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看到誰都覺得不順眼,逮著錯誤,便要將對方給弄死。
現在的戰深,和從前的他完全不一樣。
組織里很多人都生出了怨言,覺得戰深身為組織里的首領,為了一個女人鬧成這副樣子,很難看。
而且,組織里明明規定,不能談戀愛,不能結婚,也就是說明不能動心。
戰深身為首領,卻不遵守組織的規定,已經讓很多人心懷不滿了,現在這樣,更是引起眾憤。
眾人紛紛來找唐亞,開始大吐苦水。
雖然現在他們還不敢公然對戰深怎麼樣,但是他在群眾當中的信譽已經發生了偏失,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日后肯定會難以服眾的。
唐亞本來還在外面調查秦溪和陸慎的行蹤,在不斷接到眾人的投訴之后,猛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匆匆趕了回來。
她一回來便看到戰深急匆匆的朝研究室的方向走去,唐亞的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于是慌慌張張的跟了過來。
果然不出她所料,戰深確實再次失控了。
他竟然想要對姚兆下手,像殺了她一樣,要殺了姚兆。
唐亞現在總算是明白眾人的心情了,在看到姚兆憋紅的臉色后,快步上前,厲聲開口。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戰深的動作。
戰深猛然回頭,正對上唐亞那雙琥珀般的眼眸。
第1526章 怨聲載道
戰深皺了皺眉頭,語氣不善的開口:“你回來做什麼?”
戰深神情不悅的看著唐亞,似乎對她半路回來,很不高興。
他的手還緊緊的禁錮著姚兆的脖頸,唐亞沒有說話,急忙上前阻攔。
她劈開戰深的手,語氣嚴肅的說道:“戰深,你冷靜點!”
唐亞也有些生氣了,她不明白戰深究竟為什麼變成了這副樣子。
她頂撞的樣子,讓戰深危險的瞇起了雙眸。
戰深咬牙切齒的開口:“唐亞,端正你的態度,你瞪大眼睛看看,站在你面前的人究竟是誰!”
放置在身側的手掌緊握成拳,他的胸腔中火氣噌噌的往上漲。
唐亞望著眼前完全陌生的他,心中五味雜陳。
從前的戰深,從來不會用身份來鎮壓組織里的成員。
因為眾人都很信服戰深,只要他靜靜的站在那里,便足以讓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屈服于他。
然而,現在的戰深卻要用這種方式來打壓,他變了,完全變了。
變的心狠手辣,麻木不仁,戰深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他了。
如此陌生的眼神,讓戰深覺得很不舒服。
戰深抿了抿唇角,見唐亞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心中的怒火頓時翻滾而起:“我跟你講話,你沒有聽到嗎?”
他直勾勾的望著唐亞,漆黑的眼眸中閃爍著肅殺的氣息。
唐亞嘴角微微上揚,譏諷的開口:“戰深,你難道不覺得你現在這副樣子,很難看嗎?”
她直截了當的開口,根本沒有顧忌戰深的顏面。
從來沒有人這般忤逆過戰深,即便現在組織里很多人都對戰深心存怨言,但是也不敢這樣正面違抗戰深的命令。
他們主要是擔心戰深會一氣之下直接動手殺了他們,但是唐亞卻不怕。
比起死亡,唐亞最害怕的是,眼睜睜的看著戰深就這樣墮落下去。
她從小和戰深一起長大,唐亞心里很清楚,戰深是個有理想有報復的人。
從上一屆組織首領,也就是戰深的父親將職位交到戰深的手上后,組織在短短的幾年內,擴大了數倍。
這一切的功勞,都源自于戰深。
如果不是因為戰深喜歡上秦溪,而秦溪又喜歡上陸慎,非要離開組織的話,現在組織還應該蒸蒸日上。
唐亞不想看著戰深毀在情愛之上,也不想看到哺育了那麼多孤兒的組織,就這樣因為一個女人而消失。
所以,即便是冒著死亡的危險,唐亞也希望能夠罵醒戰深。
知道戰深能夠恢復從前的樣子,讓她做什麼她都愿意。
“你知道現在組織里的人都在說你什麼嗎?”
唐亞擋在戰深和姚兆之間,阻止他再次動手。
她邁著堅定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戰深靠近:“他們說戰深就是個色迷心竅的昏君,為了一個女人連組織都不要了。他們說你無能,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他們說,組織早晚要毀滅在你的手上!”
唐亞一字一句的開口,語氣嚴肅。
她真的很生氣,不甘心看著戰深就這樣一直墮落下去。
唐亞愛的是從前那個意氣風發,手段凌厲,高高在上的戰深。
她愛極了戰深不可一世,指揮山河的樣子,可是現在唐亞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到那股子意氣風發的感覺了。
戰深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眸,唐亞的話仿佛鋒利的刀子一樣,每一句都深深的扎在他的心上。
他被刺痛的后退半步,握緊了拳頭。
戰深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咬牙切齒的開口:“誰說的!”
他厲聲說道,帶著興師問罪的氣息。
面對戰深的質問,唐亞臉上浮現出嘲笑之色:“你知道這個做什麼,是不是想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將那些說你的人都叫過來,將他們都弄死,這樣組織里就沒有人再敢反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