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秦溪厲聲喝道,亮出了武器。
一把凌厲的匕首,直接插了過去。
周二瞳孔微縮,偏頭躲避。
匕首深深的刺入樹干之中,樹葉唰唰掉落。
周二心驚膽戰的望著這一幕,拍了拍胸脯:“秦溪,你要殺了我嗎?我是周二啊。”
他慌慌張張的開口,亮出了身份,生怕秦溪再次動手,那他就不一定能保住小命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響起,秦溪猛然一愣。
“周二。”
她看著那張陌生的面孔,心里有些疑惑。
秦溪猛然想起來,今日周二說會帶著人皮面具過來,這樣就不會太過于顯眼被發現了。
因為謝爺爺的事情,她都忘記了。
周二將樹干上的匕首拔了下來,動作艱難。
秦溪的臂力可真大,一個匕首能插得那麼深,若是真的扎在人的身上,那豈不是直接死了。
想到這里,周二便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那個畫面實在是太血腥了,他根本不敢看。
周二捧著匕首,走到她的面前,將匕首還給了秦溪:“是啊,就是我。”
他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容:“你們兩個都沒事吧,我剛想上去找你們呢。”
周二擔憂的望著兩人,緩緩開口。
“沒事。”
陸慎搖了搖頭:“你怎麼躲在這里?”
他好奇的詢問道,周二皺了皺眉頭:“剛才我在山腳下等你們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之后我便看到左一和左二帶著組織里的人上山了,我為了避開他們便隱藏起來了。”
周二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們。
“左一找到你們了嗎?我剛才看到他們怒氣沖沖的下來,還準備上去找你們呢。”
周二眨著眼睛詢問道,他當時看到左一的時候,第一反應便覺得不好。
但是,后來看到左一和左二單獨回來,身邊沒有秦溪和陸慎后,心里便長長的舒了口氣。
周二覺得,左一和左二看樣子是沒有找到秦溪,否則下山的時候,就應該直接將他們給壓下來了。
于是,他并沒有急著上去,想著再等等。
秦溪搖了搖頭:“沒有。”
陸慎看了一眼四周,淡淡的開口:“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離開。”
說著,他便拉起了秦溪的手腕。
周二緊隨其后,找了個隱蔽的角落。
陸慎看向周二:“讓你準備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周二點了點頭:“都在車上了。”
這邊路況實在是太差了,所以周二并沒有將車直接開上來。
而且,如果開過來,目標太大了,周二擔心會被戰深發覺。
“到我們過去吧。”
三人一路小心翼翼的前行著。
陸慎和秦溪坐進車內,看著站在旁邊的周二:“你不上車嗎?”
周二不舍的望著兩人:“我就不上去了,你們直接將車開走吧,我坐別的車走。”
雖然他也很不希望秦溪和陸慎離開,但是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好。”
陸慎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也沒再多說什麼:“海城的事情,就交給你和周鑫了。”
陸慎神情嚴肅的開口。
“嗯,你放心吧,我和周鑫會好好管理的。我們等著你和秦溪回來。”
周二聲音沙啞的開口:“你們快走吧,保重!”
他最后握了一下陸慎的手,兩人的深厚的情誼不言而喻。
“保重。”
秦溪紅唇輕啟,感觸頗深。
車子飛快的在道路上,疾馳著。
很快便消失在了田野之間,周二呆呆的站在原地,一直目視著車輛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才緩緩的收回了視線,朝來的方向走去。
……
基地。
書房中,戰深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左一左二,心中怒火翻滾而起:“廢物!”
他拿起桌面上的文件,直接扔了過去。
紙張在空中飄蕩著,緩緩落在地面上。
左一和左二并肩而立,瑟瑟發抖。
兩人紛紛低下頭,不敢與戰深對視:“對不起,首領。”
望著他們愚蠢的樣子,戰深氣不打一處來:“你們不是告訴我,秦溪和陸慎就藏在那個山頭上的嗎,為什麼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找到,你們究竟是干什麼吃的!”
他憤怒起身,邁著大步朝左一和左二走去。
見戰深逐漸逼近,左一和左二頓時心驚膽戰起來。
最近戰深的脾氣出奇的差,所有人都蜷縮著,不敢去招惹。
然而,在這個時候左一和左二卻立下軍令狀,說一定能找到秦溪和陸慎,幾乎調走了組織里的大半人馬去封山,挨個的搜查。
戰深本來將期望都煩放在了左一和左二身上,可是他們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最后卻什麼都沒找到,這讓戰深怒火中燒。
他現在越看兩人,越覺得不順眼。
什麼忠厚老實,說的難聽一點,就是愚蠢,不動腦子,所以到現在才一點線索都沒有發現。
“說話!”
戰深怒氣沖沖的指著兩人,厲聲喝道:“你們覺得沉默不語,此事就能過去了是嗎?”
他瞪著兩人,漆黑的眼眸中迸濺出犀利的光芒。
左一和左二不敢回答,只得將頭垂的更低了。
“首領,此事都是我的錯,您若是想罰的話,就懲罰我吧,我愿意領罪。”
左一主動站出來開口,不希望連累左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