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頭就見謝聿禮正垂眸看著她,鋒利的眉眼輕微皺著,像是在看著一團大麻煩,表情盡是嫌棄。
她瞪著潮濕泛紅的眸,嗓音細軟,“我錯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她現在能指望的只有他了。
他們聽不懂中文,自然也就不知道剛剛葉檸是怎麼稱呼他的,依舊怒不可遏地朝她伸過去魔爪。
謝聿禮將人護在身后,輕松擒住男人伸過來的手,手臂微一用力,對方立即疼的痛苦大叫。
人高馬大的外國人跪在他面前,一臉痛意,齜牙咧嘴地問,“謝,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聿禮凝著俊臉,深邃的眼眸里迸發出強烈的寒意,“她是我的人,你說什麼意思?”
“你的人.......”
外國佬顯然沒想到,瞪著瓦藍的眼珠子,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躺在沙發上被葉檸踹到子孫根那個更是瑟瑟發抖。
他竟然動了謝聿禮的人。
誰不知道北城只手遮天的謝家有這麼一位殘暴不仁的主。
得罪了他,以后在這里的生意絕對是混不下去了。
謝聿禮是用法文跟他們溝通的,葉檸不知道他們的對話內容。
她猜測的是,謝聿禮應該是介紹她是他的侄女,所以他們才一副嚇破膽的樣子。
幾個外國佬連忙賠笑,“誤會,都是誤會,早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們怎麼也不會碰的。”
另外幾個連忙點頭附和,生怕就此得罪他,合作的事情就泡湯了。
價值上百億的買賣,總不能說停就停了。
謝聿禮沒打算解釋和葉檸的關系,冷眸看向金發男,勾了勾手,對方見狀忙不迭地來到他面前。
他指了指茶幾,上面擺放著各種形狀不一,鑲嵌寶石的威士忌酒瓶,每一瓶拿出來價值都超過六位數。
金發男知道謝聿禮這是要為自己的女人出頭,誰讓自己剛剛不長眼,欺負了他的女人。
他只能笑著認了。
“謝,這瓶酒我喝,算是給你的情人賠不是。”
他對著門口的侍者招招手,他們立刻過來開酒了。
就在金發男拿起酒瓶的時候,一只冷白的手卻突然攥住了閃爍著藍寶石光澤的瓶頸。
金發男不解地看著他,“謝,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聿禮俊眉微挑,嘴角勾起一個漫不經心的笑,然后拿起酒瓶,瓶口朝下,里面的酒液全都撒在了地上。
空氣中瞬間全是威士忌火烈的酒香。
男人的黑襯衫依舊半敞開,露出一片白皙精壯的胸膛,一只手隨性地插在西褲口袋里,倒酒的那只手瘦削腕骨上纏繞幾圈的小葉紫檀隨著他的動作往下滑,最后卡在布滿青筋的手背上。
直到酒液倒空,謝聿禮才將漂亮的藍酒瓶遞給金發男。
“抱歉,我家這小姑娘就喜歡玩這種刺激的,剛剛那瓶她砸的不過癮,剩下的就麻煩費蒙先生自己來了。”
金發男一臉被羞辱的難堪,原來光要他喝酒賠罪不夠,還要拿酒瓶砸自己!
“謝,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金發男的同伴為他打抱不平,但是另一個男人明顯認清形勢,拉住他,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謝聿禮偏頭看向為他打抱不平的男人,嗓音沉沉地開口,“江嶼。”
包廂的門霎時間打開,隨之侵入一個頎長高大的男人,如鬼魅一般。
第37章 衣服脫了
第37章 衣服脫了
“這位朋友好像對我的做法有點意見,你幫我跟他好好解釋解釋。”
謝聿禮的語氣輕飄飄的,完全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狂妄。
“是。”
江嶼不由分說擒住男人的胳膊,力氣驚人的他輕松將人拖走。
一眾的生意伙伴見事態嚴重,趕緊出面打圓場,“謝,有話好好說,我們可以好好談。”
“談?沒什麼好談的,我們這邊的規矩,女人和兄弟,誰也不能碰。”
金發男也算看清了謝聿禮的目的,今天要是他做不到他滿意,一切都免談。
想著他們這次千里迢迢來這里的目的,涉及的項目資金太大,決不能毀在他手里。
他不再猶豫,掄起酒瓶就往自己的頭上砸。
葉檸親眼看到男人的一頭金發一點點被鮮血染紅,看著觸目驚心。
謝聿禮確實夠狠,雙手插兜,冷眼旁觀,顯然他不說停,對方就得一直砸下去。
威士忌酒瓶跟啤酒瓶不一樣,材質又厚又硬,每砸一下都是巨大的折磨。
男人承受不住痛楚,發出沉悶的哼聲,可手上的動作依舊不敢停。
直到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響,他解放般地滑倒在地,眼睛被鮮血糊住,有些睜不開。
后面的人要去扶他,但是謝聿禮卻再度冷冰冰的開口,“繼續。”
“謝,這樣下去他會沒命的!”
同伴開始求情。
謝聿禮輕蔑地一笑,“那不然你替他來?”
“我........”
葉檸聽不懂他們的對話,只見對方被噎的直往后退。
她看著那個男人血肉模糊的臉,雖然這猥瑣男實在不值得同情,可小叔叔這麼做,真的沒問題嗎?
事情是因她而起,是她太沖動了。
她怕謝聿禮會因為她惹到麻煩,忍不住伸手拽了拽他的黑襯衫袖口,“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