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顯然,權媛似乎挺喜歡她的。
“你叫唐亞是嗎?”權媛和戰深說了些話身體如何,組織怎麼樣之類的話后,便轉頭和藹地沖唐亞笑了笑,揮揮手招呼她到自己身邊來,然后親切地握住了她的手——雖說已經在海外二十多年了,但權媛的想法還是國內的那一套。
“我之前就聽說過你,你是戰深的左膀右臂,深得他的信任對不對?”她親切地問道,這種親切里似乎也帶著些超出工作超出普通關心的意味來。
唐亞有些不適應,尷尬地一笑,“是,我很小的時候便進入組織,為組織服務了。”
“那家里還有什麼人嗎?有沒有男朋友?”權媛笑得溫柔,又接著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唐亞笑笑,“我也不知道我具體多大了,我一出生便是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也不太清楚家里的人還在不在。”
“這樣啊……”權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拍拍她的手和緩地說,“沒事,組織就是你的家,以后我也是你的家人。”
唐亞心里有些暖洋洋的,但這人雖說是戰深母親,說白了卻也還是一個陌生人,突然對她這麼好反而令她有些不舒服。
戰深似乎也覺得權媛對唐亞有些過于親熱了,便皺皺眉打斷道,“母親,唐亞也不會走,等以后你還有很多機會關心她。我們現在還有些疑問,倒是需要母親解答一下。“
說起其他的話題,權媛便收起了笑容,將唐亞的手慢慢地松開了。
“你想問的是,我是怎麼知道在這里等你的嗎?”說起這些事情,權媛便立刻變得專業了起來,和剛才慈愛的母親形象截然不同。
戰深點點頭,眉頭緊皺,“母親究竟是怎麼知道我們會來找章新,甚至會來這個地方的呢?”
“還有那些襲擊和監視,我實在不明白,難道真是那個白昊宇做的?”
權媛搖搖頭,“我是你母親,自然不會讓你去冒任何危險。我因為一些原因這麼多年一直都不能回國,但我又的確思念你,因此我便想出了引誘你來這里和我見面的法子。但其他的監視或者你們今天早上遇見的襲擊,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我本來的打算是等拍賣會開始了之后,咱們再見面。誰知道居然還有人利用我的安排試圖做他的事,我這才臨時改變了對策,來到章先生這里等待你們。”
權媛一五一十地說出了她的計劃,倒是沒有半分隱瞞。
“是您有意讓我們來O國的?“聽完她的話,唐亞不由得露出了些驚訝,“章新不是說,他一直都是受到銀樓的安排才會去接近白書雅,然后……”
她的話戛然而止,然后意識到了不對。
“這麼說,您是銀樓的人?”唐亞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起了面前已經露出老態的女人。
那些本來守在屋里的西裝男人們對她畢恭畢敬,又稱呼她為夫人,總不能這個銀樓就是她和她現任丈夫的產業吧?
可是唐亞記得戰深說過,自己的母親掌握著權家訓練特工的方法,又有極強的管理能力和極高的智慧,這種人都有自己的驕傲,更不可能屈居人下,所以也就只有一個可能……
“對,銀樓是我一手創辦的。”權媛好不避諱地看著唐亞,直接開口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我就是銀樓的創始人,也可以說是老板吧。”
唐亞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不由得看向了戰深,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第1649章 白家小子
戰深卻只是沉默了幾秒,便很快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母親果然厲害,才短短二十年的時間,竟然就憑著自己在異國他鄉發展出了這樣一個龐大的組織,實在是令人敬佩。”
“也不過是拾起了老本行。”權媛淡定地一笑,似乎一點也沒有被戰深的話所影響,“倒是你,能兢兢業業把組織經營的這麼好,也著實不容易。”
戰深聞言有些動容,卻也很謙虛地擺擺手,沒有過多夸耀自己。
但唐亞深知,此時的戰深心里恐怕不知道有多高興。想到這,她有些欣慰地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過我倒是有些奇怪,”吹捧了幾句組織的話,權媛話鋒一轉,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們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對方如此執著,居然追著到O國都還要殺了你們?”
“他們雇傭的是獠牙,我和獠牙的人向來不對付,不過在這件事上我還是能幫你們說說,省的你們還提心吊膽的。但來龍去脈你們得給我說清楚才行。”
權媛總歸還是顧及自己的兒子,甚至不需要他們兩人開口,便主動應下了這個差事。
唐亞撇了眼戰深,自然是不想要幫他背鍋,便說道,“這件事怕是您要好好問問戰深了,我也不太清楚。”
“是嗎?”權媛扭頭看向戰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戰深被看得有些心虛,忍不住別過頭,“也不是什麼大事,獠牙的委托人就是白書雅同父異母的哥哥白昊宇。”
權媛皺起了眉頭,“我光是知道你和白家有長期合作,和白書雅關系不錯,這才選了她作為突破口,可是她的哥哥又是怎麼和你扯上的關系?殺與自己家合作的伙伴,他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