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為他繡帕子!
“你喜歡什麼?我繡上去。” 宋慈安看他不說話,于是又問了一句。
裴憫聽到她的話,認真的想了想,他似乎除了喜歡她,沒有什麼喜歡的。
她看了看他后,提議道“紅豆吧。”
這句話更沖擊了裴憫的內心,他忘了自己當時的反應,只是等他反應過來后,宋慈安已經把他的帕子放在自己的袖中了。
紅豆寄相思,她并不想掩飾她的心,她自重生后,確確實實經常想到他。
昭安寺雖然香火鼎盛,卻離京都較遠,昨夜未睡好的宋慈安越發困倦。
裴憫雖然閉目假寐,卻一直注意著她,當宋慈安忍不住靠在他的肩頭時,裴憫猛然睜開眼睛,身子緊繃,一動不敢動。
等過了一會兒,聽到宋慈安平穩的呼吸聲后,他才低下頭緊緊的看著她的睡顏。
心里似乎被充的很滿。
她離他這麼近…
當他抬起手想摸了摸她的發絲時,忽然神色一變,眸中滿是殺意。
周圍的錦衣衛也察覺到了不對,將馬車護的緊緊的。
馬車內的裴憫,輕輕的將宋慈安擁入懷里,確認自己好好的護住她后,一手遮住她的耳朵,另一只手撩開車簾,對著許褚 冷聲吩咐
“動作輕點,留兩個活口。”
馬車外的許褚,對著幾個錦衣衛使了一個眼色后,幾人沖向樹林一側……
裴憫臉色陰沉,眼神嗜殺,總有蒼蠅打擾他的心情。
忽然,懷里的宋慈安嚶嚀一聲,裴憫忙低頭輕輕的安撫著,睡夢中的宋慈安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柔情,慢慢安靜下來。
————
等宋慈安從裴憫的懷里醒來后,發現已經到了昭安寺,于是從裴憫的懷里坐了起來,“我們到了?”
裴憫嗯了一聲,便扶著她走下馬車。
他心里其實是緊張的,不過宋慈安似乎并不在意從他懷里醒來。
———
在宋慈安為她母親點好長明燈后,去拜佛時裴憫站在一旁,低頭看著虔誠的她,眸中帶著深深執著。
她在堂前拜佛,他在心中拜她。
她是他陰暗的人生里唯一的光亮。
許褚站在殿外,看著自家督主看向夫人時的柔情,心里對宋慈安又多了一分恭敬。
東廠刑獄內,
應星看著眼前剛剛送來的兩人,拿起一方潔白的帕子輕輕的擦拭著手里的鮮血。
眉心微皺,
這兩人嘴巴倒是硬,可惜了。
想到這,應星俊雅的臉上扯起一絲冷笑,還從來沒有他撬不開的嘴!
此時,一個錦衣衛走了進來,“應理刑,前幾日帶回來的那幾個女子中的一個,受不住水刑,死了。”
嘖!
真是沒用。
“那就給她家里送過去吧。” 東廠可沒錢給她買棺材。
“是!”
他得在督主回來前把這次刺殺的人查清楚,不然許褚那家伙肯定要嘲諷自己的。
“咱家勸你們,還是乖些。” 應星站起身走了過去。
……
蔣家,
“老爺,您快想想辦法吧!” 蔣夫人攥著蔣大人的衣袖,語氣懇求道。
自從那日下人來報蔣鳶被東廠帶走后,她便整日憂心,如今林家嫡次女的尸體被送回了林家,這讓她怎麼能不焦急。
“我托了這麼多關系,至今未打聽到鳶兒究竟是為何被東廠帶走……” 蔣大人沉吟,他派去打探的人也沒有回來。
他的決定關系著蔣家上下,不能不謹慎。
“鳶兒可是您唯一的嫡女啊!”蔣夫人恨不能去替自己的女兒。
“你還有臉說? 若不是你將她寵壞,她怎麼會招惹上東廠!” 蔣大人一直對自己夫人對蔣鳶的溺愛不贊成。
“蔣青山!你現在怪起我了? 我告訴你,若是你不想辦法把鳶兒救出來,就別怪我將你當年做假賬本的事捅出去!”
蔣夫人不得不威脅,她算是看明白了,蔣青山心里就沒想救她的鳶兒!
蔣青山聞言眸中閃過一絲狠意,她果然知道這個事。
“夠了!我做假賬的事捅出去,你活不了,鳶兒作為蔣家子一樣活不了!你給我老老實實待著。” 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
劉氏知道宋慈安去昭安寺的事,可是那又如何? 沈氏活著的時候就不是她的對手,難不成她死了,她就怕她了?
如今她需要留意的是賜婚的事,她同宋沉遠說了她的打算,果然不出她所料,他是同意的。
畢竟錦兒在他眼里還是有用處的。
“夫人,三小姐還是不吃不喝……”此時,劉氏身邊的嬤嬤走了進來。
不吃不喝?
“去,把她姨娘的耳環送一對給她。” 劉氏淡聲道
宋溪南看著桌子上的耳墜,這是她用攢的月俸買給姨娘的生辰禮,她平日里寶貝的緊……
是劉氏給她的警告。
宋溪南無助的跌坐在地上,她真的,只有嫁去康王府了嗎!
宋慈安剛回府,便聽丫鬟來報,張姨娘求見。
她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她竟然會來尋自己? 果然是上一世能替自己女兒謀得一門好姻緣的人。
“我今日累了,讓她回去吧。”
各有各的人生,各自謀劃吧。
張姨娘聽到眼前丫鬟的話,心沉到谷底,她猜的果然不錯,大小姐并不愚笨,她也知道她以往的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