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風燕漠表情復雜的看向楚歡顏,“思溪離開的時候,是要邀請皇后娘娘一起去游湖,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楚歡顏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風燕漠頓時臉色更加難看了。
“那兩個刺客呢,有沒有抓住?”
“一個水中被擒,當即自殺,另一個水性極好,趁著爆炸的時間,潛水逃走了。”楚歡顏皺眉開口,“不過還請二皇子放心,既然這件事情發生在天逸的皇城之中,無論如何我們都一定會查明真相,給三公主一個交代。”
風燕漠臉上的神色并沒有因為楚歡顏的話而好看幾分,只是他也清楚,畢竟事發突然,如果一直揪著發難的話也是不妥。
“有勞皇后娘娘,兩國素來交好,在這天逸的皇城里面發生這樣的事情,只怕背后牽扯不簡單,還請無論如何一定要查清楚。否則……父皇還有朝臣那邊,恐怕本皇子也無法交代。”
“二皇子放心,朕向你保證,這件事情一定會查個一清二楚。”
蕭瑾之的聲音自外面傳來,下一刻,他快步走了進來,目光率先落在了楚歡顏身上,確定她的的確確毫發無損之后,才松了口氣,將視線移向風燕漠。
“見過天逸皇。”風燕漠拱了拱手,行禮開口。
“如今這種情況,三皇子就不必多禮了。”說著,蕭瑾之看向身后進來的沈遲,“沈遲,立即給三公主看一看。”
沈遲拿著藥箱快步走到了床邊,給風思溪診脈過后,又查看了一下她額頭和胳膊上面的傷,隨后才開口說道。
“三公主并無性命之憂,可能只是受到了爆炸波及,所以才會昏厥。
胳膊上面也是皮外傷,只不過這額頭上……”
“額頭上的傷怎麼了?嚴重嗎?”風燕漠追問道,神色間盡是擔憂。
沈遲搖頭開口:“她這傷口有些深,再加上又掉入了水中,為了防止發炎感染,必須要立即上藥,而且藥要用的重些。但這樣的藥用上了,可能會留疤。”
“不行!”風燕漠立即開口,“皇妹畢竟是女子,而且還云英未嫁,這臉上又怎麼能夠留疤呢。”
“但這種情況,若想要日后能順利祛疤,有些藥材便不能使用,藥效只怕不足。萬一發炎感染,可能會帶來更嚴重的后果。”沈遲雖然并未將話說的太過嚴重,但是顯然是不贊同風燕漠的態度的。
“那也不能就這麼讓她臉上留了疤痕,額頭處這般明顯,這傷口又不小,若真的留疤,之后恐怕想遮都遮不……”
“皇兄。”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風燕漠的話。
后者連忙看向床榻上的風思溪,只見她微微睜開了眼睛。
“思溪,你終于醒了,感覺怎麼樣?”
“留疤沒關系。”風思溪輕聲開口,“就按照這位大夫說的治吧。”
“可是你……”
“皇兄,我知道后果,留疤總比丟了命要好。”風思溪又看向沈遲,“這位大夫,有勞了。”
沈遲點了點頭,“那我下去配藥,待會就過來。”
沈遲拿著藥箱暫時離開了房間,風思溪看向站在床邊的楚歡顏和蕭瑾之。
“皇后娘娘,實在是不好意思,今日嚇到你了。”
“三公主莫要這麼說,在天逸的皇城中出了這樣的事情,不好意思的應當是我們才對。”楚歡顏眼神里帶著歉疚,“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真相。
”
風思溪笑了一聲,比起往日的爽朗,笑容里面添了一絲苦澀。
“不用查了,這件事情就當是個意外吧。”
“什麼叫做不用查?思溪,你糊涂了不成!動手的人可是奔著要你的性命去的,若不是你命大的話,只怕現在躺在這里的就只剩下尸體了。”風燕漠皺著眉,平素里面溫和的臉上此刻透著濃濃的不解。
“皇兄,這件事情雖然發生在天逸皇城,可是和他們沒什麼關系,就莫要勞動皇后娘娘,還有天逸皇了。”風思溪同樣皺了皺眉,可是牽動了額頭的傷口,頓時又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來三公主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蕭瑾之沉聲開口。
風思溪沒有回答蕭瑾之的問題,轉而說道:“天逸皇,你大可以放心,不管是使臣那邊,還是父皇那邊,本公主都會去解釋,這件事情絕對不會牽扯到天逸國的頭上,更不會影響兩國的關系。”
蕭瑾之看著風思溪,下一刻,又扭頭看了一眼楚歡顏,二人對視后,蕭瑾之再度開口。
“縱使如此,這件事情既然發生在了天逸皇城之中,朕都要繼續查下去。三公主應該明白,此事并非你幾句話便能將影響徹底消除的。你的確是苦主,可背后牽扯的卻是兩國。”
風思溪為難的看著蕭瑾之,既然對方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顯然是非查不可了。
緩緩吐出一口氣,風思溪終于開口。
“既然天逸皇一定要查,那本公主只能請求你,無論查到什麼結果,告知使臣和父皇即可,還請天逸皇全北墨顏面,莫要讓事情有太多人知曉。
”
不待蕭瑾之應聲,聽到這話的風燕漠像是明白了什麼,艱難開口。
“思溪,難道動手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