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當時居然沒把他殺死在夜離之森!
慕容錦氣的緊緊咬著后槽牙。
“辰兒!”
賢妃捂著臉,滿眼淚水。
“你的腿?”她哽咽著問道。
“回母妃的話,兒臣的腿已經恢復如初。”
看著眼眶里擠滿淚水的母親,他此刻也感慨萬分。
“好好好!這是本宮收到最棒的賀禮!”
賢妃拭去了淚,激動萬分的說道。
天下父母,哪有不擔心孩子的呢?這些年來,賢妃無時無刻不為慕容辰擔憂。
若是因為童年經歷,他一蹶不振了該如何?
若是因為雙腿無法行走,他悲痛萬分又如何?
只怪她懦弱不受寵。
但是眼下的辰兒,目光如炬,腿也恢復了健康,難道還有比這更值得高興的事嗎?
獻完了禮,宴會也到了最終章。
慕容德舉起了酒杯,對著眾人揚聲說道:“感謝各位來參加賢妃的生辰宴,飲了這杯酒!宴會便圓滿落幕!”
這時侍女上前來給每人都添了一些酒。
眾人捏著酒杯,朝著慕容德行了個禮,隨后一飲而盡。
“嘭!嘭!嘭!”
酒杯盡數掉落,在地上碎成了渣。
一瞬間,大殿上飲酒的客人都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慕容辰如此,連皇帝也是如此。
“毒!有毒!酒里有毒!”
之前被白冉重創的花家家主花衡開了口,顫顫巍巍的說著。
所有人都倒在地上,站著的白家人顯得異常突兀,
白冉好笑的雙手抱胸,看戲一般的看著花衡,接下來的劇情,她想也不用想。
有毒!
誰這麼膽大包天給他們所有人下毒?
眾人也注意到了突兀的白家人。
“為何白家無人中毒?白家家主需要給我們個解釋!”
白戰天也臉色蒼白,一張臉黑的不像話。
這分明是落入圈套了,有人要害他白家!
“哦?花家家主咬定了是我白家之人下毒?”白冉看著花衡緩緩開口。
“那你解釋一下,為何只有白家未中毒!”
花衡死死的盯著平靜的白冉,他恨透了她波瀾不驚的樣子,就連親手殺她花家幾十弟子,也毫無波動。
白冉想了想。
“或許是壞人惡自有天收?”
“什麼狗屁天收,謀害家族之人,甚至謀害皇上,那可是死罪!”
花衡的話一出,所有中毒之人一下子對白家心生怨念,從中毒的一刻起,他們就是一條戰線上的了。
白冉沒有理會,徑直走向了慕容辰,探了探他的脈,又給了他一顆解毒丹,讓他休養一番。
“你懷疑我白家,為何不懷疑那位?”
白冉指了指龍謹寒。
突然被提及的龍謹寒卻眉眼帶笑,愉悅至極。
真是個小狐貍。
懷疑他?給他們幾十條命也不敢懷疑他啊!
“那位實力強大,壓根不屑于下毒這種卑劣把戲!”花衡差點就被白冉唬住了。
“那我問你,所有人都被下毒了,但為什麼他們根本沒有力氣講話,你卻字字有力,生機勃勃?”
白冉走近了花衡,笑著看著他。
對啊!他們痛的根本發不出聲,但是比他們實力弱的花家家主卻能句句鏗鏘有力?
“我這里有一顆丹藥,能解百毒,但是未中毒之人食之卻生不如死,如何?你花家家主要試試嗎?”
白冉拿出一個玉瓶,搖晃著說道。
花衡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不能吃啊,他壓根就沒中毒啊!
“唬人的玩意罷了!”
花衡賭的就是白冉壓根就是在騙他。
“試試就知道了”
她走到秦睦的身邊,給他喂下了丹藥。
不出一息,眾人就看到秦家家主恢復了血色,坐了起來。
她又走到花衡的身邊,不顧他的掙扎,捏開了他的嘴,強行喂了進去。
他居然掙脫不開?
花衡看著白冉,眼里滿是恐懼。
“啊啊啊啊!”
不出一息,花衡的身子劇烈抖動,渾身上下都溢出了鮮血,兩眼翻白。
眾人都嚇得不敢出聲,眼睜睜的看著花衡痛聲尖叫,變成了一個血人。
這丹藥居然真的有效!
“不!不要!求你……求你給我解藥!”
花衡的身子此刻已經扭曲,一張臉勉強能看出五官。
他爬向白冉,匍匐在他腳邊,求著她。
“是……我沒中毒,求你給我……給我解藥”
白冉冷眼看著他,紋絲不動的站著。
她突然抬起頭,看向慕容德。
跟白冉對視上的慕容德一驚,心虛的別開了眼。
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踢開了花衡,緩緩走近慕容德。
“如何?皇上可要一試?”白冉看著他。
僅僅一個花衡,是不可能在皇室里安排人手,躲過層層搜查,給所有人下毒,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皇帝慕容德,也參與了這場陰謀。
“朕……”
此刻的慕容德真的是進退兩難。
他確實沒中毒,今天之事不過是他與花衡的一個計謀,打算毀了白家的計謀。
可誰知道,白冉如此眼尖,還有這種致命的丹藥。
皇上?白冉居然敢質疑皇上?
她不要命了!
眾人看著白冉大膽的舉動,都一臉嫌棄和鄙夷。
連白戰天也擔憂的看著白冉,開口道:“冉冉,你確定嗎?”
“確不確定試試不就知道,再說了,我救皇上有功,誰敢對我不敬。”
說著,他就捏開了慕容德的嘴巴,佯裝要給他喂藥。
“不!不行!”
慕容德猛的推開白冉的手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