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面對自己的提問,一點解釋也不說。
理直氣壯的……好像她什麼都沒有做錯一樣。
可是秦盛天卻說他看到了,從管家的描述來看,他應該也是拍到了什麼照片,才會這麼說的。
所以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溪越想越頭疼,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管家看到了,以為她著涼了頭疼,大呼小叫的就要給她熬姜湯。
秦溪沒有力氣應付他,只能點頭應下來,起身打算回自己房間。
站起身來,她掃了一眼扔在院子里七零八落的自己母親的行李,猶疑了一會兒,還是低聲吩咐道,“把媽媽的行李收拾好,一會送到我房間來。”
管家看了看外面,面色有些猶豫,但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秦溪低聲道了謝,抬腳走上了樓。
管家的手腳很麻利,秦溪泡完澡出門,姚敏的行李已經整整齊齊擺放在她房間里了。
姚敏的東西算不上多,只是幾個箱子,秦溪看著它們猶豫了一會,還是下定了決心。
她換好了衣服,避開傭人把這兩箱個行李箱堆到自己的車后座上,和管家說了一聲自己去找朋友玩,便離開了秦家。
這件事讓她疑惑的地方太多,秦溪不可能就這麼放著不管。
車開出了秦宅,秦溪找了個路邊停下,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她本來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母親不接電話,她只能雇傭私家偵探去找她的行蹤了。
沒想打母親卻接起了電話。
“媽,”秦溪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你在哪里?”
……
在一家快捷酒店見到姚敏的時候,秦溪還是忍不住有些傷感。
姚家也算是個名門望族,當年和秦盛天結婚,算來還是秦家高攀了。
母親從小嬌生慣養的長大,說是捧在手心里呵護的千金也不為過,后來嫁給秦盛天,生活也算優渥,一直這麼養尊處優的生活著。
秦溪的印象里,媽媽會畫畫,彈得一手好鋼琴,總是一副溫柔的模樣,頭發總是精心打理好的,服飾和首飾也是精心挑選搭配的,不一定雍容華貴,但也讓人能看出幾分貴氣來。
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卻有種說不出的落魄。
快捷酒店的房間狹窄,沒有窗戶,白慘慘的燈光照在墻上,讓脫落的墻漆和盤旋的霉菌無處隱藏。
姚敏應該也是洗過澡了,但頭發還沒干,濕漉漉的披在肩上,暈住一片片水漬,她沒帶換洗的衣服,身上穿的是從樓下的小店里臨時買來的便宜布裙,再也看不出往日的模樣來。
“媽……你怎麼住在這種地方。”秦溪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姚敏沒有多說,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我身上現金不多。”
秦溪只以為她不好刷卡,便沒有多問,只是把身后的兩個行李箱推了出來,“媽,這些是你的行李,你……還是帶著比較好。”
姚敏怔怔看著行李箱發了幾分鐘呆,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辛苦你了,乖女兒。”
秦溪見她此刻情緒穩定了不少,便試探著問了一句,“媽,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姚敏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秦溪心里暗道不好,正打算說些什麼圓場,就聽姚敏輕輕道,“是秦盛天設的陷阱。”
秦溪猛地抬頭,“什麼?”
姚敏慢慢的搖了搖頭,“我知道自己說的話沒有那麼可信,但是……”
秦溪忍不住打斷她,“媽,信不信是我的事,你跟我說就是了。”
姚敏抬頭看了女兒一眼,停頓了幾秒,到底還是開了口,“我今天做的一切,只是秦盛天設下的局而已。”
事情要從幾個星期前開始說起。
那天姚敏和往日一樣待在家里,卻忽然接到了秦盛天的電話,說他臨時有會議,要她把西裝送去某個酒店的房間。
姚敏不疑有他,直接去了。
她本想放了衣服就走,但是房間的門卻不知為什麼打不開,她在里面呆了好一會兒,才有酒店客服過來給她開了門。
她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就離開了。
沒想到,幾天之后,秦盛天又讓她去酒店送東西,這回姚敏留了個心眼,把東西送到前臺就走了,結果秦盛天回來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姚敏無奈,只好在他下次打電話的時候,依言把他的東西又送到了房間。
姚敏沒說一句,秦溪的心就跟著一沉。
“今天早上,他又給我打電話,但是這一次沒讓我送東西,只是說有事情找我。我還以為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就急急忙忙出門了。結果到了酒店,前臺說他還沒到,讓我喝口水休息一下,我就喝了水,在大堂休息,等我再醒來……”
姚敏哽咽了一下。
秦溪忍不住伸手環住了母親的肩膀。
姚敏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繼續道,“是秦盛天的叫嚷聲吵醒了我,我頭昏腦漲的,什麼都聽不清楚,迷迷糊糊要坐起身來,才發現我身上什麼都沒穿。”
秦溪的呼吸一滯。
姚敏搖了搖頭,“我也很驚慌,著急要找衣服穿,秦盛天卻拿著手機,不停朝我拍著什麼,我轉頭才看見門口除了他,還有幾個人,還有人嚷嚷著什麼‘別讓奸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