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難當,攜崽二嫁攝政王》第35章

  那小太后在宮里還能睡得著覺?

  之所以沒對海云舒下狠手,多半也覺得江成璟只是圖一樂子,玩玩而已。

  她一個嫁了人的侯爵娘子,上有老下有小,這輩子都是要拴死在侯府這大宅子里的,能有什麼威脅?

  總比哪些年輕貌美的小女子好對付。

  表面是平平常常的一場馬球賽,暗地里多少人情世故,恩怨冷暖,湖面越是平靜,底下越是暗潮洶涌。

  海云舒馬球打得不好。

  是后來被人硬拉上場的。

  少陽長公主身子欠妥,就讓海云舒代她上場,還下了重注。

  和她同隊的是太師府的四郎和六郎,三人額上系了紅綢帶。

  黑綢方則是從一開始就特別留意海云舒的鄭小公爺。

  得知海云舒要上場,他眼睛都直了。

  只見海云舒換了身緋色騎行服,長發綰成高髻,腳踩銀鍛小錦靴,翻身上馬,更多了幾分俏皮。

  金鑼聲響,策馬疾馳。

  鄭小公爺和那幾個紈绔有意找她麻煩,在場上打起了配合,專挑海云舒走神的時候下手。

  “小娘子,當心啊。”

  一桿子揮過來,唬得海云舒險些跌下馬,鄭小公爺及時伸出手,搭起她的腰,救上一救。

  趁機揩油。

  “小娘子,碰到了嗎?在下給你揉揉?”

  又是一桿子,海云舒失去平衡,翻下馬。

  鄭小公爺眼疾手快,彎腰撈起她,油嘴滑舌道:“小娘子,晚上到我府上來,別說是馬球,我連人都輸給你。”

  惡心。

  海云舒忙掙脫開,他們卻笑得更歡。

  幾回合下來,海云舒心煩意亂,輸了不少籌碼。

  她丟了球桿,下馬喘口氣兒。

  私心想著,這輩子都不會再打什麼馬球。

  身后的宮女忙過來斟茶,臨退下去時,借機塞給她一張紙條。

  海云舒先是一怔,而后將紙條攥在手里。

  等了片刻,趁沒人注意,才敢緩緩打開。

  上面簡簡單單兩個字——出來。

  字寫得龍飛鳳舞。

  除了江成璟還能有誰?

  海云舒抬頭望向那邊,他不在,倒是剛才那幾個遛馬的紈绔,正擠眉弄眼地看著她。

  海云舒心里一陣惡心,起身告訴少陽說身體不適,要去歇一歇。

  少陽本想喊太醫給她瞧瞧,海云舒只說是老毛病,不打緊。

  少陽還以為她是錢輸多了,心里不暢快,就沒攔著,只當她去散散心。

  海云舒這才遠離了是非之地。

  承明池邊的圍場四周樹叢環繞,里面搭著不少帳篷,是專門供人歇息,換衣裳的。

  海云舒也不知道江成璟在哪,只能先閑逛著。

第30章  偷情

  “去哪兒呢?”

  聲音從后面的帳篷飄出,帶著冷漠。

  她回頭,只見他用扇子撩起門簾一角,目光穿過縫隙,堪堪落在她身上。

  “你找我?”

  他下頜略抬:“不行嗎?”

  她似乎沒立場說不行。

  海云舒老老實實地進了帳篷。

  她問:“什麼事不能光明正大地說,要這麼偷偷摸摸的?”

  門簾放下的瞬間,他就將她拉近懷里。

  “我跟你能有光明正大的事兒?”

  她臉一紅:“怎,怎麼就沒了?”

  他靠近:“海云舒,我發現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我沒得罪你吧。”

  這麼針對她。

  江成璟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剛才不是和那幾個小畜生,摟摟抱抱,挺開心的?”

  就因為這事兒?她才是受害者好嗎!

  海云舒懶得解釋:“不過打個馬球而已。

  而已?

  “跟他們認識?”

  她搖頭:“之前不認識,以后不就認識了。”

  “呵,你可真是長本事了。”

  不認識都能玩得這麼起勁,那要認識還得了?

  “吃醋了?”

  她臉上淺淺的笑意,莫名勾起了他的勝負欲。

  他手上一緊:“吃你。”

  海云舒還沒反應過來,腰帶已經被扯開。他緊貼著她的后背,環上她弱柳扶風的腰肢。

  今兒聽別人議論的多了,他心里也像被狐貍爪子撓得癢癢的。

  滑落的衣裳,雪白的香肩。

  海云舒最經不起他這麼撩撥,雙腿發軟,又被他一把撈進懷里。

  “別再讓我看到你跟別人眉來眼去……”

  “他不是別人。他是鄭小公爺,他爹主審我家侯爺的案子。”

  剛才不還說不認識?

  她倒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利用的人。

  江成璟眼神像要吃人:“海云舒,我虧待你了?”

  “那倒沒有。”

  三郎、四郎都放了回來,二郎的案子也是依著她的要求拖著沒審。

  仁至義盡。

  她還用得著去求別人?

  海云舒只道:“你都要成親了,我總得想想別的出路。”

  狹窄逼仄的帳篷里,他侵略般地壓上來。

  “你想的出路就是跟在少陽后面阿諛奉承?”

  “……”

  “你想的出路就是兩邊賣好,各不耽誤?”

  “……”

  “你想的出路就是和那幫小畜生打情罵俏?”

  “你瞎扯什麼?”

  “海云舒,你裝什麼冰清玉潔?”

  “我,我沒有……”

  溫熱的手抄過她柔軟的細腰。

  她的骨頭很軟,似乎是天生的,輕輕一握就癱在懷里。

  讓人忍不住想更進一步。

  “你……要干什麼?”

  他聲音啞得要命:“偷情啊。”

  海云舒總是遲疑。

  朝廷之上殺伐果決的攝政王和春帳里與她身陷瘋狂的江成璟,究竟是不是同一個男人。

  衣冠楚楚,禽獸作派。

  是那麼回事兒,又不像那麼回事兒。

  趁還沒撩撥的意亂情迷,她忙推:“你……別這樣,會被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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