褲子遮了大半看不太清。
盛煜狐疑的微微皺眉低頭看了看紋身的位置,略顯不可思議的又看著秦桑:
“這重逢后也抱著你做了幾場了,現在才看到有紋身?”
當真是有點離譜。
秦桑:“⁄(⁄ ⁄•⁄ω⁄•⁄ ⁄)⁄”
尷尬的緊抿著唇,憋鼓了臉,好一會后才不服氣的小聲嘀咕了句:
“你每次都只脫我衣服,你的衣服都好好的,我哪里能看的到…”
盛煜無奈又想笑,怎麼說的他像個禽獸似的,只扒她的衣服。
明明就是她不經撩,可以看到紋身的時候已經羞的不敢睜眼了。
看她小臉羞紅,盛煜也沒再故意說些惹她更臉紅的話。
他只拿著她的手,讓她的指腹輕拂過紋身處,慢慢拂過整個紋身,然后忽而撩起眼皮看著已經從臉紅變得忐忑難安的秦桑,問:
“看出是什麼了嗎?”
秦桑情不自禁的抬眸看著面前的男人,滿眼觸動的柔情,眸光孱動:“是、是我的名字。”
那不是什麼英文,是她名字的漢語拼音。
紋身沒有任何修飾,只是一串黑色的拼音——Qin sang。
就像他這個人,直白、強勢。
炙烈時毫不掩飾。
聽她回答出了,盛煜滿腹深情的笑了一下說:“有過這個紋身之后,我就再也沒喝過酒。”
那是他喝酒之后,想她想的發瘋。
以前盛煜總覺得古人那些表達思念成疾到肝腸寸斷般的詩句,矯情又夸張。
可一遍又一遍的親身經歷后,再也找不到一個詞來形容那份煎熬。
好似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一份撕裂和分分秒秒的凌遲著要他自生自滅。
那天,他著了魔般要去找她,葉淮怎麼攔都攔不住。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雨夜里,葉淮束手無策后,一拳打在了盛煜的臉上,把他打清醒后,字字奪命的提醒:
“你現在去找到她,除了把危險帶給她,還能怎樣?
我們現在連自保都是問題,你想讓她像你父母一樣死于非命麼?”
盛煜痛苦難熬的低喃:“可是我想她,想的心臟疼,就去看一眼就好。”
雨夜下,葉淮抓著盛煜的雙臂,近乎嘶吼:“盛煜!你清醒點!不能去找她。”
盛煜聽得忽而凄傷的笑了起來,讓那個雨夜溢滿了無力的絕望。
是啊,他連自保都是問題。
找到她又能怎樣……
那晚,他就留下了這個紋身,用皮膚的疼痛緩解心臟的撕裂。
在身上一筆筆刻下她的名字,就像是已經擁抱到她了。
之后,盛煜再也沒喝過酒。
怕想她,想的熬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