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綠伊被亂棍打死了。”
孟棠身體一僵,先前的那點舒心不見了,眉頭微微皺起。
“聽聞今早陛下盛怒,綠伊妄圖爬陛下的龍床,還污蔑皇后娘娘,這才被陛下下令亂棍打死,死前叫的可慘了,屬下聽聞陛下是故意讓人這樣做的,為的就是殺雞儆猴,讓那些有小心思的都聽聽,心思不用在正途會有什麼下場。”
孟棠嘆了口氣:“是我害了她。”
“怎麼能說是娘娘的錯呢?那都是綠伊自愿的,反倒是綠伊臨死前污蔑娘娘,說都是受了娘娘的威脅,此人本就該死。”
孟棠笑不出來了。
褚奕應當知曉昨夜侍寢的是她了。
煩,頭疼。
孟棠滿腦子都是莫挨老子,真的不想褚奕總是來纏著自己,他來時,自己還得陪他演戲,累得慌,演戲還不算什麼,侍寢才叫人身心疲憊。
她這身子就跟被車碾過了似的,又染了風寒,身上處處都疼。
希望褚奕能夠做個人。
孟棠膽戰心驚了一天,以為褚奕知道真相后會來找她,然而卻并沒有。
入了夜,孟棠洗漱完,正要上床。
門被人叩了叩,琳瑯的聲音傳來:“娘娘,奴才有事要稟告。”
孟棠坐回榻上,道:“進來吧。”
琳瑯手上端著杯茶,呈了上去,道:“娘娘先用杯熱茶,潤潤嗓子。”
孟棠沒有懷疑,接過飲了一口,說:“你有何事要與本宮稟告?說吧。”
“娘娘且伸手。”琳瑯笑著說道。
孟棠覺得今晚的琳瑯有些奇怪,但她沒多想,琳瑯有些功夫在身上,且向來是個靠得住的。
孟棠便依言伸出了手。
琳瑯握住孟棠纖細的手腕,隨即,用力一拽,將人拽下了榻。
孟棠沒有設防,身子不自覺的朝琳瑯撲了過去。
她驚愕的望向他。
琳瑯唇角緩緩勾起,將美人抱了個滿懷,他湊在孟棠的脖頸間,語氣癡迷的說道:“娘娘,你好香。”
“大、大膽!”
孟棠瞬間感覺不太對勁,聲音啞的厲害,身子也開始不自覺的發起熱來。
“琳瑯,你做什麼!”
他的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眼角,眼角仿佛浸了胭脂,紅艷艷的。
“娘娘,奴才來侍奉娘娘。”
“你不是琳瑯!”孟棠當機立斷道。
琳瑯唇角緩緩勾起,他笑容很是邪氣,眼尾也上挑著,使得琳瑯那張平凡的面容變得生動俊美了起來。
“我不是琳瑯,那娘娘說說看,我是誰?”
他附在孟棠耳邊,吹著熱氣,暗啞的嗓音一下一下的勾著她,“我是誰,嗯?”
“來、來人!快來人!”
她提高聲音,迫不及待的叫人。
“別叫了,娘娘,這會大伙都睡下了,您就算叫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過來。”男人語氣里帶著笑意。
孟棠又驚又怕道:“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奴才能做什麼?不過是讓他們多睡會罷了。”
“奴才倒是沒想到,堂堂一國之母,在人懷里時竟會是這麼一副美艷模樣,看來這次進宮采花倒也不算虧了。”
“你放過我。”孟棠眼里出現了淚花。
“那可不行,我進宮一趟不容易,必須要得到些什麼才行,娘娘好美,讓奴才竊香一次,親個小嘴,可好?”他說話風流又下流。
孟棠裝出一副厭惡的樣,他顫抖著說道:“那本宮便……自盡……”
似是真的怕她再自盡,畢竟這事有過前科了,孟棠愛他愛的要死,旁的男人碰一下便咬舌。
他將指尖沒入她唇中,抵住她牙齒,以防真的咬舌。
“我的好梓童,別怕,是朕。”
其實,在琳瑯進來的那刻,孟棠便已經認出了他,畢竟狗皇帝身上有一根無法忽視的好感進度條。
只是她沒想到褚奕會這麼狗,竟然會假扮成琳瑯的樣子,調戲她。
孟棠演的很入戲。
她面露迷茫,口齒不清的問:“陛下?真的是陛下?”
褚奕將手拿了出來,撕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道:“是朕。”
孟棠伏在他肩膀上,小聲的啜泣著,淚珠一顆一顆打在男人肩頭,“臣妾還以為……還以為真的是采花賊。”
褚奕伸手,摸了把她濕漉漉的小臉,說:“這會知道怕了?嗯?”
孟棠眼眶通紅,情真意切的說道:“若是真被采花賊碰了,臣妾便不活了。”
褚奕發出一陣輕笑,說:“你被采花賊碰了便不活了,那朕呢,朕被陌生女人碰了,也不活了。”
“臣妾不懂陛下在說什麼。”孟棠哽咽著說道。
褚奕將人打橫抱起,放上床,他問:“你不懂?真不懂假不懂,還跟朕裝呢。”
“臣妾沒有裝。”
不裝是不可能的。
誰叫褚奕就喜歡小百花。
褚奕剝了她的衣裳,往她身上摸,道:“朕知道朕被旁的女人碰了后,也惡心的緊,梓童怎的不為朕想想?”
孟棠咬著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
褚奕愛極了她這副模樣。
他忍不住了,許久未碰她,昨夜又是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褚奕真的想死她了,本想等到孟棠冷靜后,再來她這里,但昨夜碰了一次后,褚奕便一直想著念著她。
“陛下給臣妾吃了什麼?好熱。”
褚奕吻著她的唇,貼上去說道:“助興的藥罷了。”
孟棠聽到這句話,心都涼了。
她身子還沒好,褚奕就這樣玩,也太禽獸了。
孟棠便道:“臣妾,臣妾染了風寒,陛下還是不要碰臣妾了,免得也過了風寒……那可就是臣妾的罪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