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男人竟然早就發現她在演戲?!
南晚煙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顧墨寒推倒,摔在柔軟的床上。
“你……”她驚慌地睜大眼,正好撞進顧墨寒眼底的那一抹熾熱。
顧墨寒欺身壓上南晚煙,南晚煙的青絲在床上鋪開,白如脂玉的肌膚格外奪人注意,起伏的胸口在輕紗下若隱若現。
顧墨寒勾唇微微一笑,提醒道:“美人計,獻吻的效果不錯,獻身的效果,最好。”
南晚煙瞇起了眼睛,“真的?”
顧墨寒眼底的笑意更濃,像極了狩獵的野獸,輕易能將人拖進深淵,“你可以親自試試。”
南晚煙狠狠咬牙,“我信你個邪!顧墨寒你就是個死騙子!”
說罷,她就抬腿想將他踹下床去。
可大腿被顧墨寒輕而易舉地控住,男人將南晚煙的雙手緊扣在一起,舉到她頭頂上方。
“不要不信,我替你試試。”
南晚煙怔怔盯著顧墨寒那雙黝黑炙熱的眸子,心臟驀地劇烈跳動起來。
“我不要!你放開我!”
顧墨寒卻低頭,薄唇欺壓而下,堵住了她的唇。
演戲也好,虛情假意也罷。
只要南晚煙愿意留下,哪怕給他的圈套是要下地獄,他也會奮不顧身往里跳……
第619章 你想弒君?
之前顧墨寒也吻過她,但這次南晚煙能感覺出來,他的情感不一樣了。
之前或意外或憤怒,但大都是急切的,沒有像這次那麼的冷靜,溫柔,甚至是……勢在必得。
南晚煙的瞳眸微縮,忍不住心慌起來,卻又撼動不了什麼,狠狠咬他的唇。
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他只是蹙眉,卻沒有要松手的意思。
顧墨寒凝視著她,低沉的聲音有些嘶啞,很明顯壓抑著情緒。
“晚煙,別掙扎。”
“顧墨寒,你居然有臉說這話!”南晚煙簡直不可思議,對他的厚顏無恥明顯刷新了。
但是,她不可能讓他得逞的,別說她心里有千萬個理由抗拒、抵觸,就算是為了保護腹中的孩子,她也絕對不可能讓顧墨寒碰到她分毫。
她趁著顧墨寒松懈的空檔,雙手猛地掙脫開來,一掌狠狠地甩到顧墨寒的俊臉上,另一只手去空間拿針劑,原本是想扎在他的脖子上的。
但顧墨寒的速度很快,躲了開來,她的針劑沒扎到位置上,手腕就被他重新扣住了,針劑也被他奪走,狠狠地摔在地上。
“南晚煙!”
顧墨寒似乎有些生氣,臉頰上火辣辣的疼是意料之中,但他沒料到,她會拿針筒扎他,而且是往脖子上扎。
對于習武者來說,脖子是危險地帶,他捏住了南晚煙的下頜,逼著她看他,眼底的黑云仿若狩獵的野獸般兇狠,還有痛楚。
“你想要殺我?”
南晚煙看著他,緊緊地咬著唇,她倒沒有這個意思,她只是想弄暈他,“你欺負我,我是正當防衛。”
他看著她,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我們是夫妻,夫妻同房天經地義,你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我,甚至傷害我,晚煙,我真有這麼惹你厭煩?”
沒人敢對他如此囂張無禮,囂張的現在都死了,更遑論弒君,但正因為是她,是南晚煙,他愿意受著,愿意寵著,可不想一點沒暖好她的心,反倒還愈演愈烈了。
南晚煙盯著顧墨寒,他的眼神特別冷又似乎特別的難過,情緒壓抑著像個漏氣的煤氣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
她有點心慌,卻不甘示弱,冷冷的開口。
“我沒想跟你斗,或者傷害你,我明明說過很多次了,我跟你三觀不合,我要走,可你偏要留下我自討苦吃,怨得了誰。”
“而且,你也別一副委屈的樣子,我根本不想當什麼皇后,那都是你一廂情愿,你撕毀了我們之間的合作條約,不讓我走,還想讓我心甘情愿給你侍寢……呵,你簡直可笑!”
她的嘲諷如尖刀,顧墨寒的心尖被刺得生疼,神色上卻沒有展現分毫,只是捏住南晚煙下頜的手指更加用力了些。
她被他捏得有些發疼,他卻忽然低頭,溫柔而深情地吻住了她的唇,眼神幽深地凝視著南晚煙,隱忍而喑啞的聲音自唇間響起。
“是朕無恥留住了你,都是朕的問題,所以……你可以盡情反抗,但朕是皇上,怎麼都不能吃虧。”
“方才你打朕一巴掌,還想弒君,朕舍不得對你動粗,就罰你再為朕生一個孩子好了。”
什麼?再給他生一個?!
真無恥!
南晚煙簡直能氣死,她咬牙要再揍他一頓,顧墨寒的動作卻更快,一下點了她的穴道。
瞬間,南晚煙的所有行動都被封住,動彈不得,她心里的不安驀然放大。
“顧墨寒!”
銀針落地,叮鈴作響,顧墨寒深深的看了南晚煙一眼,“嗯,朕在。”
她打也打夠了,罵也罵得差不多了,現在,該他討回心里的不滿與郁結了。
他俯身,解開她的衣衫。
南晚煙沒來由的想到元辰節那晚。
當時顧墨寒也是像這樣,二話不說點了她的穴位,把她當作解藥,然后……
她又急又氣,心中怒罵不已。
顧墨寒這個無恥混蛋!每次都只知道來同一招!
而她也是蠢,竟然還試圖跟一只失控的野獸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