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剛好是他三年前受傷,有意讓媒體大肆播報,想要趁機排除異黨。
甚至那一次有意讓媒體播報的很嚴重。
那時所有人都盼著他死。
沒想到在世界的這個角落里有人滿眼淚珠為他長跪佛前,甘愿用自己的一切換他平安。
盛煜數了數擺放整齊的平安符,一共39個,而他受傷至今剛好三年三個月。
她月月都有來為他祈福。
明明自己過得那般不如意,卻還是要為他求一份平安。
剎那間,一向沉穩強勢的男人紅了眼眶,幾秒后凄凄涼涼的順下眼睫笑了笑。
是無奈、是懊惱,是凄傷。
命運可真是會捉弄人啊。
明明彼此深愛,卻天各一方,彼此都帶著刻骨銘心的思念在孤獨里煎熬著五年。
本以為不找她,就會保她平安…
他恨極了自己為什麼沒有早點找她。
讓她一個人在種種煎熬里彷徨著堅強。
怪不得那時她醉酒,他說世間沒有神佛,她立馬說不許說沒有神佛;
因為她有求于佛,
因為佛前有她深刻入骨的思念,
因為她要神佛保佑著他的平安,
因為那是無法相見時所有的信念,
所以,不可以沒有神佛,那樣……她的祈愿要怎麼辦啊。
原來,那些想她想的發瘋的日子里,都有她隔著萬水千山的回應。
是他一次次小心翼翼的黑暗中浮現她的樣子,
她回應著一次次佛前長跪訴說著對他思念的祈愿。
原來,
她從來都沒有拋棄過他,
從來都沒有……
————
再回到港城,已是凌晨后的深夜。
床上的姑娘睡得香甜,床頭的小夜燈還亮著。
盛煜本不想去打擾,可身子根本不受控制的就走到床邊坐下。
她側身而睡,身上只蓋了件薄毯,床頭邊還有一本打開的哲學類書籍《蘇菲的世界》。
已經可以想象到她睡前靠在床頭認真看書的樣子。
溫婉、安靜,會讓人情不自禁就保持安靜,好似打擾了就是一種罪過。
盛煜時常會想他何德何能擁有這樣一個脫俗與世、輕柔溫婉的姑娘。
他掌心情不自禁的撫上她睡得紅潤潤的臉頰,惹得睡眠清淺的秦桑恍惚著驚跳了一瞬。
盛煜急忙輕拍了拍她的背想讓她安心著繼續睡,奈何秦桑迷糊著抬手揉了揉眼睛要醒來。
看樣子是被他擾醒了,在她揉著眼睛睜開的瞬間,盛煜嗓音溫柔的不像話:
“吵醒寶貝了。”
聽到聲音的秦桑,迷迷懵懵的看著坐在床邊的男人,眨了眨眼,幾乎是下意識的喊了聲:
“哥哥~”
他們剛在一起時,因為那個老師隨口一問,導致很長一段時間秦桑都喊著盛煜‘哥哥’。
喊得那時候她學校里就真的有人以為他是她哥。
直到一次,有男生去跟秦桑表白,剛表白完,盛煜剛好出現,那男生還開心的跟盛煜保證說:“哥,你放心,秦桑跟我在一起,我一定會對她好的。”
當時盛煜就真想一腳把人踹飛了。
可又怕過于粗暴把她嚇到了,便只桀驁不屑的睨了眼表白的男生,冷漠開口:
“喜歡她啊?”
男生一副面對大舅哥的禮貌模樣,激動著點頭:“喜歡的不得了。”
盛煜一副看傻逼的樣子看著那男生:“真巧。老子也喜歡她。”
話落,就直接彎腰當著那男生的面在秦桑唇上親了一口。
宣誓主權,表達占有。
那男生看的直接懵逼了。
那之后,盛煜就不準秦桑喊他哥哥,可是不喊哥哥,秦桑就整天連名帶姓的喊‘盛煜、盛煜、盛煜……’
搞的他們很不熟的樣子。
最后無奈妥協,隨她去了。
所以她意識朦朧中,總是會下意識喊他‘哥哥。’
秦桑迷蒙的眼神中染著欣喜,從被窩里坐起身:“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盛煜抬手給她理了理有些許凌亂的頭發,動作優雅,眼底無限溫柔:“剛才嚇到桑桑了吧?”
“沒有。”秦桑小臉輕皺了一下說:“本來是想等你回來的,可是喝了藥沒一會就好困了。”
盛煜給她整理著頭發的手,落到她粉嫩的耳垂上,指腹輕捻著開口:“桑桑困了就睡,不用等我。”
話落,便情難自控的摟過她的后頸就低頭在她唇上廝磨著出聲:
“好想桑桑啊~”
“唔~”
忽然襲來的吻惹得秦桑猝不防的睜大了眼睛,雙手下意識撫上他的腰。
他吻的不算溫柔。
好似與她許久未見了,滿是思念成疾的渴求,摟在她后頸的手也無意識的緩緩收緊,吻的也愈加炙烈、深切……
秦桑感覺他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想要推開他問問,卻剛有推開的動作就被他擁得更緊,吻的更加深切熱烈了。
秦桑逐漸受不了的嗚嗚發喘著被他抱進懷里,耳邊傳來他低低沉沉哀默聲:
“謝謝寶貝為我立的長生牌,為我求的平安符和祈愿佛珠。”
第54章 她有著一顆玲瓏剔透的心…
被吻的低低喘喘,大腦發懵的秦桑,在一刻好似心跳漏了半拍,僵怔了幾秒后,慌忙從他懷里仰起頭問:
“你……你今天是去南城了?”
盛煜低頭看懷里的人,沒想隱瞞:“嗯,去了南城,看到了桑桑為我立的長生牌,看到了那些擺放整齊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