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謝昭答應道。
馮清心里一松,用袖子胡亂抹一把汗:“賈興林玩弄窮苦人家的女子,自稱是姜家二公子姜懷慶。”
再多的,賈興林沒說,馮清也不知曉。
被賈興林強過的女子不忍受辱跳河身亡,他身上背了人命官司。
當然了,對方是窮苦人家,民不與官斗,黑鍋扣在姜懷慶頭上。
“原來如此。”
謝昭唇角微抿,透露與平日里清冷不同的陰郁。
離開胡同,良安小跑跟上來道:“老爺,您真的要為馮清隱瞞?”
謝昭定定地看了良安一眼:“派人連夜給姜家送信。”
良安身子一震:“可是您不是答應馮清了?”
謝昭面色不變,言語很輕:“有誰規定答應就得照做?”
良安被堵得沒話說,心里琢磨自家老爺果然腹黑!
也是,對待馮清那樣的小人,必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第48章 誤會似乎多了點
夜里很熱鬧,馮清剛離開花樓被一頓暴揍,哭爹喊娘。
賈興林躲在茂國公府上,被帶人闖入的姜懷慶揍得只剩下一口氣。
趙柘得到消息以為事情敗露,瑟瑟發抖。
好不容易挺到天亮,趙柘還沒等離開院子,就被姜懷達帶人堵門。
趙府雞飛狗跳,氣得趙老太太又要進宮告狀。
“這世道沒有王法了嗎?姜家人敢闖入趙府鬧事,是要抄家不成?”
趙老太太剛想出門,小廝抬著躺在門板上的趙柘阻攔。
此事姜家有理,之所以沒鬧到皇上那去,主要是為姜玉珠的名聲考慮。
現下,趙家理虧,只得繼續吃個啞巴虧。
京城正月里格外熱鬧,幾家高門打得難舍難分。
姜懷慶得知敗壞他名聲的是賈興林后,把傷痕累累的賈興林帶出京城,去周邊的縣里指認。
賈興林做過惡事,必須挨家挨戶澄清,彌補損失。
姜玉珠得知后非常支持,對幾個丫鬟道:“我二哥是最有擔當的男子。”
想到鬧出的誤會,姜玉珠跑到書房里翻找,春宮不翼而飛。
謝管事站在門口,抽了抽眼角道:“夫人,老爺托老奴帶話,說是您找的東西他已經燒毀。”
謝昭離府之前吩咐過,謝管事一忙忘在腦后。
姜玉珠挑眉,而后笑道:“那就好。”
以謝昭的人品,應該不至于私藏吧?
姜玉珠不再糾結,而是把注意力放在新鋪子上。
如她所想,賣生發液的鋪子好評如潮。
每日賺錢放入腰包,姜玉珠做夢都在數銀子。
有錢有閑,姜玉珠在別院待客,邀請小團體的喬瑩和于嬌嬌一起來品茶劃船。
喬瑩帶來一個最新消息:“玉珠,農歷三月三,皇上帶領文武百官在皇家獵場春獵,聽說要帶家眷前往,姜府和謝府定在受邀之列。”
喬瑩的夫君在太仆寺管理馬匹,消息保真。
于嬌嬌一聽笑道:“那咱們得率先準備騎馬裝,備上幾套,把其余人家的夫人比下去!”
說完,于嬌嬌看到趙粉蝶興致缺缺,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
趙粉蝶卻道:“你們聊,不必在意我。”
說完,趙粉蝶自嘲地勾唇,她既然被除族,根本沒想過往圈子里擠。
現在保住嫁妝,又不用看丑男人臉色,日子不要太快活。
“我若說自己過得極好,你們怕是不相信,以為我強顏歡笑吧?”
趙粉蝶簡直想要大笑三聲,她從沒這般暢快過。
京城四美閑聊,紅鯉過來回稟道:“夫人,永昌伯府上的大公子想要見您一面。”
姜玉珠努力回想,完全不記得這號人,她只知道永昌伯是勛貴圈子里的,謝昭一直想要除掉的對象。
二人沒有交集,對方找她難道是來報復的?
姜玉珠壓下心中的狐疑,對紅鯉道:“把人請進來。”
這位永昌伯府上的大公子沒頭沒腦找到姜家別院,怎麼看都有蹊蹺。
片刻后,一位穿著祥云紋湛藍衣衫的男子跟在紅鯉身后,面上極為恭謹。
姜玉珠看到人,有些印象,此人正是賈興林的狗腿子之一,似乎姓韓?
“韓真見過謝夫人。”
韓真的姿態很低,行禮道。
永昌伯雖然是勛貴之一,卻已經走向衰退。
富不過三代,韓家的子嗣不成器,從侯爵一路降下來,到永昌伯已經是陌路。
若永昌伯一死,韓真就是白身。
也因此,韓家勉強擠在勛貴中,卻也被勛貴排擠。
姜玉珠抬抬手,吩咐紅鯉上茶,問道:“韓大公子此番前來,是……”
韓真不猶豫,深鞠一躬道:“在下慚愧,是為投奔夫人而來。”
韓真個不高,長相平平,一雙眼睛卻無比的亮,冒著精光。
面對姜玉珠,韓真有所收斂。
“為何?”
姜玉珠有些詫異,她最近是有多招幾個耳目的想法。
京城里三教九流的消息,到她這里經常滯后。
再加上樹敵多,總要防備一些。
韓真露出一抹苦笑道:“謝夫人,您應該得知永昌伯府的現狀,爹爹不成器,府上早已沒有當年的榮光,靠變賣家業維持表面的光鮮。”
勛貴人家抱團,永昌伯府可有可無。
即便如此,韓家還要咬牙打腫臉充胖子。
韓真原本是賈興林忠實的狗腿子之一,就在上次御書房真假傷痕一事后,他回去思量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