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俊提起媳婦面上浮現一抹潮紅,抓耳撓腮的有些不自在。
“就沒有點別的?”
霍淵城眉目一挑,虎著眼,倨傲疏狂的臉上盡是問號。
“沒了~~啊,少帥,您到底是想問什麼,別這麼吊著我,我膽小,不知道您要做什麼?”
江時俊快哭了,他沒想到平生第一次被少帥叫來談話,真的跟他聊家常,還要聊一個時辰。
只覺得這鈍刀子,不如真刀實槍來得痛快。
“若是你媳婦跟你說,若是你敢死,她帶著孩子去改嫁,你會怎麼想?”
霍淵城認命,把心一橫,無比認真的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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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大家好,我來了,今天更得我笑不攏嘴,且看寡冷鐵血霍憨憨,戰地談媳婦閨房之事。喜歡的多評論,給個五星好評,謝謝各位。
第56章 歲月靜好,不過是他在背負
“不會,我家翠兒,不會寫這種話,老子上戰場殺敵,為的是保家衛國,給她錦衣玉食,這種話她不敢說的。”
江時俊大手一揮,全然否決了霍淵城的這個假設。
可,一抬眼,又看見自家少帥面色欠佳,一臉陰翳,心底一涼。
他說錯話了?
于是,江時俊話鋒一轉又重新斟酌了一下,謹慎的看著他道:“若是說了,也是愛我太深了,不愿意讓我死,拿這話激我,好讓我留著命回去,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哦?你也這麼認為,是吧。”
霍淵城眸色一松,語氣也愉悅了幾分,溫煦的笑容像是撥開云層的旭日,臉上的郁色都不見了。
江時俊愣了:呃...我真是太難了,少帥竟然喜歡聽人家小夫妻之間的私密話,說得不對心,也不行。
“是啊,我那女人,總是喜歡教育我,說若是我敢拈花惹草,就不讓我進門,但每次我歸家還不是遠遠的就迎我進屋,我知道,她心里是喜歡我,在意我的。”
江時俊賠笑道,既然少帥愛聽,他勉為其難,多說幾句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平素都是怎麼哄她開心的,她平時喜歡什麼?比如首飾錦緞,華屋大宅?”
霍淵城扶著額,若有所思,平素里他送的鉆石華服,她都不喜歡,該怎麼哄她開心呢?
“少帥,您真沒事嗎?”江時俊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一個魯莽耿直的漢子,有事直說不好嗎,怎地少帥今天這麼奇怪。
“問你話,回答。”
霍淵城磨刀霍霍,平時沒發現,這些屬下問點問題,竟躲躲藏藏的,沒有一點痛快。
“我那媳婦好哄騙,平素里拿了一些銀錢,帶回幾根素釵耳墜就樂得合不攏嘴,您這是要哄女人,可是看上了哪家小姐?”
江時俊后知后覺,眼波晶晶亮的上下打量著霍淵城,難怪少帥今天問的都是閨房之事,敢情動了凡心,就不知道哪家姑娘這麼幸運了。
“......”
霍淵城若有所思,到底該回什麼信給溫雪晴,亦或者送些什麼,讓她安心又高興,根本將江時俊后面的話當成耳旁風。
“是不是前幾日白驛找的那幾個小姑娘,長得最明艷的那個,吊梢眼,大紅唇,那身材...”
江時俊腦海中浮現出幾道明艷嬌麗的少女,細腰翹臀,都是銷魂的角色。
“滾...”
霍淵城回魂,聽著江時俊烏七八糟的說渾話,氣得抓起茶杯向他摔了過去。
“還不去準備行軍裝備,延誤了戰機,我拿你是問。”
他對溫雪晴的情意,不說全天下皆知,那起碼奉軍上下都心知肚明,怎麼這小子還敢在他面前說些有的沒的。
“是是是,少帥,那我先告退了,您...若是有這類事情再請教我,我隨叫隨到。”
江時俊松了口氣,猴精猴精的皮了一下,不待霍淵城開口,哧溜一下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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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張牙舞爪,歲月飛馳的雞零狗碎。
眼看著溫家在徐府待了小半個月的光景,每日她除了給溫老夫人跟歐陽夫人請安,便一直在院子。
臨窯是一座被戰火遺忘的地方,這里歌舞升平,歲月靜好。
可在這烽火連天的日子,哪里有這麼多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她背負前行罷了。
月上中空,溫雪晴獨自站在窗前,抬眼望著璀璨夜空,四四方方的院墻外是萬家燈火。
她手上是從玉萍表姐那邊偷偷拿到的一份藏匿的青州時報,上面的日子清清晰晰的印著民國十三年七月十九。
大篇幅的標題赫然寫著——奉軍不敵影軍、皖西軍,一夜痛失城池。
7.17事變,奉軍夜襲影軍地帶,遭遇埋伏,奉軍少帥霍淵城率部北上被阻,奉軍要地奉先、晉陽失守,霍少帥腹背受敵,且戰且退。
兩日后,綏遠周邊三省亦淪陷。
青州上下早已籠罩在戰爭的烏云慘霧之中,民心惶惶。
那篇事實報道中記載,藍閱海師長與葉師長擅離職守,將駐防晉陽與奉先的駐軍撤離,奉軍痛失兩城池被皖西軍莫凌擎占據。
這些消息,表姐應該早早便得知了,卻不敢拿給溫雪晴來看,徐府上下對奉軍戰事絕口不提。
若不是她今天去給歐陽玉萍送繡帕花樣,也不會偶然看到那則報紙。
他...還好嗎?
霍淵城不是被大總統親封的戰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