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三皇子殿下,你快派人抓刺客!”
蕭容軒看了一眼楚歡顏。
后者神色慌亂,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看起來無辜又柔弱。
這是想要撇清關系?
蕭容軒揮了揮手,立刻有人朝著那大樹逼近,然而樹上空空蕩蕩,云辰早已經趁著眾人驚慌之時,悄悄離開了流云園。
“殿下,什麼人都沒有。”
“立刻搜查,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許放過。”
蕭容軒冷聲開口,下一刻再次看向楚歡顏,眸光銳利如刀。
“楚小姐,那暗中之人,和你有關系嗎?”
楚歡顏一愣,滿臉無辜又詫異的直視著蕭容軒,“三皇子何出此言?”
“剛才那刺客可是救了你,若沒有他的話,只怕現在……”蕭容軒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依舊坐在椅子上的蕭瑾之,才接著開口,“你已然摔了下去。”
“殿下有所不知,剛才臣女在高臺之上看得清清楚楚,那柱子并非自己倒塌,而是被人破壞。想來總不會是殿下府中的人動的手,所以動手之人定然和暗處的刺客是一伙的。至于那匕首……”
楚歡顏微微一頓,心有余悸的說道。
“說不定是用來殺臣女的,只是稍微慢了幾分,反而恰好射中了臣女的袖子。”
這是她和云辰商量好的,之前看到高臺的時候,她便大概猜出了蕭容軒想做什麼。
這高度若是真的掉了下去,就算不死,恐怕也要摔斷手腳,而這辦法雖然看似簡單粗暴,不過卻也恰恰勝在簡單粗暴。就算蕭瑾之明知試探,可若真的在意,還是不能置之不理。
所以,她和云辰約好了,若自己真的自高臺墜落,她會想辦法跳到觀景臺那邊,而云辰則是趁機用全力射出匕首,釘住自己的袖子。
這個辦法雖然有些冒險,但她相信云辰。
“哼,難道楚小姐得罪了什麼人,否則無緣無故為何會有人要殺你呢。”蕭容軒冷哼開口。
“臣女也想不明白。”楚歡顏皺起眉頭,微微思索道,“不過臣女看的清清楚楚,的確是有人故意破壞高臺,至于剛才那匕首,若不是來殺臣女的,那難道是刺客想要通過破壞高臺引起混亂,從而……刺殺他人?”
話音落下,楚歡顏故意看向了蕭瑾之。
后者端坐在椅子上,聽到這話,瞬間沉下臉色,看向蕭容軒。
“三弟,那匕首難不成是沖著孤來的?”
蕭容軒臉色一變。
刺殺太子不是小事,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府邸之中,自然不能讓這樣的謠言傳出去。
“皇兄說笑了,先不說這只是楚小姐的猜測,而且在場有這麼多人,就算真有刺客,也未必是沖著皇兄來的。再者說,好端端的,為何有人要刺殺你。”
“那可說不定,畢竟孤風流倜儻,貌勝潘安,說不定就有某些貌丑的宵小之輩心存嫉妒,所以想要痛下殺手。”
蕭瑾之語氣那叫一個認真,頓了一下,目光還上下打量了一下蕭容軒。
“要不,孤讓大理寺來好好查一查,看看那柱子是否被人破壞,以及能不能抓到兇手。”
蕭容軒神色僵了僵,拱手開口:“還是讓臣弟先行調查,就不勞煩大理寺了。”
“讓三弟查可以,只不過最后這結果……”
“皇兄放心,臣弟屆時自會給皇兄一個交代。”
幾句話下來,差點牽扯到了大理寺,蕭容軒自然也不好再繼續揪著楚歡顏為難。
而因著剛才的插曲,宴會也到此結束,眾人看著倒塌的高臺,心有余悸的離開了三皇子府,至于所謂的魁首,也沒有再去評選。
只不過,楚歡顏先是對弈獲勝,又是高臺一舞,還揭露了沉溪先生唯一女弟子的身份,若論起來,今日這曲水流觴宴也只有她,著實大出風頭。
府外,云辰已經駕車等著了,楚歡顏和柳昭然作別之后,便上了馬車,徑直離開。
而三皇子府中,等到眾人都離開之后,柳謙然去而復返,到了蕭容軒的書房里。
“剛才楚歡顏出事時,你可察覺出蕭瑾之有什麼異樣?”
剛才因著那匕首的寒光,他的注意力都看向了那棵樹,等到扭頭之時,只看到蕭瑾之安然坐在椅子上。
不過當時柳謙然在蕭瑾之身后,蕭瑾之有沒有什麼異動,他應該最清楚。
柳謙然腦海之中浮現出蕭瑾之那明顯要起身的動作,對上蕭容軒詢問的目光,最后卻搖了搖頭。
“沒有?”
“除了有些詫異之外,并無其他不妥之處。”柳謙然回答道。
蕭容軒皺起眉,“難道說真的是本皇子想多了,他和楚歡顏之間,只是因為楚子淵才有接觸。”
柳謙然斂下眸色,“就算真的有些接觸,但剛才那般危急時刻,太子殿下都無動于衷,想來他并不在意楚小姐的安危。”
“如果是這樣,那想要通過拿捏楚歡顏,威脅蕭瑾之只怕是不能了。”蕭容軒眉間的不悅之色更濃。
罷了,雖然楚歡顏不行,但他早晚也一定會拿捏住蕭瑾之的軟肋!
……
另一邊。
回府的一路上,楚歡顏都在看著手中的暖玉棋失神。
直到馬車停下,她才重新蓋好棋盒,走了下去。
“小姐,您看那是……”弦月的提醒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