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乃新,我們走!”
唐亞冷冰冰的開口,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了。
她本身是想來勸說陸慎的,但是卻發現兩人的觀點不一樣,根本無法溝通。
肖乃新見她離開了,也跟著走了。
空蕩蕩的客廳內,只剩下了陸慎和周二兩人。
陸慎陰沉著臉坐在沙發上,周身氣溫冷的驚人。
他似乎是在思考剛才唐亞所說的那番話,這樣的陸慎,讓周二心里有些發毛。
周二湊上前去,望著他,小心翼翼的開口:“你沒事吧?”
其實,在他聽來,剛才唐亞所說的那番話,并沒有錯。
本身活著就是件很困難的事情了,尤其是唐亞這種經歷過苦難的孩子,談什麼幸福,快樂都是奢侈的。
“沒事。”
陸慎危險的瞇著雙眸,淡淡的開口。
他本來是想說服唐亞跟自己合作,幫他將秦溪救出來。
但是想不到,唐亞的意志力那麼的堅決。
果然,唐亞不愧是組織里最好的一把刀,為組織完成了各種極端的任務。
“既然失敗了,那就繼續。醫院那邊的地道,什麼時候可以打通?”
陸慎望著他,緩緩開口。
無論如何,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秦溪的。
陸慎很清楚,秦溪有多麼的想要從組織里面逃出來。
一想到秦溪被抓回組織之后,兩人便再也見不到了,陸慎便覺得心絞痛。
周二見他的神情已經恢復過來了,心里長長的舒了口氣:“明天就能打通,到時候晚上你直接潛入秦溪的病房,先探查一番,若是順利的話,就直接將秦溪給帶出來。如果不是那麼容易的話,我們再另尋時機,將秦溪給帶出來。”
他面容嚴肅的將計劃跟陸慎對了一遍。
“嗯。”
陸慎點了點頭,覺得這個計劃是最保險的了。
他現在必須先搞清楚內部的情況,否則的話,帶著秦溪出來,就是個危險。
陸慎不知道,剛才唐亞來,不僅僅是為了勸說他放棄營救秦溪的。
而且,唐亞還偷偷的在沙發上藏了一個竊聽器。
車上,唐亞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肖乃新望著她的微笑,頓時覺得脊背發涼。
“老大,你別那麼笑,實在是太嚇人了。”
肖乃新打了個哆嗦,不滿的開口。
唐亞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好好開車,少給我再那里耍貧嘴。”
她將耳機掛在耳朵上,方便隨時隨地都能聽到陸慎那邊傳來的消息。
與此同時。
病房之中的秦溪,也得到了消息。
“你說真的嗎?”
秦溪一臉驚訝的望著周鑫,語氣中藏著喜色。
剛才周鑫說,陸慎給他打電話了,說今天晚上十二點,會來找她。
“真的。”
周鑫點了點頭,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現在陸慎和周二總算是動手了,只要今晚能夠順利,秦溪就能被救走,他們也就跟著徹底解放了。
“太好了!”
秦溪心中激動無比。
原本一直死氣沉沉的眼眸當中,浮現出點點星光。
秦溪的心里又對未來有了新的期望,她就知道陸慎一定不會放棄她的。
周鑫望著她高興的模樣,低聲提醒道:“只剩最后一下午時間了,你一定要偽裝的和平時一樣,千萬不能漏出破綻,讓戰深察覺出來。”
是成功還是失敗,就在這最后一搏了。
周鑫不希望最后看到不想要的結局,那樣的話,這麼多天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你放心吧,我明白。”
秦溪點了點頭,她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的情況有多麼的關鍵。
以前即便是執行多麼艱巨的任務,秦溪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那麼緊張過,而剛剛在聽完周鑫的話后,心里卻七上八下的。
她期待著陸慎能夠快點過來,但是又擔心會被戰深發現。
秦溪心中計劃著,晚上要怎麼才能將戰深給支走呢。
就在這個時候,戰深突然走了進來。
“你怎麼起來了?”
戰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秦溪,皺了皺眉頭。
他剛才外面回來,身上還帶著冷氣。
眉頭一皺,讓人覺得戰深似乎生氣了。
秦溪的心里咯噔一下,很快她便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剛才周醫生說要給我做檢查,我這幾天一直都躺在床上,躺的渾身酸痛,便提議說在沙發上坐著治療吧,周醫生拗不過我,就答應了。”
她三言兩語的想要將戰深給敷衍過去。
戰深也知道,她這幾天都沒有下過床。
剛才出門之前,秦溪還說想出去走走,但是由于唐亞一通電話打過來,他急匆匆的離開了,并沒有答應。
一直在床上躺著的滋味確實不好受,尤其是對于整天鍛煉的人來說,那種身體癢癢的,瘋狂的想要出去跑一圈的感覺,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這種感覺,戰深曾經也體驗過一次。
一般的小傷戰深從來都不管,會繼續戴著傷訓練。
但是那一次,戰深傷的實在是太嚴重了,失血過多,還差點丟掉了半條命,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個月,他的腹部到現在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痕。
想到這里,戰深皺了皺眉頭:“你剛才不是說想要出去走走嗎?正好我現在有時間,我陪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