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戰深會不會……”
說到這里,周二頓了頓,目光凝重的看向陸慎。
雖然周二的話沒有說完,但是陸慎已經聽出了他的意思。
“不會。”
陸慎斬釘截鐵的開口。
他對自己這次的裝扮和布置很有信心,戰深是絕對不可能發現的了的。
周二皺了皺眉頭:“那為什麼戰深會不讓秦溪出來呢?”
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嗎?
周二感覺很奇怪。
按理說,一次任務執行過后,戰深對秦溪應該多了幾分信任而已,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阻攔她出去呢。
要知道,秦溪和唐亞可是以前組織里的頂梁柱。
現在秦溪執行的任務少了,所有的重擔都壓在唐亞的身上了。
可秦溪回來了,她那麼的優秀,不應該就這樣被埋沒。
還是說,戰深對秦溪依舊不放心。
提起戰深,陸慎冷哼一聲:“呵呵……”
他譏諷的揚起唇角,不屑的開口:“誰知道他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他們那群人有哪一個是正常的。”
想到戰深硬生生的在他的面前,將秦溪強行帶走的樣子,陸慎便一肚子的火氣。
陸慎雙手緊握成拳,漆黑的眼眸中閃爍著堅決的光芒:“無論他究竟想要做什麼,這一次我勢在必得。”
即便前路多麼艱險,他都要將秦溪從組織里面救出來。
陸慎深吸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憤怒,緩緩開口:“這段時間,你和姚醫生那邊繼續保持聯系,如果有什麼異常的情況,立刻通知我。”
他坐在床邊,俊美的面容上浮現出疲憊之色。
傷筋動骨一百天,陸慎雖然體質比別人好,但是還不到兩個月的時候,就偷偷出院,昨晚為了救秦溪,還進行了激烈的運動,現在肋骨處又不禁有些隱隱作痛。
陸慎皺了皺眉頭,臉上泛著蒼白。
周鑫敏銳的察覺到他的身體不舒服,急忙上前詢問道:“陸慎,你怎麼了?傷口又開始疼了嗎?”
他快步走到陸慎的床邊,一臉擔憂的望著他。
陸慎確實很疼,但是卻不想讓兩人擔心。
他搖了搖頭,逞強的開口:“我沒事,就是這兩天沒休息好,累到了,睡一覺就好了。”
陸慎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虛弱,一看就是病了。
周鑫臉上浮現出嚴肅之色:“把衣服撩開,我看看你的傷口。”
他站在陸慎的面前,漆黑的眼眸中閃爍著凌厲的光芒。
周鑫此時看陸慎的目光,就仿佛是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子一樣。
陸慎不想讓周鑫看,捏著衣角,坐在床邊一動不動:“我說了,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了,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他強硬的開口,想要躲過這一劫。
可是,周鑫身為醫生,怎麼會被他這點小招式給騙過去呢。
周鑫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陸慎,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話,我只能和周二一起將你捆綁起來,做檢查了。”
他的聲音是那麼的鄭重,不帶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陸慎微微抬頭,對上他那雙嚴肅的眼眸,總算是選擇了妥協:“好吧。”
他無可奈何的掀起了衣角,露出腹部的傷口。
剛才陸慎拿起病號服,想穿上,但是又放下的原因就在這里。
他不想當著周鑫的面更換衣服,以免被周鑫看出端疑了。
但是,誰能想到,躲了那麼久,還是沒有躲過。
周鑫看到陸慎的傷口還算是完好,但是有的地方滲出了些許血跡。
他的心里長長的舒了口氣,但轉瞬間又本起了臉來:“這是怎麼回事,傷口本來都好的差不多了,怎麼又留血了,你昨天晚上都做了什麼?”
如果陸慎安安分分的帶著的話,傷口是不可能惡化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周鑫的目光朝著周二掃去。
那眼神仿佛是在質問周二,究竟是如何照顧陸慎的,連他身上的傷口惡化了都不知道,一點也不稱職。
周二被他瞪了一眼,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昨晚他也不想讓陸慎前去營救秦溪的,但是秦溪深陷困境之中,周二根本擋不住,也無法阻攔。
陸慎看出兩人之間的波濤洶涌,淡淡的開口:“只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周鑫,你別大驚小怪的。這件事情和周二無關,是我非要去的。”
他不希望讓別人背黑鍋,將所有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周鑫聽到他這麼無所謂的發言,頓時心生怒火:“小傷?”
他氣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齒的開口:“你知不知道這里的傷口最難養了,若是留下病根,對你以后的生活都是大麻煩!你還想將秦溪救出來嗎?就你現在這個身體,怎麼可能打得過戰深啊!”
周鑫是見識過戰深的厲害的,他連戰深的手下,唐亞都打不過。
從唐亞的實力,不難推測出戰深有多麼的高深,至少在唐亞的上面。
那日全盛時期的陸慎都沒有打過戰深,更何況現在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呢。
面對周鑫凌厲的質問,陸慎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
他也知道,他不應該這樣做。
可是昨日的情形,若是他不前往的話,秦溪現在可能已經被盧偉祥給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