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做夢!”
一旦她真的承認了,皇上必然會痛下殺手,她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怪不得,蕭瑾之他們怎麼可能那麼好心來告訴自己軒兒的消息,這是想要用這件事情逼著自己心軟!
“母后也可以不認,結果無非就是罪名徹底落到三弟的頭上罷了。”
“本宮已經說了,這件事情跟他毫無關系。”
“母后覺得百姓們會相信嗎?”
“你……”魏皇后狠狠一噎。
蕭瑾之繼續開口:“母后很清楚,這件事情鬧到如今的地步,你和三弟不可能都擇的一干二凈。”
“軒兒他是皇子啊,他畢竟是皇子……”
“那又如何。”蕭瑾之打斷了魏皇后,“母后不要忘了,還有孤在。如今孤給你選擇,是想要還原真相。但若母后不愿意的話……”蕭瑾之沒有把話說完,只是含笑看著魏皇后。
這笑意讓魏皇后通體發涼,從心底生出一股子寒意。
這一刻她很清楚的意識到,眼前人并不是在故意嚇唬她,而且蕭瑾之也當真做的到。
“母后可以好好考慮,但兒臣耐心有限,而且百姓群情激憤,說不定就有義士想著替天行道,所以母后還是抓緊時間為好。”
丟下這句話,蕭瑾之今夜目的完成,和楚歡顏一起離開了鳳儀殿。
殿內,魏皇后臉上連最后一絲血色都褪了干凈。
整個人不知站了多久,月光自窗口灑入,照在她身上,寒涼一片,看起來在無半絲生機。
……
第二日,看守鳳儀殿的守衛去見了蕭帝,說是皇后娘娘要認罪。
對于下毒一事,魏皇后供認不諱,前因后果交代的十分詳細,沒有絲毫隱瞞。
唯獨一點,她堅稱蕭容軒對此事毫不知情,從始至終都是受了自己這個當母后的連累,她甘愿承受任何結果,只求還自己兒子一個公道。
蕭帝對于這個結果顯然頗為滿意,處置的也很痛快,直接下令賜了魏皇后死罪,又將這件事情火速公之于眾,用來平息民怒。
不過,除此之外,他又單獨下了道旨意,賜死魏皇后的毒酒,由太子殿下親自送過去!
一些朝臣聽說之后,忍不住暗暗在心里面替蕭瑾之打抱不平。
兒子親自去給母親送毒酒,皇上這做法,說不定會讓太子殿下受人詬病,也不知是怎麼想的。
而對于蕭瑾之和楚歡顏來說,這一點倒是在他們的意料之中,甚至可以說,是正合他們的心意。
“皇后娘娘,又見面了。”
楚歡顏跟著蕭瑾之再一次出現在寢殿外,而秦離則是跟在二人身后,端著一杯毒酒。
魏皇后依舊坐在梳妝鏡前,不過這一次她妝容精致,神色平和,見到是蕭瑾之送毒酒過來,倒也不驚訝,甚至眼底還泛出一抹了然的嘲諷。
“拿來吧。”魏皇后站起身,目光落在那杯毒酒上面。
“皇后娘娘不必如此急切,還沒到時辰。”楚歡顏走上前,看著魏皇后,“臣女還有些話,想要問問皇后娘娘。”
魏皇后神色依舊平靜不已,“本宮已經不是皇后了,楚小姐有什麼話就說吧。”
楚歡顏眸光深了深,“臣女的爹娘是怎麼死的?”
魏皇后一愣,臉上的平和之色終于有了一絲破裂,詫異的看著楚歡顏。
楚歡顏這是知道了什麼?不,不可能,楚歡顏怎麼可能會知道!
“你為何這麼問?”魏皇后避開楚歡顏的目光,“寧安侯夫婦死于意外,這件事情眾人皆知。”
“當真是意外嗎,那為何在他們出事前,皇后娘娘曾頻頻招臣女的娘親入宮?他們又為何似乎預料到自己會出事?”楚歡顏語氣發冷,“皇后娘娘,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懷疑是本宮害死了他們?”魏皇后終于再一次看向楚歡顏,“不管你知道些什麼,本宮只能告訴你,不是本宮動的手。”
“所以是皇上?”楚歡顏再次問道。
魏皇后挑起眉,“楚歡顏,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娘娘只需回答臣女,是或者不是。”
“本宮不知道。”魏皇后冷笑一聲,“你們若是有膽量,不如去問皇上。”
楚歡顏緩緩吐出一口氣,看魏皇后這模樣,若是不把話徹底點破,她是不可能吐露當年之事了。
也對,畢竟她已經是死路一條,若真的泄露了什麼,可能反而會連累了魏家。
見楚歡顏一時間不再開口,魏皇后扭頭看向蕭瑾之,流露出幾分虛假的舐犢之情。
“太子,本宮知道自己對不起你,做了不少傷害你的事情。但不管怎麼說,你畢竟是本宮的兒子,是軒兒的哥哥,本宮希望你能夠顧念著這份血脈之情,日后……”
“孤到底是誰的兒子,母后難道不清楚?”蕭瑾之突然打斷了魏皇后,“你的兒子,在那密室的牌位上。”
轟的一聲,魏皇后徹底愣住了。
“你,你……”
怎麼可能!蕭瑾之知道?蕭瑾之他竟然知道!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已經到了這般地步,皇后娘娘還想要誆騙孤顧念什麼手足血脈之情,還真是死不悔改。
”
周圍有一瞬間的死寂,魏皇后只覺得渾身冰涼,所有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如果蕭瑾之知曉了一切,那他定然會一心報復,搶回皇位,那軒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