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柏生立馬沖過去。
還不等他站到謝聿禮身邊,江嶼已經一把薅住他的后領,一腳踢在他的膝窩,葉柏生一下子跪了下來。
謝聿禮的視線淡淡掃過來,見是他,不禁皺眉,“怎麼又是你?我不是說讓你離葉檸遠點嗎?”
“謝老板,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
“是啊。”
謝聿禮對江嶼使眼色,后者撒了手。
葉柏生狼狽站起來,討好地說,“謝老板,我是求您救命的。”
“救誰的命?”
“當然是我的命!之前我跟他們借錢,分明談好了利息,現在翻臉不認人了,您之前給的錢不夠了。”
瞎話張口就來。
難怪葉檸會不認他。
謝聿禮垂眸整理鉆石袖扣,“你是來要錢的?”
“我.......”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給你?”
他再看他的時候,眸光犀利,像是利刃穿心,讓人驚懼。
“我是葉檸的父親。”
“所以呢?據所我知,她可不認你。”
葉柏生見他今天沒那麼好說話,猶豫了一下,說道,“謝老板,其實我知道你和我們檸檸的關系.......”
“哦?”謝聿禮忽地笑笑,“我們什麼關系?”
“你不是把我女兒給睡了嘛。”
他嘴巴沒張,說的哼哼唧唧,但足以讓謝聿禮聽清。
“是睡了。”
謝聿禮往前邁一步,一米九的身高極具壓迫力,葉柏生本能地退后一步,“所以你打算訛上我了?”
“不敢,不敢.......”
葉柏生時不時看他臉色,“只不過,我這女兒我最了解,她看不上男人,跟您睡的時候肯定還是雛,這我家清白的女兒給了你,你總得表示表示吧?”
半晌,頭頂沒有任何聲音。
葉柏生只覺得頭皮發麻,小心翼翼抬頭,看到一張陰云密布的臉。
謝聿禮黑眸里醞釀著兩團黑霧,久久不散,恨不得立即將眼前這個貪得無厭,賣女求榮的老東西弄死。
竟還有這樣為自己女兒拉.皮條的父親。
“趁我發火之前趕緊滾。”
他的聲音像是從干澀的喉嚨里擠出來,葉柏生同時感覺到江嶼要殺人的眼神。
葉柏生沒了之前的自信,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
謝聿禮冷冷收回視線,像是看到了什麼臟東西,只覺得晦氣。
他讓江嶼先回去,自己直接去了小樓。
房門半掩,里面透著幽暗昏黃的光。
他輕輕推開門,只見床上躺著一人一狗。
小狗聽覺敏感,立即翻滾過球一樣的小身體,豎起耳朵看著他。
大概是認出他來,對他開始晃尾巴吐舌頭。
謝聿禮坐到床邊,打量少女睡得嬌憨的柔美的臉。
有那樣一個父親,難怪她明明是刺頭一樣的個性,卻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
他一想到她父親剛剛把她當成商品一樣和自己討論價格,心里就憋著一股怒氣。
好像隨便是個男人,他父親都愿意把她拱手送人。
他的手劃過她光滑細嫩的臉,也是可笑,他關著她,不放她自由,卻在怪另一個男人把她當商品。
可是別人就是不行。
他霸道的想。
她應該是屬于他一個人的。
女孩渾然不覺有人坐在自己身邊,翻了個身,及膝的睡裙裙擺往上竄了竄,白花花的一雙腿,修長勻稱。
再往上,豐盈的線條半遮半掩.......
謝聿禮眼底的心疼漸漸變了味道——
他輕手輕腳脫掉身上的累贅,懸在她的身體上方,俯身吻她的眼皮,鼻尖兒,和殷紅的唇。
寂靜的夜晚,幽閉的室內,男人的呼吸越來越重。
女孩的肩帶剝落,白玉般的肩膀再無阻礙。
他情不自禁在她的肩頭咬了一口。
這時,趴在床上的小狗悠哉地走過來,瞪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歪頭懵懂地看著他。
很明顯,它不懂人類的情愛,自然也不懂得害羞躲避。
它只知道男主人在對女主人做奇怪的事。
謝聿禮偏過頭,看著光明正大偷窺的小寵物。
半晌——
臥室的門開,一個白色小球被丟了出來。
小白球蹲在門口,滿臉無辜,可憐兮兮的哼唧著。
葉檸是被做壞事的男人晃醒的。
逮住他又怎麼樣,他做什麼都理直氣壯。
見她醒了,他眼底的氣焰更盛,她覺得自己快死了。
.......
葉檸累極了,結束后直接秒睡。
謝聿禮拿可能還在發育期,能吃能睡的小姑娘絲毫沒有辦法。
他只好紆尊降貴,親自替她清理。
好一頓折騰完,已經是深夜。
謝聿禮上床把人摟進懷里,十分滿足地準備睡覺。
懷里的人兒卻開始說起夢話來,“媽媽........”
聲音有些不對。
他睜開眼,低頭看,才發現女孩在哭,睫毛上還沾著露珠。
“辰辰.......媽媽,不要丟下我........”
女孩淺淺啜泣,聲音脆弱又可憐。
謝聿禮溫柔替她擦去淚痕,把她摟得更緊。
他難得富有內心地一下下拍著她的背,像是在哄小嬰兒入睡。
挺管用的,女孩又往他懷里主動窩了窩,完全的信任。
第二天一早。
葉檸猛地從睡夢中醒來,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暗叫,“糟了,要遲到了!”
她慌里慌張地起來,掀被子下床。
動作太大,她的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她揉了揉她的腰,目光落在被扔在數米之外的睡裙,回頭瞪了床上還在熟睡中的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