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兩軍交戰,對方還沒戰就已經向你舉白旗投降了。
如果這個時候,你還要繼續廝殺,我怕其他人會來討伐你,說你殘暴。
而且之前你說曾家曾經幫助過你。
雖然很多人都說你冷血無情的,但我知道你其實很重情重義,所以你才會把朋友的遺孤好好的養在身邊,會在葉淮重傷到連醫生都放棄救治的情況下依然堅持著。
所以,我也不想讓你違心的對曾家做什麼。”
靜靜聽完的盛煜,順著她的話,一點一點對她說:
“首先,我不怕什麼樹敵,更不怕誰來討伐。
如果心有畏懼,我也走不到現在。
再者曾家曾經的幫助,我也早已百倍千倍的回報了。
所以曾家才不敢用曾經那點滴水之恩來我面前拿腔拿調。”
他抬手摸上她的臉,模樣云淡風輕的笑了笑:
“曾舒雅是一定要處置,得殺雞儆猴。”
秦桑聽得蹭一下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慌聲反問:“你要殺她?!”
見她惶恐的瞪大眼睛,盛煜及時解釋說:“我就是打個比喻,瞎想什麼呢?
就是想讓世人,哪怕都知道你是我唯一的軟肋,也沒有人敢拿你來威脅我。”
他抬手柔哄般的輕揉了揉她的腦袋:
“我答應你,處理不會很殘忍。”
見她一雙眼睛依然瞪得圓溜溜的,無奈的立馬把人摟進懷里哄著說:
“好了好了,不說這事了。”
再說下去,這姑娘指不定得腦補出什麼血腥場面了。
再因此而怕他就得不償失了。
被摟進懷里的秦桑,還心有余悸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可她也明白他不處理也是不可能的,便退讓著說:
“你、你點到為止就行了。”
盛煜不太走心的應著:“好,聽桑桑的。”
秦桑看著眼前模樣不太走心的男人,心神不寧中冷不丁湊上去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忽然被親了一口的盛煜:“???”
一時不解的眉峰輕挑:“桑桑這突然親一口什麼意思?”
秦桑看著他,模樣乖乖巧巧的眨了眨眼,一本正經的道了句:“封印一下你的魔性。”
盛煜:“……”
神TM魔性!
他無奈的笑著輕捏她的臉:“我在桑桑心里是什麼妖魔鬼怪嗎?”
“才不是妖魔鬼怪。”秦桑有意討他開心,眉眼彎彎的笑:“你是我的神明。”
說著甚至主動抬起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再次主動吻了上去,不是蜻蜓點水的一觸即離,而是有心邀他癡纏。
盛煜看著懷里難得主動親熱的姑娘,頗有些詫異的瞇了瞇眸子,然后才眉眼染笑的抬手扣著她的后腦勺吻回去。
吻的溫柔異常。
讓人好似漸漸跌進了甜膩膩的棉花糖里。
爽心悅性。
秦桑想,他似乎心情也沒太糟糕。
到時候,懲罰人的手段也許不會太不留余地。
然而一夜之間,所有與曾舒雅有聯系、有互動、有合作的所有公司企業全遭了殃。
尤其曾舒雅名下的直屬公司和相關的一切活動皆在一夜之間因各種各樣的緣由而覆滅。
而其他所有與曾舒雅相關聯的公司紛紛聞著味就主動與其劃清關系,很多合作公司甚至甘愿賠償違約金也要終止與曾舒雅的合作,撇的干干凈凈。
沒有人想因為一個曾舒雅而得罪盛煜。
就像秦桑說的那句。
兩軍交戰,還沒開始,敵軍就紛紛舉了白旗投降。
仿佛盛煜真的是什麼瘋批狠厲的妖魔鬼怪,讓人畏讓人懼。
而他答應她的點到為止,似乎只是暫時還未因曾舒雅而株連整個曾家。
飛回港城的私人飛機上。
坐著翻看著新聞的秦桑,心里都對盛煜感覺怵怵的,然而更多的是心疼。
因為她深知這場看似沒有硝煙的戰爭,是他這麼多年來在這個圈子里日積月累,一天天打下的權威,是他一點一點為自己鑄造的鎧甲。
忍不住就想,這些年他到底都經歷了什麼,做過些什麼,才會給世人留下這樣的逆天印象。
大概處處都是深淵,時時都在煉獄里,一不小心便是萬劫不復,所以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如履薄冰。
在一次次兵不血刃的廝殺中死撐到最后,然后在漫無邊際的死亡血泊中艱難的站起來。
還要站的屹立不倒。
忽然就想起葉淮跟她說的那句,‘這世間最危險的從來不是黑與白的兩個極端,而是常年游走于黑白之間。’
這五年來,她知道他變得很強大。
可今天才隱隱能夠感受到如今的他到底強大到了怎樣的地步。
卻同時也更加難以想象他到底經歷過怎樣的磨礪與危險。
想的入神,以至于盛煜已經走到身邊都沒有發現,直到男人的手伸過來摸了摸她的臉,問:“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秦桑恍然回神,一抬眼就看到站在面前的男人,這個身姿偉岸如不可一世的梟雄般男人,
她看的眸光孱動,下一秒,忽而傾身靠向他,雙手抱上男人的腰,下巴輕抵在男人的腰腹上,緩緩開口:
“就是在想,我不在的這些年你都經歷了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