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神情瞬間變得警惕起來。
秦溪和陸慎相識一眼,紛紛躲避起來。
陸慎拉著秦溪的手,聲音低沉的開口:“七點鐘方向,剛才似乎有個人影。”
秦溪面色冷凝的點了點頭:“我也看到了。”
那個人穿著黑色的衣服,身上佩戴的標致十分眼熟。
秦溪在組織里呆了那麼多年,一眼便看出來,那個標致就是戰深的手下所佩戴的。
曾經秦溪也有一個,但是是那個的升級版。
組織里只有她和唐亞有升級版,其余的都是按照等級來分配的。
放置在身側的手掌緊握成拳,秦溪聲音沙啞的開口:“應該是戰深派過來的人。”
她沒有想到,戰深的眼線竟然那麼快就找到了這里。
看來他還真的是煞費苦心的想要將她和陸慎給抓回去啊。
陸慎明顯感受到秦溪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他皺了皺眉頭,躲在草堆后,握緊了秦溪的手:“別著急,冷靜點,他們應該還沒發現我們。”
他輕聲的安撫著秦溪的情緒,擔心她一沖動,直接跑出去將人給殺了。
秦溪在陸慎的安慰下,調整呼吸。
她猛然睜開雙眸:“謝爺爺呢?”
秦溪心中一緊,臉色頓時大變。
謝爺爺該不會出事了吧,這個人剛才有沒有去茅草屋里。
她作勢要站起來,去找謝爺爺。
陸慎急忙拉住了她:“秦溪!”
他低聲開口,握住了秦溪的手腕。
“你放開我,我要去找謝爺爺。”
秦溪奮力的掙扎著,雙目猩紅。
如果他們敢對謝爺爺動手的話,她絕對不會饒恕他們的。
秦溪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生氣過,她將謝爺爺當成是親生爺爺一樣看待,若是謝爺爺出事了,她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陸慎見她情緒激動,只能用更大的力度,桎梏住她:“秦溪,你要相信謝爺爺,他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會落入戰深的手里呢。你現在過去,反而是打草驚蛇。”
他咬牙在秦溪的耳邊說道,希望秦溪能夠快點冷靜下來。
秦溪想了想,只能安耐住心中的亢奮。
她煩躁的皺起眉頭:“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就一直躲在這里,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的看著謝爺爺被戰深的人給抓走嗎?”
秦溪怒氣沖沖的開口,她心中萬般后悔,為什麼沒有早點離開這里,以至于讓戰深查到了。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他們只能盡力想方設法的去解決問題。
陸慎大腦飛速的轉動著:“我記得后面有一條小路,我們可以從那里過去,看看謝爺爺究竟有沒有被組織的人給抓住。”
此言一出,秦溪頓時迫不及待。
“那我們快走。”
秦溪拉著他的手,示意他在前面帶路。
兩人彎著腰,一點一點的挪動著。
……
此時。
謝爺爺正在和組織里的人周旋著。
左一望著眼前蒼老的謝爺爺,聲音凌厲的開口:“老頭,你有沒有見過一對長相俊美的男女?”
他的語氣并不是十分恭敬,但也沒有如同強盜一般,直接硬闖進去。
謝爺爺本身正在熬制新的湯藥,突然聽到動靜傳來,緩緩的直起了身子。
他望著好幾個黑衣人涌入,皺了皺眉頭:“你們是什麼人?”
謝爺爺腰板挺直的站在原地,完全沒有因為對方人多勢眾,就感到害怕。
相反,謝爺爺的胸腔中涌起一陣熊熊怒火。
他一眼便看出來,這群人應該就是來找秦溪和陸慎的。
想到秦溪在組織里遭遇的那些事情,謝爺爺便覺得很生氣。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都被他們給逼成什麼樣子了,現在好不容易逃出來,這群人還窮追不舍的前來追趕。
左一冷冰冰的開口:“你不要管我們是什麼人,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他直勾勾的望著謝爺爺,他覺得眼前這個老頭子看樣不簡單,否則為何看到他們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可左一轉念一想,能夠隱藏在山林之間的,本身也是不容小覷的角色,或許他年輕的時候,早就見慣了這種場面,所以現在才覺得沒什麼吧。
謝爺爺冷哼一聲,望著他無禮的樣子,很是不滿:“這里是我家,既然你不告訴你們是什麼人,那就請你們離開。我沒有義務回答你們的問題。”
他淡淡的掃了左一一眼,隨后便彎下身子,繼續熬制湯藥。
謝爺爺的態度,讓左二很是生氣。
“哥,你跟一個糟老頭子廢話什麼,我們直接闖進去搜查好了。”
他們在山下的搜尋的時候,發現了陸慎和秦溪奪走的那輛車。
雖然被稻草掩蓋住了,但是因為這幾日的大風和降雨,還是漏出了些許痕跡。
所以,左一和左二判定秦溪和陸慎應該就在這座山上。
他們安排了眾多人手,順著山間小路去搜查。
足足找了一天一夜,才找到這一間茅草屋。
謝爺爺最討厭別人這樣稱呼他,頓時暴跳如雷:“你說誰是糟老頭子呢!你有沒有教養,懂不懂得尊老愛幼!你以為這里是山上,你們就可以隨便闖到別人家里來嗎?我不想搭理你們,你們還不快滾,反而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是不是欺負我這個老頭子年紀大了,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