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思溪和云辰到的時候,府外已經停滿了馬車,而府里面也有不少人。
見到風思溪過來,有些官員連忙上前行禮。
“見過三公主。”
“諸位大人不必客氣,今日是二皇兄設宴,本公主也是客人,大家無需如此拘束。”
“是,公主。”官員們一邊應聲,一邊不忘悄悄打量了一下風思溪額頭上的傷口。
“三公主,聽說您在天逸皇城遇刺,不知……現在身體如何?”
“有了王大人掛心,本公主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風思溪笑著回答道。
“雖然公主福大命大,但是刺客實在是可惡,這刺客到底是何人所派,公主……可已經清楚了?”有官員小心翼翼的開口。
之前二皇子回來的時候,將一切都直指大皇子,只不過所謂的證據終究只是一具刺客的尸體,力道實在不足。所以這件事情沒有這麼快下定論,而是繼續調查。
三公主平日里面在朝堂之上和大皇子之間就多有不睦,如今回來了,恐怕也會揪住此事不放,只是不知道三公主手里面有沒有更多的證據。
風思溪看了一眼那朝臣,又掃了掃在場其他人,雖然有些官員并未曾圍上來,不過聽到這話,一個個也是聚精會神的等著,想聽聽風思溪的回答。
“諸位大人不必如此試探,一切都還在調查之中,本公主也不清楚。”風思溪語氣冷了幾分。
可依舊有朝臣耐不住心頭的好奇,繼續試探著問道。
“公主,下官斗膽,不知您覺得這件事情和大皇子到底有沒有關系?”
風思溪輕輕挑眉,還不等她開口,身后便傳來了一道沉穩的男聲。
“若想知道這件事情同本皇子有沒有關系,諸位不如直接來問本皇子。”
風黎云自風思溪后面走了出來,看到風黎云的那一刻,剛才問話的官員瞬間白了臉色。
跟隨著眾人慌忙行禮,“見過大皇子。”
云辰站在風思溪后面,同眾人一起拱手行禮,目光暗自打量了一下這位北墨的大皇子。
比起風燕漠的溫潤表皮,這位大皇子眉眼深邃,五官俊朗硬挺,看起來多了幾分嚴肅和威嚴。
一雙眸子情緒不明的掃射過來,帶著一股子壓迫感,讓人忍不住屏息凝神。
目光掃過在場眾人之后,風黎云將視線停在了剛才問話的官員身上。
“不想問一問本皇子到底是否是兇手嗎?”
那官員嚇得渾身一顫,就慘白的臉色更是最后一絲血色都褪的干凈,他拱著手,支支吾吾的開口。
“下官,下,下官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風黎云笑了一聲,眸光越發銳利,“那本皇子倒是想要聽一聽,你到底是何意?難道不是希望從三皇妹口中聽見本皇子就是兇手?”
“下官也只是想要弄清楚真相,絕對沒有希望大皇子就是兇手。”那官員連忙說道,說完之后又緊張地抬眼看了看風黎云,結果正好對上對方的眸光,嚇得雙腿一軟,即刻就跪了下去,“殿下,下官真的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言行不妥之處,還望殿下恕罪。”
風黎云沒有立即開口,只是似笑非笑的將目光看向從府內走出來的風燕漠,直到對方走的近了,才悠哉說道。
“本皇子又未曾說要治你的罪,如此緊張做什麼,更何況,今日乃是二弟府中宴會,大家都是來赴宴的,你弄得如此嚴肅,倒是容易讓人誤會覺得本皇子是故意來攪局的。
二弟,你說是不是?”
風燕漠已經走到了近前,看了一眼地上的朝臣,眼底深處涌上一抹不悅,但也只是轉瞬之間,便又壓了下去,恢復了那溫和的模樣。
“大皇兄所言甚是,今日是宴會,大家只管好好赴宴,其他的都無需多言。”說著,風燕漠對著地上的官員開口說道,“起來吧,就算你有言行不妥之處,想來大皇兄也定然不會同你計較。”
官員慌忙點頭,緊張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一旁,不敢再開口多說什麼。
風燕漠目光移向風思溪,“三妹,這兩日二哥政務纏身,雖然知道你回來了,但也不得閑去你府上探望。你的傷應該沒有大礙了吧?”
“多謝二皇兄關心,除了額頭上的這處疤痕之外,其他的都已經好了。”風思溪如常的笑著開口,態度也如同往日那般,看起來明顯和風燕漠更親近一些。
風燕漠皺起眉頭,有些心疼的看了看風思溪額頭上的傷疤,“這段時間二哥也派人找了不少祛疤的靈藥等,今日宴會過后都讓人送去你府上,你多試一試,這臉上還是莫要留疤的好。”
“好,多謝二皇兄。”風思溪笑著應下。
風燕漠微微點頭,這才重新看向站在一旁的風黎云,“光顧著和三妹說話,是我疏忽了,大皇兄快請進。還有諸位,后園已經備好了席位,大家快進去吧。”
“多謝二皇子!”
“多謝二皇子!”
官員們連忙應聲開口,隨即讓出了路,請風黎云他們先行,然后才陸陸續續的跟在后面。
風思溪走了一段路后,刻意和眾人拉開了一些距離,壓低聲音對著云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