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識到醫院的守衛有多麼森嚴后,周二原本樂觀的心態也隨之消失了。
書房里的氣壓偏低。
“或許,我們可以自己開創一條路。”
陸慎轉動著手中的記號筆,突然開口。
想從正面進入,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那麼他們就只能另辟蹊徑了。
周二聽到他這麼說,頓時眼神一亮:“好主意。”
他激動的望著陸慎,心中熱血沸騰。
雖然戰深很厲害,但是他和陸慎也不是好惹的。
陸慎放下手中的筆,敲定了計劃:“周二,你安排下去,找幾個信得過的人,讓他們連夜挖出一條可以通往醫院后花園的隧道。記住,一定要做的十分隱蔽,千萬不能讓戰深的眼線看出端疑來。”
他神情嚴肅的開口,眼中閃爍著灼熱的光芒。
“是。”
周二點了點頭,心里也有些緊張。
根據周鑫打探來的情報,戰深所安排的眼線,每隔十二個小時會換一次班,周二準備那個時候下手,解決掉其中一個,然后替換成自己,偽裝過去,帶著人去挖一條隧道。
說做就做。
周二很快就抓住了機會,成功偷襲了一名保鏢。
“快點將他關起來,千萬不要放他出來。”
周二將昏迷的保鏢交給了手下,聲音急促的吩咐道。
等到周二親眼看著保鏢被轉移了之后,他才放心的回到位置上,代替他。
其余的人,也在周二的掩護之下,開始挖隧道。
……
另一邊。
戰深接到陌生的電話后,走出了病房。
他按下了接聽鍵,低聲開口:“喂。”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他這個電話來的還真是及時。
若不是這通電話,說不定戰深現在就要心軟答應秦溪的請求了。
戰深覺得,自己最近的變化有點不太正常。
他甚至想去找姚兆給自己做一個心理檢查,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
只是這個想法剛一成形,就被戰深給打消了。
他是組織里的首領,如果他真的檢查出來有什麼不好的病,那組織里的人勢必會人心惶惶,到時候就全亂套了。
“戰深,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唐亞冷靜的聲音。
她正坐在審訊室里,嘴里還嚼著口香糖,一臉悠閑的樣子。
羅子昂望著她,覺得他像是來度假的,不像是來接受檢查的。
想到剛才唐亞的所作所為,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莫名覺得以后誰要是跟唐亞在一起了,也挺可憐的。
如此強勢的一個女人,要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壓的住她。
然而,很快羅子昂就見識到了,什麼是比唐亞更加強大的氣勢。
“我現在在警察局,麻煩你來贖我一下。”
唐亞在外面的時候,一般都直接喊戰深的名字,以免暴露了組織里的事情。
所以,羅子昂理所應該的覺得,電話那頭應該是和唐亞十分親近的人。
聽到唐亞又進警察局了,戰深皺了皺眉頭。
他并沒有急著趕去救唐亞,發而十分冷靜的開口詢問道:“你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唐亞出入警察局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了,他都懷疑,再這麼下去,唐亞連里面的警察都要認全了。
“剛才大街上有個富二代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就敢調戲我,我一氣之下就拿刀子嚇唬了他一下,結果那個慫包就暈過去了,然后警察就說我當街行兇,就把我給抓過來了。”
唐亞一臉無奈的開口,聽上去仿佛很委屈的樣子。
她始終覺得自己做的一點錯都沒有,這一點,讓羅子昂十分沮喪。
他本身是想感化唐亞的,但是對方就好像是一塊頑石一般,你怎麼捂都捂不熱。
唐亞固執己見,根本就不將你的那些話放在心上。
羅子昂甚至覺得,唐亞根本就沒聽。
戰深聽到她這麼說,頓時滿頭黑線。
她所謂的嚇唬嚇唬,戰深已經基本猜到是什麼樣子了。
“哎……”
戰深在心里默默的嘆了口氣,并沒有責怪她。
他本想去直接接走唐亞的,但是突然間想到還在病房里等著自己的秦溪,又有些猶豫了。
戰深皺眉開口:“肖乃新去哪了?他沒去接你嗎?”
按理說,肖乃新身為唐亞的助理,應該會一直跟著她的。
提到肖乃新,唐亞的肚子里就一肚子的火。
唐亞冷哼一聲:“是知道那個混蛋小子又跑到什麼地方去玩了,我在機場外面等了他半天,連個人影都沒見著。今日要不是他遲遲不來,我站在門口等著,也不會碰到那個富二代,更不會將自己搞到警察局里來。”
她努不可揭的開口,越說越生氣。
唐亞平日里最討厭的就是麻煩,偏偏她現在還陷入麻煩之中無法逃脫。
這種感覺,讓唐亞很不舒服。
戰深聽到她的語氣都變了,瞬間明白,唐亞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我知道了,你在哪個警察局,我現在過去接你。”
估計等肖乃新到的時候,唐亞已經氣的將警察局給掀了。
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戰深決定還是自己親自過去一趟比較好。
唐亞平日里挺冷靜的,但是有時候情緒會突然變的暴躁失控,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