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后花園里閑逛著,好不容易出來一次,秦溪想要多呆一會兒。
秦溪看到角落處有一個秋千,杏眸之中浮現出欣喜之色。
她忍不住快步跑了過去,坐在秋千上。
“這里居然還有這個。”
秦溪小的時候很喜歡玩秋千,等她長大一點,進入組織之后,就再也沒有玩過這些東西了。
現在偶然看到,竟然還有些懷念。
肖乃新一直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后,一是為了防止秦溪逃跑,二是,擔心她磕著碰著,到時候戰深找他的麻煩。
望著她笑起來天真無邪的笑臉,肖乃新淺笑著開口:“秦小姐想玩嗎?想玩的話,我從后面推你。”
他將秦溪當成了小孩子一樣。
秦溪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說著,她便坐上了秋千,兩腳輕輕點地,便蕩了起來。
秦溪的身形輕快的像是空中的小鳥,這一刻,她真的很想化身成鳥兒,張開翅膀飛出這禁錮著自己的牢籠之中。
她緩緩的閉上眼睛,感受著微風習習,輕輕拂過臉頰的感覺。
就在秦溪想要蕩得更高一點的時候,一直手突然抓住了兩邊的繩子,強行將秋千停了下來。
秦溪疑惑的抬起頭,緩緩的睜開雙眸,正對上戰深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她的心里“咯噔!”一聲。
那股子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秦溪的雙腳搭在地面上,迅速將心情整理好,淺笑著開口:“戰深,你那麼快就回來了,是和唐亞聊完了嗎?”
被打斷了的秦溪并沒有生氣,因為她知道她不需要順著戰深,從能夠逃出去。
戰深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的望著秦溪。
那犀利的眼神,看的秦溪后背發麻。
秦溪訕訕地笑著,揚起唇角:“戰深,你怎麼了?唐亞去哪里了,你們兩個不是一起出去的嗎,她怎麼沒有回來?”
她看到戰深孤身一人,困惑的詢問道。
肖乃新也很想知道唐亞去哪里了,該不會是丟下他自己離開了吧?
戰深回想起唐亞所說的那番話。
“她根本就不喜歡你,她都是裝出來的,她想騙你,等著陸慎來救她。秦溪的心早已經不再組織里了,你又何必如此呢。”
唐亞的話仿佛魔咒一般,不停的在戰深的腦海里回蕩著。
戰深越想越生氣,心思也越發的混亂。
他抿了抿唇角,渾身上下散發著冷酷的氣勢。
戰深拉起秦溪的手腕:“跟我回去。”
他突然強勢的轉身帶著秦溪便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秦溪感受到戰深在生氣,卻不知道他究竟在氣什麼。
面對戰深的怒火,秦溪不敢反抗。
她只能安安靜靜的被戰深給帶走,一言不發。
就在這個時候,秦溪看到了緩緩走來的唐亞。
秦溪張了張嘴:“唐亞……”
她呼喚著唐亞的名字,很想知道唐亞究竟和戰深說了什麼,惹的他這麼生氣。
然而,還沒等她將話說完,唐亞便轉過了臉去。
唐亞面無表情的越過了戰深和秦溪,走到了肖乃新的身邊。
她能做的都做了,該說的也都跟戰深講了。
可是戰深不聽,他固執的非要將秦溪留在身邊,唐亞即便是心痛,但也無可奈何。
就在這樣,秦溪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和唐亞擦肩而過。
她動了動嘴皮,在唐亞冷漠的態度之下,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
現在的秦溪明白了,唐亞和戰深是一伙的。
她是無法轉變唐亞的觀點的,只能靠自己。
秦溪乖巧的被戰深拉回了病房。
她坐在病床上,望著臉色十分難看的戰深,緩緩的開口詢問道:“戰深,我想知道,你為什麼突然生氣?”
秦溪直勾勾的望著戰深,想要聽他的解釋。
可戰深并不想跟她解釋,一想到她一直以來都在騙自己,聯合著周鑫一起,戰深就滿心怒火。
“秦溪,你真的那麼想離開組織嗎?”
這是戰深第一次正面和秦溪談及這個問題。
此前,戰深一直都處于回避的狀態之中,而秦溪擔心自己說出來之后,戰深會更加嚴密的提防著自己離開,所以不敢開口。
“沒有。”
面對戰深的質問,秦溪別過臉去,撒了個謊。
戰深的眼睛仿佛明鏡一般,能夠照到人心底最深層的地方。
在對著他的時候,秦溪實在是說不出來。
戰深目光微微閃爍,他的聲音又加重了幾分:“你看著我,再說一遍!”
現在的秦溪學會對他說謊了,而且還不止一次,這讓戰深很是心痛。
“我……”
就在秦溪想要將剛才的話再重復一遍的時候,戰深冷不丁的突然開口:“秦溪,你考慮好了再回答,或許這便是你最后的機會了。”
戰深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語調中寫滿了嚴肅。
這一刻,秦溪不知道心里是什麼感受。
她搞不懂戰深的意思,他難道是準備放自己走嗎?
想到這里,秦溪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可戰深實在是太神秘了,秦溪觀察了足足一分鐘還是什麼都察覺不到。
秦溪心里突然有一個想法,或許應該搏一搏。
一直這樣瞞著也不是辦法,總有一天戰深是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