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權暨戲謔地看著她,卻并不因此而生氣,反倒是樂呵呵地問道,“你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嗎?為什麼要刻意去回避呢?”
“放屁,我只覺得惡心。”唐亞啐了一口,眼神充滿了對他的厭惡。
權暨聳聳肩,“真不明白你們這種家伙為什麼這麼虛偽,這明明是人之天性,何必要壓抑呢?”
“還是說,你是在為戰深守身如玉?”權暨又嗤笑了一聲,“拉倒吧,戰深可不是什麼干凈玩意,他不是都和白書雅在一起了嗎?”
“你這種瘋子怎麼會知道我們堅守的意義!”唐亞幾乎是本能地斥責道,“少在這指責戰深,你比他可差遠了!”
權暨這回卻沒有生氣,無所謂地聳聳肩,回頭看了眼碎了一地的酒瓶,無視了她的話,“哎呀,地上有玻璃碴,不干凈了。”
他撇撇嘴,露出了一個孩子氣的生氣表情,然后自顧自地往屋里走,一邊走一邊還說,“都這麼冷了,不打算和我進去暖和暖和嗎?”
唐亞沒有動,卻死死地盯住他的后背,像是要把他的后背燒出一個洞來。
權暨毫無察覺地走到了門口,回頭看了眼依舊靠在柱子邊的唐亞,嘴角不知為何有有些上揚。
這個唐亞,可比他想象中的好玩太多了。
夜色逐漸變深,院落里也終于漸漸涼了起來。微風吹過,唐亞冷得打了一個哆嗦。
她的衣服本來就被酒水打濕,風一吹酒精蒸發帶走了皮膚上的溫度,她便更加冷了。
她逐漸冷靜下來,靠著柱子緩慢地蹲下,抱著膝蓋狼狽地蜷縮成了一團。
第1635章 要求
權暨在屋里換下了被酒沾濕的外衫,聽見門發出吱呀的聲響緩緩地被人從外頭推開,便知道唐亞進來了。
他饒有興趣地正準備回過頭,卻突然覺得身后一涼,從小無數次生死存亡關頭鍛煉出來的敏銳第六感令他迅速往一旁猛地一竄——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刃擦著他的肩頭劃過。
他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轉過頭伸手便要握住來人的手腕,不料來人竟是不躲不避,任由他一把握住手腕,并接著這股巧勁順勢往他身上一貼——冰涼的刀子便橫在了權暨的脖子上。
兩人動作一頓,不約而同地往向了對方。
此時唐亞左手腕手腕被權暨緊緊地扼住,而她的另一只手卻握著另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只需要輕輕一抹,利刃就能夠撕開他的喉嚨。
兩人面對面緊貼在一起,貼得如此之近,就連對方的鼻息都察覺得到。
僵持良久,權暨突然輕笑一聲,“唐亞不愧是組織里頭數一數二的人物,果然是能屈能伸,偽裝得竟然這麼好,差一點連我都被騙了。”
唐亞眼神冰冷,聞言只是勾起了一抹極淡極淡的冷笑,“權少爺過獎,彼此彼此。”
權暨和她眼神交鋒,兩人都是不甘示弱的那種人,一時間氣氛更加緊張。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既唐小姐已經做了要殺我的準備了,為什麼還要陪我在外頭演那麼一場戲呢?”權暨好奇地歪著頭,絲毫不在意脖子上抵著的那把鋒利的尖刀。
唐亞覷眼看他,“如果不是這樣,你怎麼會放下戒心呢?”
“那倒是,是我著了相,以為這世間的女人如嬌花般柔弱可欺,倒是忘了還有像唐小姐這樣不一樣的女人。”權暨饒有興趣地緊盯著她,似乎要看透她所有的偽裝。
唐亞對他肆無忌憚的視線厭惡至極,手上的力道便稍稍加重了幾分,刀鋒刺破了權暨的皮膚,滲出了一絲絲血跡。
“嘶,真是狠心啊。”權暨卻根本不慌,倒吸一口冷氣,卻仍氣定神閑,“不過唐小姐應該知道,這山莊是我家的產業吧?”
“你在這里犯下了案子,你覺得你能逃得出去?”他意味深長地說道,“可別忘了這里里外外都有我的人手。”
唐亞沒有說話,手中的刀依舊死死的貼在他的脖子上。
“都帶刀進來了,你以為我還準備活著出去嗎?”唐亞的威脅之意溢于言表,“你不說挺喜歡我的嗎?和我死在一塊難道還不能讓你滿意?”
“我還是喜歡鮮活的你,”權暨笑瞇瞇的,俊美的臉上浮現了一抹狡黠,“你怎麼舍得殺我呢?何況你殺了我,你的弟弟又還會有誰來保護呢?”
“還有戰深……”權暨緩緩地說道,“最近要帶你去O國吧?你就甘心和我這個混蛋一起不光彩的死在這里?”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唐亞心中一驚,握著刀的手又用力了幾分,“你從哪聽說的?”
權暨斜眼看著她,“唐小姐,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我的能力你還遠遠沒有看透徹。”
“難道你舍得這樣就把我殺了?”權暨依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試圖激怒唐亞。
但唐亞也并不是他認知里的那個易怒的人,顯然,她比他想象中的唐亞要更鎮定幾分。
“我當然舍不得把你殺了。”唐亞竟然主動貼近了權暨,攀扶著他的軀體,將嘴貼近他的耳朵,輕輕地吐了一口氣,“你不是喜歡我嗎?我自然要好好利用你的喜歡,來給自己給旁人換得十成十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