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聽著他的尖叫，但是一點兒都不心軟，抬起腳往他的下腹再踹一腳過去，直接將他踹滾出去好幾步.

　　她還沖過去，小象飛腿一頓狂踹十幾腳，“小鳥兒，我讓你小鳥兒！我讓你鳥兒子都抬不起頭了！”

　　流如霧被攻擊之后，已經雙手緊緊地護住了自己的祖孫袋。

　　不是他不想反抗，更不是他沒有那個能力反抗，但是任哪個男人的那個地方遭受那麼有力的膝蓋一頂……能站直腰的肯定都不是一個真男人！

　　這女人忒狠了！

　　“嗤……哈哈……哈哈哈……”流如霧直接躺平在地上，狂笑出聲。

　　云笙見狀，又狠狠踩了他幾腳，“你還有臉笑？你若是好色也就罷了，可是你根本不是……你知道你這樣壞了那些姑娘的名聲嗎？”

　　“壞了她們的名聲？那她們怎麼沒有去死！”流如霧仿佛再度被刺激到，他迅速地彈跳起身，移動的時候速度如鬼影竟然看不真切！

　　這樣的輕功，云笙覺得應該并不亞于蕭逸！

　　很快地，他還點住了她的穴位！

　　云笙竟然動彈不得！

　　“能跟我動手，你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流如霧在她的身邊繞來繞去，盯著她，“都這樣時候了，你還強裝鎮定？”

　　云笙瞪著他，冷笑道：“那麼，你以為呢？”

　　“我不用以為，就算你現在多鎮定又如何？等我把你放回家，你在你的相公眼中，就已經是一個不潔的女子……不管你如何解釋，他和他的家人都不會理解你，相信你……他們只會看一條臭蛆一樣地看著你，他們其實也沒有辱罵你，但是他們的眼神比辱罵更狠毒十倍、百倍、千萬倍……直到你，終于死在那樣的眼神里……”流如霧說著，眼神都有些迷離起來。

　　迷離地有些……哀傷。

　　“我的相公會相信我的。”

　　“是嗎？那我在你的身上留下痕跡呢？”流如霧斂起眸子，仿佛一下從另外一個精神世界抽身，他恢復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緩緩地抬起手，落在她衣裳的領口上，指尖輕輕地摩挲著，“接下來，我就會剝光你身上的每一件衣裳，然后狠狠地蹂躪你……”

　　“你不會。”云笙說道。

　　她的語氣，不沉重，反而很平靜，也很篤定。

　　流如霧深邃的星眸里掠過震驚！

　　還有好奇。

　　“為什麼？”他問道。

　　“因為……你嫌臟。”

　　流如霧：“誰臟？”

　　“采花賊。”云笙緊盯著他，在他的眼里看到震驚，震驚得有些她恐怖的模樣，她就知道，她根本就沒有猜錯，“你掛著采花賊的名頭，卻不屑干采花賊的勾當，你想要看看那些被所謂的采花賊親近過的姑娘，到底都是些什麼反應……是不是跟曾經那個姑娘一樣一樣？”

　　“閉嘴。”流如霧眸子一沉。

　　他的手，也緩緩地緊捏成拳。

　　云笙不著痕跡地將他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神色都盡收眼底，嘴角微微一勾，“只可惜，這麼多年了，沒有任何一個姑娘像她一樣，所以你不甘心，你想知道為什麼沒有一個姑娘像她一樣，像她一樣的遭遇，好讓你印證一些事情……”

　　“閉嘴閉嘴……”流如霧像瘋了一樣的大吼，像一只受傷的野獸狠狠地盯著云笙，眼角都變得猩紅，“我讓你閉嘴！！”

第248章 人格分裂

　　瘋魔了般的流如霧，抽出一把短刀，抵在云笙的心口上，猩紅的眸子兇狠地盯著她，“再不閉嘴我就殺了你！”

　　云笙也扯高了嗓子，大吼回去：“你殺了我就能減輕她曾經受過的痛苦嗎？你殺了我，她就能再回到她最初美好的模樣嗎？你殺了我，她就能……活得過來嗎？！”

　　流如霧瞪大雙眼，拿著刀一步步地后退，直到背部抵到身后的石柱上，他背靠著石柱就雙膝跪地，突然就嗚嗚地哭起來。

　　“死了……是的，阿依死了……阿依死很多年了！”他說著，似乎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伸出手緊緊地握住那把刀子。

　　握著刀背，卻也握著刀刃。

　　割破手腕，鮮血直淌。

　　跟剛才時而吊兒郎當，又時而兇狠的模樣完全不同，此時的流如霧，就像是完全換了另外一副神態，他變得憂傷而溫潤，深沉而隱忍。

　　云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很無語：“……”這個變態！竟然還是人格分裂呢？！

　　眼前臉沒變之外，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的感覺啊！

　　“阿依，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哥哥的錯！是哥哥沒能護好你，是哥哥回來的太遲了……”他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淚流滿面，不能自已。

　　血流如注，很快就在他的面前積下一小灘深紅。

　　而他好像沒有察覺，只是深陷在那種很深沉的痛苦里，手掌也越發的用力，眼看著就要切斷掌脈……

　　“媽的！你瘋了吧！”云笙突然沖上前，抬起手，惡狠狠地狂扇了他兩個大耳光，“啪……啪！”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云笙低吼道：“再這樣你的手就要廢掉了！阿依絕對不愿意看到你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流如霧抬眸，怔怔然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你、你是誰？”

　　“我是你老母！”

　　流如霧：“……”看來，是“他”招惹出來的風流債？

　　“你這個蠢貨！”云笙罵了一句，瞪了他一眼，小心拿開他的手，將那把精致的小刀拿出來，然后迅速地用刀割掉他的衣服袖子，給他包扎住傷口，減少血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