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戰深橫眉,表情立刻嚴肅起來。
父母都是他的逆鱗,戰深向來不喜歡談論自己的父母親,因此這麼多年來可從來沒有出現過敢公然嘲諷他父母雙亡的人。
唐亞眉頭一皺,立馬上前一步,橫在了兩人中間。
她沒有阻止任何一個人的意思,只是沖著戰深背后匆忙趕過來的白書雅揮了揮手,露出了一個微笑,“書雅,我們來了。”
白書雅穿著高跟鞋,裙擺也不方便走路,加上剛才又有幾個人朝她道喜,這才沒有第一時間跟上戰深的步子。
“難得你特意過來一趟。”白書雅自然不會像戰深一樣給唐亞臉色,她們之間本來也就沒有什麼仇怨。何況她的計劃很快就要達成了,此時心情大好,更是沒有心思去和唐亞做對。
只是剛才戰深的表現實在令她有些不安。
這場訂婚宴本來就是表演給全世界人看的一場演出,她和戰深作為男女主角自然應該演好,但是戰深要是給她掉了鏈子,那她的計劃可就要毀于一旦了。
“戰深,怎麼也不請他們進去坐?干站在門口聊天多累人呀。”于是白書雅熟練地摟住了戰深的胳膊,意味深長地說道,“一會家里的長輩就要到了,你不去接待一下嗎?”
戰深忍不住看了眼唐亞,卻只看見了她平靜得甚至有些冷漠的表情,心中一痛。
“既然你們有事,那我們自己進去就行。”權暨也沖白書雅點點頭,表情里似乎還帶著幾分討好。
說罷,也不等唐亞再開口,便稍稍一施力,拉著唐亞便往里走去。
戰深忍不住扭頭看向權暨和唐亞,表情卻也恢復了自然。
白書雅笑得臉都快僵了,心里卻在暗恨戰深的不配合。
“戰深,能陪我去趟休息室嗎?”她笑著沖戰深說著,手臂卻稍稍一用力,緊了緊摟著他的手,“我想去休息一下。”
戰深看了她一眼,知道她的意思,便也點點頭,順從地跟著她走出了宴會廳。
一進休息室,白書雅便迅速松開了戰深的胳膊,然后將門反鎖。
確認了門已經關好,白書雅轉過身,表情一下子便垮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戰深站在房間中央,表情冷漠,聽到白書雅的話也不過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并沒有多說什麼。
“戰先生,煩請你做戲也要做全套好嗎?”白書雅冷笑著,“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亞和戰深爭吵的事情除了肖乃新還知道些內情之外,其他人大多只是隱隱約約聽說了唐亞休假的事情,對內情都是一無所知。白書雅這種外人更是無從得知,也只是以為這段時間唐亞不過是休假罷了。
戰深皺起眉頭,“我的事情,和你有關系嗎?”
白書雅翻了個白眼,輕笑一聲,“戰先生,我對你的私人生活一點興趣都沒有。我現在只不過是向我的合伙人提出正常的,有關合作的問題罷了。”
戰深和唐亞之間的那點破事她一點也不想管,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戰深要是亂來,她可不同意。
“你可別忘了,咱們兩個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是滿盤皆輸還是水到渠成那可真就在你一念之間。”
第1700章 你也會吃醋嗎?
戰深神色微動,似乎有些被白書雅的話所提醒了。
白書雅見狀也不愿再多說什麼。
他本來就什麼都明白,自己說這些話又有什麼用?最重要的還是他究竟配不配合。
“我也不說了,你都知道應該怎麼做。”于是她冷靜地走到了休息室的梳妝臺前,對著鏡子輕輕壓了壓嘴角喝水時弄糊的一點口紅,“只是戰深你要記住,現在我們的處境是一樣的,如果不能令信托的人信服,咱們兩個的愿望都會落空。”
戰深眉頭微皺,但還是強忍著脾氣點點頭,“知道了。”
他并不是一個什麼事都不能商量的人,何況又是關乎組織,關乎自己命運的事情。只是他一想到剛才唐亞挽著權暨走進來的樣子,氣便不打一處來。
“知道的話,那就出去吧。”白書雅站起身,沖著戰深擺了擺頭,“信托的人大概已經來了,咱們去迎接吧。”
說罷,她便主動上前,摟住了戰深的手臂。兩人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走出了門。
到場的賓客逐漸多了起來,權暨也在和唐亞打了聲招呼之后如魚得水一般融進了這種社交場合里,逐漸消失了蹤跡。
唐亞并不喜歡這種觥籌交錯的環境,于是便借著去洗手間的名義躲了出來。
在洗手間里洗了把手,又理了理自己鬢角的碎發,唐亞慢悠悠地走出了洗手間。
今天這酒店的一整層,都被戰深包了下來,除了參加訂婚宴的賓客之外,再沒有別的什麼人了,因此走廊里便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洗手間在大廈的四個塔角,走出來是空蕩的長廊。
唐亞漫不經心地走著,一抬頭,便看見了站在路中央似乎在等著她的戰深。
一見到她,戰深便快步走了上來,不由分說地拽起唐亞,一把拉開了樓梯間的防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