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麼會那麼恰好,來的太醫就是胡平舟的哥哥。
還有,為何只是一個區區從九品的小官。
甚至自己約王祁,然后挨打那件事情,其中都未必沒有楚歡顏的手筆!
林澤遠一邊想著一邊往林家走去,每走出一段距離,便又能想到一個可疑的地方。像是撥開了迷霧,陡然窺見許多遺漏的真相。
最后,他幾乎是可以確定,自己是被楚歡顏一步一步推到這個境地的。
可是不管他如何篤定,如今他沒有了任何籌碼,甚至小命都危在旦夕,就算猜到了一切,他也無計可施,更惶論報復。
心頭的冷意與恨意,幾乎要將林澤遠整個人吞噬。
最后,他甚至不由自主的害怕恐懼起來,慌慌張張的回到了林家,又手忙腳亂的推開了院門走了進去,像是在躲避什麼可怕的東西。
可是剛一進去,他便聽到一陣嬌笑聲。
林澤遠陡然一愣,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房間,下一刻,他猛然沖上前一把推開了房門。
“賤人,你……”
床榻之上,月依依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往身旁的男子后面躲了躲。
林澤遠看著床榻上摟著月依依的刀疤臉,整個人瞬間如雷轟頂!
“你,你們……”
“怎麼,沒見過人親熱。”刀疤臉哼笑了一聲,一把摟過月依依,在她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你家這位小娘子,可比你識趣的多,伺候的老子很是舒坦,從現在開始她就歸我了。”
林澤遠不可置信的看著月依依,“依依,怎麼會這樣,你告訴我,一定是他強迫你的是不是!”
月依依也恢復了鎮定,冷冷的看著林澤遠,“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這副模樣,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問我這話?”
“月依依,我們說好要成親的!我們……”
“成親?”月依依臉上的譏笑之色更濃了,“那是以前,如今你連命都不一定保得住,竟然還想著什麼成親,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副樣子,覺得你配嗎!”
林澤遠怒火攻心,指著刀疤臉說道:“所以你就勾搭上了他,月依依你可真不要臉,你……”
“想死嗎?”刀疤臉的一聲質問,嚇得林澤遠抖了抖,不自覺的垂下了手。
月依依笑容越發輕蔑,依在刀疤臉的懷里開口:“刀哥和你可不一樣,跟著他就是吃香的喝辣的,總比跟在你身后要好。而且和刀哥比起來,你根本就是一個廢物。”
“說得好!”刀疤臉贊賞的看了月依依一眼,粗糙的大手在她腰間狠狠捏了一把,惹的月依依一陣嬌笑,直往他懷里鉆。
“刀哥,你壞,你欺負人家。”
在刀疤臉看不到的角度,月依依眼底一陣陰寒。
如果不是林澤遠的話,自己也不用討好這頭肥豬!
一步走錯,如今一時之間,她根本沒有了可去的地方,而且刀疤臉的人還一直在外面守著,她想逃走都不行。
林澤遠交不出錢,到時候只怕還要連累她吃苦頭,倒不如主動討好一下對方。
至于之后,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機會,甩了這個刀疤臉,重新找靠山!
林澤遠仿佛失了神一般看著月依依,他從未想過,月依依竟然還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一面。
在他心里面,對方雖然流落風塵,可一切都是無奈之舉,心底定然是高潔的,而且對他一片深情,可如今看來……
“難道說你之前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林澤遠聲音沙啞又怨恨,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月依依。
后者嗤笑連連,“不然呢?你以為我真的看上你了?不過是覺得你有前途罷了。可是如今看來,是我瞎了眼,少了楚歡顏的幫忙,你根本就只是一個廢物!”
“賤人,你居然敢這麼說我!”林澤遠怒火中燒,顧不得旁邊的刀疤臉,沖上前就要拉住月依依,可是卻被刀疤臉一腳踹翻在地。
“找死!敢當著老子的面動手,看來你真的是活膩味了!”
刀疤臉跳下床,一腳直接踩在了林澤遠的胸口,狠狠的跺了兩下,直跺的他口吐血沫。
“要不是看在你還欠著老子錢的份上,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刀哥,他根本就沒錢,留著他也沒什麼用。”月依依隨便扯了件衣袍攏著也跟著下了床,貼在刀疤臉身旁,眼睛里滿是狠毒,“不如直接殺了他算了,也省得看著生氣。”
如今,她和林澤遠已經徹底撕破了臉,讓對方繼續活著,對她也沒什麼好處。
“賤人,賤人,我之前做那麼多都是為了你,可你竟然想要我死!”
“少往我頭上潑臟水,你可不是為了我,只是為了自己往上爬罷了。”月依依微微俯身,一雙眼睛滿是怨恨的盯著林澤遠,“你若真是為了我的話,之前就不該帶我回來,還誆騙我說什麼攀上了太子殿下,根本就是想要讓我跟你一起吃苦。”
如果不是因為林澤遠和楚歡顏,自己現在至少還在浮錦樓,說不定哪天便能搭上一個貴人。
都怪林澤遠這個廢物,自己怎麼就信了他!
想到這兒,月依依心頭越發怨恨了,對著刀疤臉繼續游說道:“刀哥,殺了他好不好?殺了他奴家日后就是你的了,一定會盡心盡力的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