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你不知道?”
葉檸無奈地轉過頭,問旁邊的人,“........酒吧地址是哪兒?”
同事說了一長串英文,她舌頭打結,半天只說了幾個單詞。
等她再去看手機的時候,屏幕已經黑了。
她覺得謝聿禮從以前就有狂躁癥,以前她不敢,但是現在他吃她的,住她的,她有空一定得帶他去醫院看看。
頭重腳輕從酒吧出來,她幾度站不穩,站她最近的男同事扶住了她。
她低頭道謝,下一秒一個高大的身影罩下來,完全將她和她身邊的男同事罩在陰影范圍內。
謝聿禮幽深的眼神定在男同事的手。
男同事看著他冷俊陰鷙的臉,嚇得立馬松開葉檸。
葉檸仰頭看著他,擰了擰眉,“........你怎麼來了?”
少了同事支撐,她的身體站不穩,往前一撲,直接跌進了謝聿禮的懷里。
謝聿禮聞著她身上的酒氣,不禁皺眉,滿臉嫌棄。
Mike是葉檸的老師,他見葉檸醉酒摟著一個陌生人,立馬過來詢問,“你是葉檸的什麼人?”
謝聿禮看著他,神色淡漠,一把攬住賴在自己懷里的女人,“我是她叔叔。”
這麼年輕的叔叔?
Mike表示懷疑。
他正準備叫葉檸,想跟她確認她到底認不認識這個人。
葉檸就已經抱住謝聿禮的腰一遍遍喊小叔叔。
謝聿禮見她醉酒后叫的也是自己,心里那點怒氣平靜了不少。
Mike確認完了,也放心把人交給他。
一行人剛走出不遠,Mike無意中回頭,身體突然僵住。
酒吧門口,葉檸正踮腳摟住她聲稱是小叔叔的男人的脖子,十分主動地仰頭和他熱吻。
而那男人渾身痞氣站在那,不回應,也不阻止——
男人深邃凜然的黑眸里噙著略帶戲弄的笑,偶爾抬起下頜,兩個人身高差挺大,他故意不讓她親,她根本親不到,就這樣逗著她玩。
Mike驚訝地瞪大眼睛,在更多人發現之前,帶著同事們走了。
***
葉檸昏昏沉沉地醒來,外面陽光正熱烈地照進來,晃得她睜不開眼睛。
她適應光線后,才發現自己是在獨立屋的住處。
她是怎麼來的來著?
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她身上的衣服被換過了,現在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睡裙。
揉了揉宿醉后發脹的頭,她掀開被子下床。
走到一樓樓梯口,她聽到廚房里傳來響動,接著一股煎牛排的香味兒傳來,她的肚子率先做出反應,咕嚕一聲。
開放式廚房里,男人穿著寬松的白T休閑褲,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拿著鍋鏟,有條不紊地翻動平底鍋里的食物。
這男人就連做飯,也是一副拽到不行的樣子。
葉檸反應過來,瞪大眼睛,不對,謝聿禮他下廚了?
謝聿禮感覺到她的視線,一回頭就看她一臉呆樣看著自己。
他嫌棄地嘖了一聲,“去把你的口水洗洗,吃飯了。”
葉檸面上一熱,又羞又窘,跑去了樓上。
浴室里,她對著鏡子照照,除了頭發亂點,哪有口水,這狗男人又騙她!
她洗澡刷牙后再下樓,謝聿禮正站在客廳窗前打電話。
糜金色的光線打在他高大挺闊的肩背上,給他優越頎長的身材描繪了一層柔和的光圈,有種不切實際的溫柔。
葉檸不明白他現在的處境,還能聯系誰。
謝聿禮聽到她的腳步聲,轉過身,看了她一眼,然后對著手機那邊輕輕“嗯”了一聲,掛斷。
葉檸走過去,問,“你在給誰打電話?”
他渾身透著邪氣地站在那,饒有興致說,“如果我說是女人呢?”
葉檸覺得自己真不應該搭理他。
“挺好的。”
她似是而非點點頭,語氣也不甚在意。
謝聿禮挑眉,不大滿意,“就這反應?”
“對了——”,葉檸話鋒一轉,“看來我得預約一個身體檢查。”
又斜眸看他,淡淡來了一句,“我怕得AIDS。”
說完也扔下他,直接去了餐廳。
謝聿禮站在原地,看著她挺直纖細的背影,忽地低沉笑出聲。
這回他滿意了。
葉檸走到餐桌邊上,看著上面擺放的小牛排,肚子又不爭氣地開始叫了。
這男人嘴里真沒一句實話,他不是說自己不會做飯嗎?
單看這賣相,絕對可以開西餐廳了。
她坐下來切了一小塊肉放進嘴里,口感酥嫩,口味也不比餐廳的差。
謝聿禮坐在她對面,問,“怎麼樣?”
“一般般。”
她話是這麼說,一口一口沒停下。
謝聿禮就看她口是心非,將盤子里的牛排吃的一干二凈。
好久不做了,他的手藝其實生疏不少。
但是好在某人很上食,一點不挑。
吃完飯葉檸去廚房洗碗,謝聿禮和毛球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她的視線撇過去,謝聿禮慵懶地斜靠在沙發上,毛球則趴在他腿上,閉眼打盹。
看來這五年他們相處的不錯,這幾天就能看出來,小毛球很黏他。
她當初還怕她離開后,謝聿禮會遷怒小毛球,這才把狗送給謝敏兒養著。
葉檸要帶小毛球出去散步,謝聿禮也跟著起來,“我跟你一起。”
“哦”
就這樣,兩人一狗,一起出了門。
他們沿著湖邊走,微風吹過來,拂在臉上很舒服。
她看一眼身邊的男人,很高,需要仰著脖子,“小叔叔,你的案子我已經給老師看過了,不是一點突破點都沒有,疑點挺多,周一的時候你跟我去一趟律所,把你知道的情況跟老師說一下,只要找到那個突破點,還是有機會翻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