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戰友說的話,自然是應該毫不猶豫的答應。
于是雪妮朝著唐亞揮揮手,“去吧去吧,有我呢,放心好了。”
唐亞這才轉頭走下了樓。
果然,一進休息室大家伙都對她怨聲載道。“雅雅,你這手機鈴聲也太魔音貫耳了吧。”“一定是男朋友打過來的,不然怎麼能這麼契而不舍。”
幾個年輕人嘻嘻哈哈的,雖然是抱怨,但也只是說笑看起來并沒有往心里去。
唐亞連連道歉,忙把自己的柜子打開。一看,好家伙,究竟是誰的電話,都快把她的手機給打到沒電了。
她拿起手機一看,表情略微僵了一僵,很快便將手機調成了靜音,然后又沖著大家擺擺手,離開了休息室。
“雪妮姐,我明天有點事,得下次才能請你吃飯了。”唐亞回到三樓,有些愧疚地說道。
……
第二日輪休,唐亞開著車到了市醫院,從門口賣花的手里順手買了捧鮮花,然后直奔住院部而去。
“護士小姐,請問V06號病房該怎麼走?”唐亞走到服務臺,客氣地問道。
護士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笑著道,“小姐,你走錯了,V字開頭的病房不在這。”
不在這?那在哪里?唐亞很是迷惑,“可是我朋友說就在住院部啊……”
護士抬起手往唐亞身后的花園遙遙一指,“吶,你看見那個小湖泊了嘛?所有V字開頭的病房都在那邊小別墅群里,不過那邊不是直接就能進去的,得先在那邊的保安室登記,病人允許你進去才能進去。”
居然這麼麻煩?
唐亞忍不住有些咋舌,不過來都來了,她也不好說就這麼掉頭回去,便笑著和護士道了聲謝,從服務臺旁繞過去,準備走到湖對面去了。
市醫院本來就是帝城占地最大的公立醫院,尤其是它的住院部,一整棟樓四面都環繞著郁郁蔥蔥的植被,甚至北面還有個不大不小的小湖。
暮秋時分,湖中枯黃的蘆葦蕩漾著,波光粼粼間映照得湖邊小屋格外幽靜美麗。
唐亞從湖上的拱橋走到了幾棟聯排別墅前,門衛果然如護士所說的那樣將她攔住了。
好在唐亞本就是受到邀請才來的,稍稍問了幾句,保安又聯系了房間里的病人,這才將她放了進去。
“住的還挺好。”唐亞一邊走一邊忍不住感慨,“我們自家醫院的環境也沒這麼好啊……”
順著路邊的指示牌,唐亞很迅速地便找到了六號。
門沒有鎖,唐亞只是輕輕一推,門便自己打開了。唐亞張著嘴,怔怔地看著房間里的陳設,驚訝的表情就像是剛從石器時代穿越過來,什麼都沒見過的土人。
“我的天,這還能叫病房嗎?”她忍不住感嘆道,“這簡直就是個小別墅了吧?不對,這可不就是個小別墅了嘛!”
“咳咳咳,”房間里的人似乎不想這麼被忽視,在她視野外非常努力地咳嗽了兩聲,這才將她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唐亞將目光落在屋子中間的病床上,這才想起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她將自己買的花擺在了臺面上,然后非常自來熟地做到了病床邊的沙發上,還順手從一旁的小冰箱里拿了杯飲料。
羅子昂被裹得嚴嚴實實,除了一顆腦袋和右手沒有被裹進紗布里之外,其余地方都被結結實實地捆了一圈又一圈,右腿還被吊了起來,活脫脫一個新鮮出爐的木乃伊。
“還行。”羅子昂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眼珠子就隨著她的走動而轉動,“已經在慢慢恢復了。”
見羅子昂生龍活虎的樣子,唐亞便放下了一半的擔心,便接著問道,“你這樣子真的是受了槍傷?怎麼感覺像是從樓梯上滾了下來,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啃屎,所以一身傷?”
羅子昂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槍傷在腰側,傷口都沒愈合好呢,你要敢看就自己看看。”
“我這是先被槍擦著腰過去了,然后又直面一場爆炸,這才弄成現在這副斷胳膊斷腿的凄慘樣子。他無奈地說道,”結果付出這麼多代價,還是沒有找到權暨。“
“他要是那麼容易就會被抓,就不會成為你們警方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唐亞挑眉,“不過你說還有炸彈?不會吧,他們天門居然敢用這種手段?這也太恐怖了。”
羅子昂正色地點點頭,“我也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喪心病狂。”
“我在接到你之前的電話之后便一直在監視著權暨,確認了權暨就在里頭之后便立刻疏散民眾,開始強攻。”羅子昂說起了那天追捕權暨的事情。
“本來以為十拿九穩了,結果沒想到他們竟然有數量眾多的槍支彈藥,一時間竟是和警察斗得難解難分,雙方僵持了很久。”羅子昂雖然養著傷,但精力顯然還挺好的。
“我們本來也不打算動用什麼武器,結果最后被他們逼得也不得不拿出武器來進行防御。好在群眾都已經疏散了,不然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傷亡。”
“你的傷是怎麼回事?”聽了他的話,唐亞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