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她環抱住自己,瑟縮在水池中弱弱抬頭。
“王爺,柔兒,柔兒覺得好冷……王妃為什麼要對柔兒做這樣的事情,難道是柔兒又做錯什麼了,讓王妃生氣了嗎?”
顧墨寒正在氣頭上,他看到心愛的女人受盡委屈,現在還蜷縮著瑟瑟發抖,更加大發雷霆。
他急忙溫柔的抱起云雨柔,將南晚煙一把推開,拿來干凈的衣裳披在云雨柔的身上。
南晚煙一個踉蹌,趴在墻頭故作柔弱抹眼淚,“妹妹怎麼這麼說呢?今日我也算給妹妹和王爺做了一整日的媒人,又是安排妹妹進門又是幫你們拎水沐浴,你們熱了,還好心給你們添涼水。”
“唉,好心當成驢肝肺啊!”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抽泣起來。
云雨柔婊是吧?那就看看誰更婊!
云雨柔聽得都快氣死了,南晚煙究竟給她做什麼媒人了!
要不是她受寵,有顧墨寒撐腰,她遲早被南晚煙弄死!
她氣得直掉眼淚,“王爺,你看……姐姐果然是不開心了,都是柔兒的錯,是柔兒不該貪戀王爺的寵愛,惹惱姐姐了……”
聞言,顧墨寒的青筋暴起,積累了對南晚煙一整日的怒氣瞬間爆發,他怒聲喊道:“來人!把王妃拖出去!杖責三十!”
云雨柔這次沒有再說什麼了,只是緊緊貼在男人懷里不撒手,哭的我見猶憐。
南晚煙一聽顧墨寒要罰自己,當即板著臉冷聲反抗道,“你憑什麼罰我?”
從門口竄進來的兩個侍衛聞言,站在原地面面相覷躊躇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
顧墨寒深眸半瞇,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場,他松開云雨柔,朝著南晚煙步步緊逼。
南晚煙竟還真被他迫人的氣場逼退到墻角。
男人簡直怒不可遏,“憑什麼?南晚煙,今日你的所作所為,難道還需要本王再幫你復述一遍嗎?!”
“本王讓你來反省,你非但不思過,還在本王門口吃燒烤!柔兒替你求情,讓你不要跪,你卻明知她身子弱,還給她潑涼水!你這個賤婦!狼心狗肺的女人!難道不該受罰?!”
呵,云雨柔這小白蓮還挺能洗腦的!就她那種人,還能為自己考慮就有鬼!
南晚煙絲毫不懼,冷笑,“顧墨寒,我說了,你們的水太熱,所以才幫你們加涼水,我沒有錯,我也不認罰!”
男人猛地掐住女人的下頜,用狠勁兒死死掐住,將南晚煙的頭抵在墻上,眼中怒火升騰。
“南、晚、煙!你竟還敢在本王面前詭辯!本王今日不但要罰你!還要重重的罰!來人,把她拖下去!”
“誰敢!”南晚煙突然目露兇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袖中抽出一根銀針,直接刺入顧墨寒的耳后!
“我告訴你,這是毒針,我勸你最好別輕舉妄動!更不要想著罰我,否則——王爺毒發出事,可怨不得我!”
毒?!
侍衛們聞言,冷汗直冒,臉色慘白!
王妃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王爺下毒?!
那可是戰神顧墨寒!王妃是怎麼做到的?
云雨柔的臉色大變,雙眼瞪得老大,寫滿了不可思議。
從前,南晚煙再怎麼跟人結仇,也絕不可能把壞使到顧墨寒的身上,可眼下竟敢傷他?!
但轉念一想,這絕對是個在顧墨寒面前表現的好機會。
云雨柔沖上前,緊緊的攥住南晚煙的衣角,痛心疾首喊道,“王妃,不要傷害王爺!”
她失魂的雙眼噙滿淚水,看著顧墨寒此刻驚怒的臉,哀聲說道,“王妃,是柔兒不好,柔兒甘愿承擔這一切,王爺,您也別再責怪王妃了,柔兒知道王妃是一心一意愛著王爺您的,她都是愛夫心切,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柔兒,柔兒不愿意影響王爺王妃的感情,還請王妃高抬貴手,替王爺解毒!”
“柔兒,不必多說!”顧墨寒暴跳如雷,盯著南晚煙的眸子里兇光乍現。
“南晚煙,你竟敢威脅本王!本王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他突然一把甩開南晚煙的手,將耳后的銀針猛地拔出隨意扔在地上,沒有絲毫畏懼和驚慌。
南晚煙震驚。
這都不怕?顧墨寒這會倒是有點戰神的感覺了。
“是王爺先莫名其妙要罰我,我這是自保。王爺可不要覺得我在嚇唬你,我問你,你是不是現在覺得下肢無力,腿腳還發麻?”
顧墨寒皺眉,眼神陰鷙寒光凜冽,“那又怎樣!若你真下毒,本王立馬要了你的命!”
南晚煙瞇眼,語氣輕描淡寫,卻帶著幾分威脅,“王爺要是非要處置我,那就動手吧,反正殺了我,這毒就無藥可解了。”
聞言,云雨柔緊緊皺眉,手指不斷絞著袖口的衣衫。
“不見棺材不落淚!”顧墨寒怒不可遏,對著那兩個發愣的侍衛吼道:“你們還愣著干什麼!快給本王綁了她!重重的打!”
南晚煙立馬從袖中再掏出三枚銀針,針尖直指兩個侍衛,“誰敢過來!我就和讓他生不如死!”
那兩個侍衛剛邁出一步,看到冒著森寒冷氣的銀針,頓時不敢再上前。
顧墨寒的目光陡然間陰沉下來,這侍衛竟敢不聽他的命令,南晚煙好大的膽子!簡直無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