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找上門的,那必須是她啊。
她扶著頭,由衷的感覺到一股子……被帶歪,且無路可退的既視感。
而就在這個時候。
她又看到了另外一人。
那個叫……連夏天的。
貓著腰,蹭蹭的朝著顧輕顏追了過去。
衛悅當即就握住門把,準備下車。
結果就看到顧輕顏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很是大氣的分給了連夏天一摞子,二人結伴而行。
“……”人傻,果然是會傳染的吧。
算了……
今天過后,這邊的監控,都會消失。
他們來這里的事情,也會無人知曉。
這邊顧輕顏跟連夏天把東西搬進去后,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好。
連夏天才問著:“同學,你藏這個干什嗎?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個探險廢棄學校準備的道具!”
顧輕顏撇了對方一眼,這個時候的腦回路跟衛悅倒是走上了同一條……
這孩子估計是有點傻。
什麼都不知道,就蹭蹭的跑過來當從犯了。
問他為什麼跑過來。
連夏天哈哈的笑著:“因為我好哥們是個怪人,就喜歡在這棟樓的天臺上,俯視整個校區。”
顧輕顏望了望頭頂。
這棟樓的確是是整個校區最高的一棟。
可主要是這里不再供電了,想要到天臺,那就要一步一步的走上去。
憨批的朋友,果然是非同凡響。
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那位朋友是不是也在上面看著底下的那場鬧劇……
所以她又問了聲:“你那朋友風雨無阻的嗎?”
連夏天嘖嘖兩聲:“去年下雪的時候,這邊的雪都快到膝蓋了,他還來了呢……”
顧輕顏哦了聲。
還真沒想到這件事情還會有旁觀者。
她倒是不甚在意,如果對方繼續看戲的話,她也沒打算找人收門票錢,但是如果對方有什麼別的想法的話,她也是不介意拉人家來一場沉浸式演出的。
等安置好東西后,她揮揮手跟連夏天說再見。
連夏天誒了聲:“你這就走了嗎同學,我帶你上去看看我朋友啊。”
顧輕顏擺擺手:“這個不用,就是我看這個天,估計過兩天,會迎來連續的陰雨天啊,告訴你朋友來的時候,記得帶雨傘。”
說完就朝著衛悅的車走去。
連夏天咕噥著:“我辛苦的幫你搬東西,啥都沒有,一個沒見面的朋友你居然都能問候帶沒帶雨傘……果然女人都是大豬蹄子。”說著也走進這棟樓。
顧輕顏這才發現。
這棟樓原來一點都不隱蔽,也不是那種人跡罕見的偏遠地帶。
畢竟。
她上車后,就又看著倆保潔推著車去打掃。
身側的衛悅涼涼開口解釋著。
大概的意思是,雖然廢棄了,可是沒有拆除,大概的維護還是需要的,萬一有學生來探險,不小心摔下去,或者被壞掉的玻璃砸到怎麼辦,這些東西可都是需要檢修的。
顧輕顏:“……”
為什麼只覺得曾經的陰霾,到了如今,就楞生生的被披上了一層喜劇效果的外衣。
她想問一句!
那天究竟還會出現多少未知的觀眾!
她很是無力的擺擺手,在這時候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這場打臉之路,絕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蘇爽。
*
轉眼間。
就來到了劇情鋪墊的點。
也就是傅老爺子主動邀請的一場慈善晚宴。
這種慈善晚宴一般可以理解為炫富環節。
傅老爺子近些年身體不好后,一般都甚少來這里,這次主動來參加慈善晚宴,倒是讓一堆人很是吃驚,在見到跟在后面的傅止衡和顧輕顏二人時。
又都露出了然的笑,原來是帶著后輩來認人了。
而被帶著的顧輕顏,自然而然的被當成傅老爺子默許的孫媳婦。
畢竟都這樣撐場面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至于身邊猶如被強占了身子的傅止衡,那并不重要,而顧煙兒更是被忘到了九霄云外,畢竟眼下的才是最重要的!
身后的倆人還在嘀咕著。
傅止衡一身月牙白的禮服,映襯的猶如童話書里的王子一般。
王子頂著羸弱的身子,面色僵硬的道:“你這麼強迫,究竟有什麼意思。”
顧輕顏的臉色也不是多好。
畢竟她這兩天過的也是非常之沒有品質,并且得到了梁老師的一句:年輕人還是要注意一點的,不要太過于拼搏,萬一傷了身子,未免太得不償失。
梁老師都擔心她傷身子,可見她這幾天過的有多夸張。
人也如抽了氣兒似的,瘦了一整圈,那張帶妝后明艷張揚的臉,終于是有了一絲不符合她的脆弱之感。
偏偏她現在還上課,完成不了16個小時的學習項目,也就沒有buff可以讓她續命。
今兒傅老爺子為了他倆看起來登對。
還專門給她也選了個素雅的,只腰間設計了一朵稚嫩的梔子花,配上她今天的狀態,倒是附和的很。
可惜。
她就算身體完球了。
嘴巴還是堅硬如鐵的。
她噙著禮貌疏離的笑,看都不看身側的男人,輕動唇角道:“有意思啊,看你氣的跟那街上跳大神的似的,不是很有趣嗎?”
氣的跳大神不跳大神的另說。
傅止衡只覺得喉嚨一熱,就要被氣的一口血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