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低了聲音,低沉入微,嗓音隱隱發顫:
“你是不是把這輩子所有的狠都用在了我身上,一次又一次。”
他緩緩伸手輕蹭著她滿是淚痕的臉頰,心死蒼涼:
“你是不是特想我死啊?那麼桑桑,我可以不要這條命……”
秦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好多話無從說起,只能解釋著眼前:
“我沒有,我從來沒想讓你死,我希望你永遠都平平安安……”
盛煜聽得薄情苦笑:“可是秦桑,你做的事都是想要我命,且是一刀一刀的刮…”
他眼底好似藏滿了情,卻又陰冷的好似幻覺,摩挲在秦桑臉頰上的手慢條斯理的落到她的下巴,不輕不重的捏著,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眸底深邃如萬丈深淵:
“桑桑這麼不乖,我可真想……弄死你!
這樣桑桑就再也不會跑了。”
男人眼底陰鷙如深淵死潭,秦桑有些被嚇到,下意識眼神閃躲著垂下眼簾。
然而眼睫垂下的瞬間,下巴被人霸道強勢的更加抬起,逼她重新看著他的眼睛,
下一秒,便見盛煜在她慌亂不安的視線里強行吻了下去。
“唔!!”
毫不溫柔。
強勢掠情。
開車的錢進,如坐針氈的猛踩油門。
這也是他少有的幾次看到他的大老板這副失常失控的模樣。
他知道大老板瘋魔狠厲,可一般是在暗地里操控,極少這樣在明面上露出自己的所有軟肋和破綻。
這個秦姑娘,大抵就是他大老板所有不可控的軟肋。
城郊的獨棟別墅里,秦桑是直接被盛煜毫不憐惜的抱著扔到了床上。
男人已然沒有了往日勾情撩欲的耐心和溫柔。
那是秦桑第一次見識到了傳聞中的盛煜。
瘋魔如妖,狠厲薄情。
床榻間,她在情、欲里顫顫發抖的求,
卻并沒得到期待中的溫柔。
在他懷下,被欺的身心渙散。
漸漸忘記了時間……
仿若天地間只剩他與她在欲海里無盡纏歡。
昏昏欲睡時他才好像溫柔下來,親吻她的耳垂,嗓音暗啞痛心:
“到底要怎樣才能全心回到我身邊…”
“桑桑…”
“桑桑…”
短暫的溫柔后是一字比一字要的兇。
秦桑根本無力回答。
完全記不得是怎樣睡著的,迷糊中好似又被他廝磨而醒,輾轉幾次,徹底失去了記憶。
等秦桑完全清醒時,發現自己竟是已經到了港城,躺在她熟悉的莊園臥室里。
身心疲憊的合了合眼皮,緩緩睜開眼,熟悉的環境映入視線里。
令人面、紅、耳、赤的記憶不受控的涌現在腦海里。
好累,骨頭好像酥散了。
腦袋也昏昏沉沉。
就這麼睜著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久好久,才徹底緩過神的想要坐起身,然而剛要抬手掀開被子,空蕩蕩的房間里瞬間響起了金屬叮叮當當的聲音。
這詭異的聲響,驚的秦桑瞬間徹底清醒,驚慌著扭頭就看到手腕上的黑色手銬,帶著一條長長的金屬鏈,另一端拷在了床頭上。
秦桑慌了神,下意識就抬手去扯了扯手銬想要掙脫,可根本就是無濟于事。
甚至本能般的就驚慌著喊人:“有人嗎?”
金屬鏈被掙扎的叮當響,好幾分鐘過去都沒得到一點回應。
她記得床頭有個按鈕,是可以有傭人收到提示進來幫忙的。
可她按了好多遍卻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腦海里瞬間想起盛煜說過的‘你若再以任何理由而逃,我會把桑桑鎖起來,讓你從此以后,目光所及只有我一人。’
所以除了他,是不讓她再見到任何人了?
秦桑驚慌無措的坐起身,戰戰兢兢地環顧著四周,明知道不會有人應,還是一遍遍的喊:
“有人嗎!來人啊!”
聲音里是害怕到了極點的顫抖,甚至染上了委屈的哽咽。
為什麼連他都要這麼欺負她。
房間的門終于被打開。
秦桑惶恐中抓住救命稻草般迫切的扭頭看向門口,然而目光所及是把她鎖在這里的人。
平日里黑襯衫黑西褲的他像個禁欲男神,而此刻周身陰沉像是暗夜里的魔讓人望而生畏。
隨著他的靠近,秦桑驚恐的往床頭躲。
而盛煜絲毫不顧她滿眼的驚恐不安,顧自朝她走去,在床邊站定后甚至直接彎下腰伸手攬住她的后頸就吻上她的唇。
“唔!”
秦桑嚇得瞪大了雙眼掙扎著推他。
只是她那點力氣,對盛煜而言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而盛煜也并沒有因為她的掙扎而結束這個吻。
像是在提醒她,這場情,以后只有他喊停的權利。
一吻落。
盛煜攬在她后頸的手緩緩摩挲在她滿是驚恐無措的臉頰上,卻并沒有像以往那樣去哄她,只勾了勾唇,好似在笑,卻又眼底薄涼的開口:
“桑桑醒啦。剛才在書房開會。過來晚了。”
秦桑顫顫不安的望著他,眼眶泛紅著怯聲道:“把手銬解開好不好?”
盛煜像是沒聽到她的話,看著她自說自話:
“寶貝餓不餓?”
秦桑不安的快哭了喊他:“盛煜。”
盛煜卻依然自說自話:“睡了這麼久肯定餓了吧。”
秦桑委屈又害怕的濕了眼眶:“盛煜你別這樣,把我解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