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深在秦溪的心里,更像是一個可靠的大哥哥般的存在。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大哥哥慢慢的變的冷酷無情,讓她覺得畏懼,不敢親近了。
如果可以,秦溪自然是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好的解決。
最好戰深能夠想明白,自愿放她離開,不要有任何的人員傷亡。
秦溪的心中抱有著美好的期望,她默默的嘆了口氣,只希望這個希望能夠早日變成現實,她真的快要被逼瘋了。
……
與此同時。
戰深被手下叫到了外面。
保鏢恭敬的低下頭匯報道:“老大,周醫生一直吵著要出去,我們要將他給放走嗎?”
沒有戰深的允許,任何一個人都不敢擅自決定,即便是姚兆也不能。
戰深聽到他這麼說皺了皺眉頭:“周鑫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危險的瞇了瞇眼睛,周身浮現出刺骨的冷氣。
他到是想看看周鑫究竟在搞什麼鬼,是真的覺得不被重用想要離開,還是想逃出去通風報信呢。
保鏢指了指前方:“就在前面。”
“周醫生一直在院子里面亂逛,尋找可以出去的方法。但是都被兄弟們給攔下了,他現在很生氣。”
若不是看在周鑫是戰深帶過來的份上,他們早就動手將他教訓一頓了,管他是什麼身份,就知道給他們找麻煩。
“嗯,我知道了。”
戰深點了點頭,邁著修長的雙腿朝前方走去。
他一出門,便看到周鑫正在院子里和保鏢對峙。
“你們憑什麼不放我出去,我也是有人身自由的好不好?”
周鑫插著腰,怒氣沖沖的開口。
他的白大褂因為跟保鏢發生爭執而皺巴了不少,看上去微微有幾分狼狽。
戰深望著他的背影,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
隨后,他才抬腿走到周鑫的面前。
“發生什麼事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周鑫嚇的一顫。
他猛然轉身,正對上戰深那雙犀利的眼眸,正在望著自己,似乎想要穿透他的皮囊,看透他的心。
周鑫心里“咯噔!”一下。
他佯裝被嚇到了的樣子,往后退了半步。
周鑫捂著自己的心口,拍了拍:“戰先生,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他的聲音中帶著抱怨,絲毫沒有因為戰深的身份,就對他恭敬。
反正戰深又不是他的頭領,他也不是組織里的人,沒有必要慣著他這臭脾氣。
戰深不為所動的望著他:“周醫生,你在這里做什麼?”
他沒有回答周鑫的問題,直接了當的問道。
戰深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周鑫,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些許端疑來。
他的視線是那麼的灼熱,周鑫不敢放松警惕。
周鑫佯裝出一副惱火的樣子:“還不是你的這群下屬,我都跟他們說了,你已經找到新的醫生了,不需要我為秦溪治療了,可以放我離開了。但是他們就是不相信,不讓我走,非要得到你的同意才行。”
他走到戰深的身邊,迫切的開口:“戰先生,你快點跟你的手下說說,讓他們趕緊放我走吧。反正我在這里也沒有什麼用處了,我還是滾回我原來的醫院好好呆著吧。至少那里的病人和家屬都對我十分信任,我很有成就感。”
周鑫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賭氣的感覺,似乎是在因為戰深不相信他,非要給秦溪重新做檢查,還請了別的醫生,讓他很不高興。
戰深的行為,分明就是在不信任他。
俗話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周鑫也是有傲骨的人,被戰深這麼瞧不起,自然是開心不起來的。
這一點,是個正常人都能理解。
戰深也聽出了他的話中之意:“周醫生,你留下來還有別的用處。”
他并沒有任何想要放走周鑫的意思:“剛才姚醫生已經給秦溪做完檢查了……”
說到這里,戰深的語氣頓了頓。
周鑫聽到秦溪已經檢查完了,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處。
他不知道姚兆到底有沒有檢查出什麼異樣之處來,如果將陸慎給暴露了,那他們的計劃估計就泡湯了。
“呵呵,檢查結果如何。”
周鑫的呼吸屏住,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卻十分緊張。
他能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的肌肉,都變的僵硬了。
戰深望著他線條繃緊的樣子,危險的瞇了瞇眼:“周醫生,你覺得檢查結果如何呢?”
他沒有正面回答周鑫的問題,發而又給他拋了回去。
周鑫見他故意戲耍自己,不告訴他答案,心中升起一股子無名的怒火。
他瞪了戰深一眼:“戰先生,總之我的檢查結果就是我對你說的那個樣子,秦溪很嚴重。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還請戰先生放我走,之后秦溪的病情是好是壞,是死是活,都和我沒有任何的關系了。”
周鑫煩躁的開口,心中猜測,難道秦溪奮力守護的秘密,最終還是被姚兆給發現了,那他必須要想辦法早點通知陸慎和周二,讓他們快點準備起來。
戰深望著他不耐煩的樣子,眼中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光芒:“周醫生,你先別著急,我不是還沒有說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