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一驚,嚇的花容失色,她道:“陛下,不可!明日祈福大典還需圣僧操持,且要留在靈感寺是臣妾的決定,與玉印禪師無關,臣妾也想為陛下為民祈福,懇請陛下寬恕!”
褚奕眸子微沉,沖著她招了招手,他道:“不想他死?那好,乖乖到朕的身邊來,不要讓朕說第三遍,若再惹朕不快,朕立馬讓這野和尚人頭落地。”
第50章 是臣妾不配喝這補藥
玉印摸了摸鼻子。
褚奕和玉印相識不短,兩人深知對方的脾性,說褚奕真的會砍了他,玉印是是不信的,褚奕嗜殺卻不濫殺。
孟棠好似真的被嚇到了。
快步朝褚奕走來,孟棠咬著唇道:“陛下何必如此,反正陛下已經厭棄了臣妾,陛下不想見臣妾,臣妾便留在寺廟,不好嗎?”
“誰說朕厭棄了你!”褚奕煩躁道。
孟棠瞥了眼好感度,漲到了38,但還不夠。
孟棠扭過頭,細聲細語道:“陛下分明還在怨著臣妾,讓陛下不高興,是臣妾的錯,臣妾甘愿留在靈感寺,洗刷自身罪孽。”
褚奕此刻,一聽到靈感寺三個字,就頭痛的不行。
他用力抓住孟棠的手腕,咬牙切齒道:“你敢!”
孟棠蹙著眉,她說:“陛下,您這是何苦呢?瞧見我,您不開心,瞧不見我,您亦是不開心,便全當沒我這個人,忘了臣妾,這樣不好嗎?”
褚奕死死盯著她,她道:“你莫要如此胡攪蠻纏,留在靈感寺剃度為尼?你可曾想到你父兄會怎麼想?”
孟棠語氣凄涼:“原來陛下是為了安撫我父兄,怕我父兄因此事心生怨恨……”
褚奕張了張嘴。
孟棠凄婉的笑了笑,她眼里噙著淚,說道:“陛下放心,臣妾會寫家書,告知父兄,出家是臣妾自己的決定,是為了陛下和天下山河好,與陛下無關,我父兄皆是講理之人,不會因此而遷怒陛下的。”
玉印看的目瞪口呆,抹了把自己的光頭,感嘆好在他不用娶媳婦。
真可怕。
玉印咳嗽了兩聲,說道:“陛下,娘娘是有遠見之人,不會讓您陷入兩難的境地,您若是對娘娘沒有了情意,不如放她在寺廟修行,對您對天下而言,都是莫大的好處。”
當日孟家威勢重,褚奕不得不娶孟棠,讓她在宮中為質。
且這個破主意,還是玉印想出來的,玉印曾言:唯有孟家女堪登皇后重任。
如今孟家已被褚奕一步步架空,自是沒有了昔日的威脅,可朔北軍卻仍舊不可小覷。
但褚奕不肯放孟棠走卻并非是因為朔北軍,而是因為他的私心。
他舍不下孟棠。
他無法忍受這個溫柔的女子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對他不認識的人笑,將溫柔給予旁人。
玉印的話,讓褚奕內心不舒服極了,好似他娶孟棠就是為了牽制孟家一般,雖一開始的確如此,這兩年卻已經不一樣了。
褚奕臉色難看,道:“你這野和尚若再妖言惑眾,朕拔了你的舌。”
真是好兇。
玉印瞥了孟棠一眼,便不再說話,瞧出天子此刻是真的憤怒的緊。
褚奕不再言語,攥著孟棠的手,就往明月堂外走,他聲音幽幽從遠處傳來:“野和尚若是閑得無事,便去清州將魯威王殘部平了,明日祭天過后便動身。”
玉印臉色一變。
他只是個和尚,為什麼總讓他干些上戰場的事兒!
小沙彌走進來,瞧見住持臭著一張臉,心情不怎麼好的樣子。
小沙彌好奇問道:“圣僧,您怎麼了?”
玉印玉印望著漆黑無邊的夜色,說道:“流年不利,交友不慎,罷了。”
不過皇后娘娘,真是個妙人,說不定真能改變大雍,改變陛下。
*
褚奕將孟棠帶回雪落閣,前院大多被那群山匪燒毀,這是靈感寺為孟棠準備的新居所。
褚奕將人一把拽入屋中。
屋里頭亮著燈火,一跳一跳的,照亮了褚奕黑沉的臉。
孟棠張了張嘴。
褚奕說:“朕的皇后半夜有空去會那野和尚,想來身上的傷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孟棠看到褚奕那熾熱的、充滿占有欲的眼神,暗道一聲不妙,該不會又讓她侍寢吧?沒多久天都要亮了。
孟棠后退了一步,假咳了兩聲,道:“咳咳,陛下,臣妾身子不適。”
“朕看皇后好得很,與那野和尚談笑風生。”
褚奕捏住她的下巴,隨即欺身。
他貼著她的唇,低聲道:“皇后,你以為那野和尚是什麼好東西麼?昔日攛掇朕娶你的,便是他。”
孟棠雙眸微微睜大,這回是真的驚訝了。
“所以他說的話,不可信,懂麼?且放朕的皇后在寺廟出家,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朕不會允許,也不可能允許。”
褚奕碰到她柔軟的唇,心頭熱了,欺身上去,一只手臂勾住她纖細的腰肢,瘋狂的撕咬了上去。
他是狼,是野獸,又是啃又是吮。
孟棠一直知道他兇狠,可今夜的褚奕,好似格外兇狠,將她唇咬破了皮,嘗到了血腥味。
褚奕內心的暴躁,在這欲望之海中盡數宣泄出來。
他勾著她的舌,用力吮著。
孟棠被他吻的舌頭發疼。
“陛下、陛下……明日還要祈福呢……”孟棠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唇齒間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