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恬沉聲問。
溫靜只覺得眼皮一跳,整個人都愣住了。
宋煜是不可能會幫她的,那麼,就只能是慕煜行。
她的腦子瞬間就好像是打上了一個死結,不知道怎麼解開了。
“溫靜,你在南城,有沒有見過慕煜行哦?”艾恬湊過來問。
溫靜回過神來,很快搖搖頭。
“他怎麼會這樣做……不過這些年來慕氏一直和周氏都是敵對的,這好像也說得通,不過這證據是發給我的,就只能是我們都認識的人。”
艾恬已經完全能肯定這個人就是慕煜行了。
溫靜皺了皺眉,臉色終于是有了些起伏。
“這些證據先確定真假。”
“嗯,我辦事你放心,不過如果這些證據千真萬確,你打算怎麼辦?”艾恬壓低了聲音問。
“舉報。”溫靜的臉色平靜而寒冷。
……
距離婚禮還有兩天,艾恬過去婚禮的場地幫忙了,溫靜因為要試旗袍就留在別墅。
衣帽間里,溫靜剛剛換好了旗袍,外面臥室傳來一陣腳步聲,她皺了皺眉,把拉鏈拉好之后當即就出去。
周深已經進來了,沙發上放著溫靜的筆記本電腦,她還沒來得及退出郵箱。
見周深已經拿起了她的筆記本,她臉色變了變,過去就把筆記本關了。
只是,周深剛才已經看到了里面的東西。
臉色很陰鷙,只是此刻,他并沒有瞬間爆發。
抬眸看著溫靜,她一身淺綠色的修身旗袍,頭發因為有點長所以盤起來,露出纖細修長的脖子,玲瓏的腰肢在他眼前晃著,盈盈一握,好不迷人。
下一秒,他已經扣住了溫靜的手腕,瞬間就把她拽到了懷里。
“啊!”溫靜尖叫了聲,下意識地要推開周深,只是卻反而被他緊緊地禁錮在懷里,動彈不得。
鼻尖是陌生又讓她討厭的男性氣息,她慍怒地抬起手便是對著男人的臉扇下去,但都被周深一一擋住了。
下巴被他的長指捏著,溫靜不得不對上他陰冷的眸光。
“溫靜,你總是這麼不安分,想舉報我?”他唇角勾著危險的笑意。
溫靜的心瞬間如墜冰窖。
寒意從腳底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他看到了。
她咬著唇,瞪著周深,“如你所見。”
早在剛才,艾恬已經確認了所有證據,并且提交警察局了。
所以現在就算周深看見了,也無法改變什麼。
“我真的是低估你了。”周深的語氣仿佛是從地獄里傳來。
溫靜冷笑了聲,“彼此彼此。”
“你太天真了,就算這幾年來我真的犯了什麼事,那些證據根本毫無作用。”周深自信地道。
“只要能讓你進去警察局待一天,我也滿意了。”溫靜沉聲道。
她當然知道周深的能耐,他不可能沒有防備,但只要能起訴他,這結果也不算是太糟。
“是慕煜行把那些證據給你的?”周深捏著她下巴的手指漸漸收緊。
“我不會告訴你的。”溫靜扭過頭。
只是很快周深又板過她的臉,陰測測地道,“你果然還和他有聯系,溫靜,我哪里比不上他,你告訴我?”
“你就是哪里都比不上他!周深,你不是他,永遠都不是,我不會愛上你的。”溫靜豁出去了。
一直以來她跟周深的相處都是溫溫淡淡,但這樣一副要決裂的態度,還是第一次。
連周深都很意外。
溫靜在他眼里向來是沒什麼脾氣的,但原來,只是還沒爆發而已。
“就算你不愛我,你也要嫁給我,溫靜,這就是你的命!”周深忽地松開了手,把溫靜推到了沙發上,緊接著,頎長的身影便是欺身而上。
溫靜看著他的動作,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死死地抵著他的胸膛,但她的力氣根本比不過周深。
輕而易舉就被他壓在了身下,他的手在撕開她的衣服!
頓時,冰涼的寒意躥進來,冷得溫靜忍不住哆嗦著,眼眶發紅地瞪著周深。
但他視而不見,繼續手下的動作,他要她臣服!他要她徹底地屬于她!
溫靜已經忍不住哭出聲了,手和腳都在推拒著周深,但她越是踢他,反而越是刺激到周深,沒多久她的毛衣就被拽上來了,打底的衣服很薄,周深的手伸過來……
忽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外面傭人在敲門,“先生,出事了。”
周深的動作依舊沒停,此刻,沒有任何事情能阻止他!
溫靜忽地仰著頭,瞪著周深的剎那,驀地就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咬得很用力,就算隔著襯衫,但也出血了,疼得周深不得不松開了他。
外面的敲門聲還在響著,傭人的聲音很急切,“先生,溫小姐,有警察來了。”
聞言,溫靜淡淡地笑了出聲,一臉諷刺地看著周深,“周深,如果再多一個強奸罪……”
“閉嘴!”周深冷冷地打斷了溫靜的話。
溫靜卻淡定得很,她現在什麼都不怕了,她已經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
周深整理好衣服很快就下樓了,溫靜站在樓梯旁,看著周深被帶走,嘴角不自禁地漸漸揚起來。
最后忍不住放聲大笑,只是笑著笑著,卻還是哭濕了一整張臉。
她瑟縮著肩膀,脖子上還印著剛才周深捏著她的痕跡,她深深地呼吸,終于是支撐不住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