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今晚蕭葒蕓給力了一把,褚奕應當不會再來她這兒了,若是這都留不住褚奕,蕭葒蕓也著實廢物了些,再廢,也不至于廢到如此地步吧?蕭葒蕓怎麼說也是大家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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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華宮。
待蕭葒蕓喝了藥,褚奕起身,道:“愛妃好生歇著。”
蕭葒蕓慌忙道:“陛下今夜不留下嗎?”
褚奕語氣里沒有絲毫感情,他說:“朕還有要事,便不久留了,以免過了病氣,明日還要去靈感寺祈福,你和皇后都病了,朕不能病。”
蕭葒蕓笑容苦澀。
她想問問陛下,去皇后那兒時,可有想過會被過了病氣?
她這麼想著,便也這般問了:“陛下去皇后娘娘那時,也覺得會被過了病氣嗎?”
蕭葒蕓自知此話她不該問出口,頗有些大逆不道,皇帝的事輪不到她多嘴,果真,褚奕一張臉沉了下來。
蕭葒蕓跪在地上,說:“自打臣妾進宮,陛下便沒有寵幸過臣妾,臣妾想知道,臣妾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了?陛下嫌臣妾太過刁蠻無禮,臣妾也改了,陛下說您日日思念著皇后,可陛下可知,臣妾也日日思念著陛下。”
她眼眶發紅,楚楚可憐。
褚奕道:“你沒有錯,是朕不喜歡罷了。”
“陛下喜歡誰?喜歡皇后娘娘嗎?”蕭葒蕓問。
褚奕唇角露出淡淡的笑,道:“朕自是喜歡梓童的。”
“可陛下,您可知皇后娘娘因您而身體不適?您若真的憐惜她,便……便不要那般索取無度……”她聲音越來越小。
蕭葒蕓覺得自己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竟敢和陛下這樣說話。
出乎意料,褚奕竟沒有惱,他多瞧了蕭葒蕓兩眼,隨即一陣沉思。
“今夜明荷小道偶遇,是梓童教你的?”
蕭葒蕓心臟驀的一跳。
“不……”
“你可要想好了,欺君之罪朕絕不饒恕。”他語氣是如此冷漠。
蕭葒蕓身子一顫,紅著眼眶道:“是娘娘教的。”
褚奕喃喃開口:“她素來是個賢惠的,先前母后讓她勸朕雨露均沾,朕不愿,她便想著法子讓朕去其他嬪妃那。”
又想到孟棠那般愛他,卻為了大局著想,不得不將自己心愛的男人往其他女人身邊推。
她心里會有多難受?
蕭葒蕓說:“皇后娘娘甚是賢惠。”
褚奕道:“你……很好,你是這些年,第一個與朕說這些話的,朕會顧及她的身體。”
說完,褚奕便抬腳離去。
蕭葒蕓癱坐在地上,她終究還是沒能留住皇帝。
彩薇走進來,又急又不解道:“陛下怎的走了。”
蕭葒蕓深深吐出一口氣,臉上裝出的柔弱一點一點消散,道:“走了便走了罷!來日方長!”
這話說的頗為咬牙切齒。
*
孟棠剛要入睡,便感到一陣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臉頰。
她緩緩睜眼,便看到一張足以令她驚恐的臉。
是褚奕。
“梓童。”
褚奕低下頭,在她臉頰上輕輕吻了吻。
孟棠撐起自己的身子,問:“陛下怎的過來了?”
褚奕坐上床,將她摟入懷中,道:“怎麼?朕來了,梓童不高興?”
孟棠想露出溫婉的笑,可實在笑不出來,今晚再侍寢,她就真的要被耕壞了,褚奕不能這麼禽獸。
她聲音虛弱,說道:“臣妾高興。”
“高興怎的不對朕笑一笑?”
孟棠:“……”
孟棠沖著他,露出淺淺一笑。
褚奕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道:“你呀,總是這般為朕著想。”
“今夜讓朕去蕭葒蕓那便是梓童的主意吧?梓童,朕是你一人的夫君,你若不愿,大可不必勉強自己,讓朕去其他嬪妃那。”
她并沒有不愿。
“臣妾沒有勉強。”
“還說沒有勉強,笑的這般難看,分明不想朕去蕭妃那,朕今晚只是去蕭妃殿里坐了會,梓童便這般愁眉苦臉,若朕當真寵幸她,梓童是不是要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落淚了?”
你想多了真的。
孟棠為狗皇帝的自作多情感到震驚。
她抬頭,細聲細語道:“陛下,臣妾不會落淚的。”
“好好好,你說不會便不會,你只是會在朕看不見的地方黯然神傷。”
“朕想和你說的是,日后不必再做這種事,不管以前母后與你說了什麼,你都可以當做耳旁風,你聽我一個人的話就可以,梓童最乖的是不是?”
說著說著,褚奕在他耳根處輕輕吻著,吻的色情濕潤。
將那小巧的耳垂銜如口中,牙齒輕輕咬著。
“梓童,她們都不是朕想要的,你可明白?”
孟棠在她懷中輕顫,腦子卻很清醒的很,自己一開始,也不是褚奕想要的,是她百般討好,抓準了褚奕的喜好,才獲得的這一切。
“臣妾明白了。”
“朕今日不碰你,讓朕瞧瞧那兒,腫的有多厲害,連蕭妃都勸著朕憐惜你些。”
孟棠沒想到,蕭葒蕓竟和皇帝說了這些話,要知道褚奕性格詭譎無常,不知道哪句話便會惹惱他,蕭葒蕓能鼓起勇氣和褚奕說這種話,確實不容易了。
這份情,她承。
褚奕鉆入被中,昏暗的燈光下,褚奕瞧清了那艷麗的景色。
孟棠抱著他的頭,臉紅脖子紅,身子也不禁羞紅了,她道:“陛下,別看了,沒什麼好看的。”
褚奕輕輕碰了碰,孟棠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嘶”了一聲。
褚奕鉆出被子,將她摟入懷里,道:“朕昨夜確實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