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屋子里有其他人的氣息,還以為是兩小只回來了。
誰知她別過臉,就看到顧墨寒這麼大一個“驚喜”!
而且他的目光就這麼肆無忌憚盯著她,眼底還有幾分怪異。
南晚煙伸手指著顧墨寒,氣得咬牙作響,“你你你,到底有沒有教養!知不知道進門前要先敲門啊!你這樣能嚇死人的懂不懂!”
男人看著南晚煙,故作鎮定冷笑道,“呵,你不是膽子大得很能耐的很嗎?看不出來,原來叫囂著要本王悔不當初的‘王妃’,也有膽小如鼠的時候。”
他雖然被南晚煙振聾發聵的尖叫聲吵得腦瓜疼,但女人光溜溜的后背就這樣暴露著,他還是有些不自在。
不過他強壓住那種羞恥感,淡然自若的跟她對峙。
在她面前,他不能輸!
南晚煙氣急,狠狠咬著后槽牙瞪著顧墨寒,“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沒有心啊!冷不丁嚇了別人還這麼理直氣壯,你的臉皮簡直比城墻還要厚上十倍!”
顧墨寒挑眉,看著眼前氣鼓鼓的南晚煙,竟然覺得有幾分可愛。
他的嘴角無意識的勾起笑意。
見狀,南晚煙頓時一陣哆嗦,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笑什麼,我說你臉厚城墻,說錯了嗎?!”
顧墨寒的臉色陡然一僵,才發現他竟然笑了,立即恢復往日里冷冰冰的模樣。
“笑話,本王會對你笑?本王看你是被嚇昏了頭,滿嘴胡言!”
女人心里嗤笑,這狗男人簡直了,敢做不敢認,不過顧墨寒要真沖她笑的話,她應該能原地惡心到發嘔。
南晚煙手肘撐著床榻,想要起身。
就在這時,她本就解開反穿的衣服瞬間從肩頭滑落,然后……
顧墨寒的俊臉上突然浮出一抹可疑的緋紅。
“啊——”
屋子里再次傳來尖叫聲,南晚煙眼疾手快拉住衣角,往上攏了攏,又雙手交叉緊緊護住胸前。
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有穿好衣服,還好反應快,不然又讓這狗王爺給占了便宜!
南晚煙抬頭,見顧墨寒還在看她,想到他剛剛就是這麼盯著她跟她說話的,頓時大發雷霆,“狗王爺!臭流氓!你還要不要臉了!”
在男人眼里,南晚煙像極了發怒的貓,背毛直豎,氣勢洶洶對著自己發火。
沒有什麼殺傷力。
但他的面上仍舊不悅,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夠了!你還要叫到什麼時候!再喊本王就把你舌頭割了!”
南晚煙憤憤的住口了,抽出身下的枕頭圍在自己身邊,指著男人道,“你!把你的狗眼閉上!我要穿衣服!要是你敢看!我就,我就,就讓你生不如死!”
她紅著眼,一副受了極大屈辱的模樣。
顧墨寒喉結微微一動,深吸一口氣保持鎮定,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現在他才不會讓南晚煙看不起。
男人的面子,怎麼能被這樣一個女人小瞧!
于是他理直氣壯抬起下巴,睥睨著南晚煙,絲毫沒有要閉眼的意思,“你是本王的王妃,你倒是說說,有什麼是本王不能看的?”
南晚煙大驚,不可思議睜大眼。
喲吼,顧墨寒這小子,竟然不怕害臊了?!
她本想著故技重施,卻沒想到顧墨寒根本不怕,反倒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
南晚煙突然不知道怎麼裝下去了,這劇情不對啊。
她將枕頭撤走,“行,既然王爺不避諱,那我也不扭扭捏捏了。
你自便。”
說罷,南晚煙也不管顧墨寒的反應,直接在他面前將衣服一個反手扯正。
“嘶——”她忽然倒吸一口涼氣,神色痛苦。
方才她動作太大,扯到了背上的傷口,看來想要自己穿衣服是不太方便了,這古時候的衣服穿著也太費勁了。
南晚煙撇撇嘴,看到無動于衷的顧墨寒就火大。
都是這個狗王爺害的,她不能讓他好過!
她反手抄起一個枕頭就朝他扔去,“喂!你是木頭人嗎!看到我被你的侍衛打成這樣穿不了衣服,你就這樣看著?”
顧墨寒一愣,枕頭剛好砸到他臉上,他火冒三丈,拳頭緊握,“本王憑什麼伺候你?你也配?自己穿好!”
南晚煙心生一計,忽地語氣拔高,“喲,我怎麼給忘了,王爺這麼‘守身如玉’的男人,又怎麼會知道女人的衣服要怎麼穿,是我為難王爺了。”
顧墨寒頓時怒目而視,他氣沖沖走到南晚煙跟前,不由分說厲聲道,“轉過去!”
這女人,竟敢看不起他!
南晚煙背過身,一臉得逞,有免費勞動力不用是傻子。
她不忘惡狠狠的提醒:“你要是敢看,我就戳瞎你的眼睛!”
顧墨寒不自然的扭過頭,盡量不讓自己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但確實如南晚煙所說,他根本不知道怎麼為女子更衣,就連母妃,他也沒這樣伺候過。
此刻他開始后悔起來,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中了南晚煙的激將法。
顧墨寒的余光瞥見她背上的傷口,心頭一緊,這女人,被打成這樣竟然還能一聲不吭!果真是他小瞧了!
顧墨寒找來一件長裙,先披在南晚煙身上,他低頭擺弄著女人衣服上的系帶,屬實摸不著頭腦。
南晚煙有些不耐煩,開口嫌棄道:“王爺,能不能快點兒?堂堂戰神,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嗎?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