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公子?公子?”
見時雨沒有反應,粉衫女子疑惑道:“你到底下的什麼藥啊?”
瓜子臉說:“還能是什麼藥,自然是吃了能讓他春心蕩漾的藥。”
“可是他怎麼會吃了就睡著了,你別是下成了蒙汗藥吧。”
粉衫女子這麼一說,瓜子臉也有些不確定了,“我記得兩個瓶子不一樣,我沒拿錯呀。”
“現在怎麼辦?”一人問。
第 88 章 非禮
幾人思索片刻,如今只能將計就計,否則下次他有了提防之心便再難下手了。
粉衫女子和杏仁眼對視了一眼,對瓜子臉說:“秋云,既是你下錯了藥,后面的事便由你自己來。”
瓜子臉瓜子臉緊張道:“憑什麼由我來?”
粉衫女子說:“你不來那便散了,屆時世子一查便知是你下的藥,糕點是你做的,我們倆可是沒動手?”
杏仁眼說:“是啊,我和春芙可是什麼都沒做。”
瓜子臉氣急敗壞,“你們怎能!”
察覺自己聲音太大,她忙壓下嗓門,“你們怎能如此奸詐。”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就說做不做吧?”春芙輕蔑道。
瓜子臉氣得臉都紅了,騎虎難下,只能一咬牙說:“屆時你們可別翻臉不認人,否則我死也拖你們下水。”
春芙勾住她的手臂,緩和了語氣說:“那是自然,他用得不多,蒙汗藥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我們出去拖住外面那丫頭,剩下的便交給你了。”
“你們先幫我將他抬上床去。”瓜子臉說。
三人合力,托起趴在桌上的沈妤,抬過去放在床榻上。
杏仁眼低頭看著沈妤,“你們有沒有覺得他抬起來有些輕了?”
春芙沒下過力,揉著胳膊說:“我又沒抬過男人,我怎麼知道,況且定是你沒用勁,我胳膊都快斷了。”
杏仁眼頓時不說話了。
瓜子臉緊張地說:“屆時我一大喊,你們就沖進來。”
“知道了知道了。”春芙和杏仁眼出去后掩上了門。
二丫剛給大黃洗完澡,記著時雨叮囑的不能玩太久,帶著大黃準備回屋。
見兩人出來,遂問:“我時雨哥哥呢?”
春芙笑著說:“他留下秋云想學一學點心如何做,說想做給世子殿下吃呢。”
二丫懵懂地點了點頭,帶著大黃回自己的房中烘干去了。
兩人在院中等著,屋內,秋云緊盯著床上的人。
大約一刻的時間后,床上的人終于開始有了動靜。
先是微微皺了皺眉,然后又翻了個身,像是要醒來的跡象。
秋云倏地從椅子上起身,不敢走太近,遠遠看著。
那蒙汗藥她還沒用過,不知道效用如何,也不清楚多長時間醒來算是正常。
她輕輕喊了一聲:“時公子?”
“唔,”沈妤揉了揉眉心,睜開眼看去,“秋云姑娘。”
秋云根本沒注意到時雨怎麼知道了她的名字,甚至壓根不記得自己有沒有介紹過自己。
不過既然能叫出她的名字,那就說明人已經清醒了。
秋云心一橫,立刻扯開嗓子喊道:“救命啊!非禮了……不要,不要,啊!救命啊。”
秋云邊叫邊扯開衣服沖到床邊,朝床上一撲,又要來扯沈妤的衣服。
沈妤急忙讓開,任由秋云衣衫不整地躺倒在床上。
門“哐啷”一聲被人推開。
春芙和春杏先沖進來。
二人早有準備,春芙“啊”地尖叫了一聲說:“天吶,這可怎麼得了,快去叫人。”
春杏急忙沖到院外,“來人納,時公子非禮殿下的侍妾了。”
外院打掃的下人一下沖過來幾個,都是來看熱鬧的,還有人報信去了。
鹿鳴軒院門大敞。
謝停舟到的時候院子里站滿了人,見了他烏泱泱跪了一片。
還沒走近便聽到一名女子的哭聲,還有人在安慰。
沈妤坐在廳中正對門的椅子上,二丫叉著腰怒氣沖沖地攔在她前面。
大黃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反正跟著兇就對了,對著地上癱坐哭泣的女子時不時叫上兩聲。
謝停舟跨進門,沈妤立刻起身讓座。
去報信的人也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不敢信口胡說,只能說鹿鳴軒出事了,因而謝停舟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謝停舟落座,看著哭了抱成一團的幾個女人問:“發生了何事?”
“等等。”沈妤說:“二丫你先帶大黃出去玩。”
二丫還小,她怕這些臟事把她教壞了。
二丫和大黃一走,春芙立刻哭著說:“殿下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時雨她竟意圖對秋云行不軌之事,若不是秋云奮力呼救,我們及時趕到,恐怕……恐怕……”
春芙捏著手絹又是一頓嗚嗚亂哭。
沈妤立在一旁鎮定自若,幸好謝停舟知道她是女人,否則還真不好說清。
謝停舟差點笑了。
不軌之事?她能怎麼個不軌法?
“誰是秋云?”
秋云哭得梨花帶雨,“殿下,是奴婢。”
謝停舟倚著椅子,“你仔細說說,她怎麼對你行的不軌之事?”
秋云左右看了兩眼,手絹捂著臉哭訴:“殿下叫奴婢怎麼說得出口。”
“既說不出口,那何來證據?”謝停舟厲聲問。
嚇得秋云身子一抖,她嬌軟無力地靠著春芙說:“我們和時公子比鄰而居,近日做了點心想讓他也嘗嘗,他吃了我做的點心,說想學,我便留下來教他,誰知說了一會兒他便開始對我動手動腳,我是殿下的人,怎能委身于他人,于是我奮力反抗,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