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著等凌煜晚上來找自己的時候,和他說說,讓他管管淳王,他們家無意和淳王結親,別總來糾纏。
云初從外面回來,一臉憂慮:“奴婢先是去了赫連將軍任職的地方,他不在,又打聽到他剛進了宮見皇上來了。”
赫連瑾感覺到哪里不對,低喃道:“天快黑了,哥哥有什麼事那麼急要見皇上。”
云初垂下頭,低聲說道:“好像因為二小姐。”
赫連瑾心不由的狂跳起來,臉色都白了,急忙問道:“玥兒,怎麼了?”
云初說道:“娘娘,奴婢并未見到赫連將軍,也不是很清楚。”
“那本宮這就去皇上那見他。”
也等不及讓人備鳳輦,赫連瑾迫不及待的走著去了昭辰宮。
沒有讓人通報,直接走了進去。
在門口就聽到赫連徹悲戚的哭音,她的腦子懵了一下,腿也軟了,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從小到大就沒有聽到哥哥的聲音這個樣子過。
即便有朱翹攙著,她還是扶著門框進來的,紅著眼睛問赫連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赫連徹回過頭來,臉上的淚痕落進赫連瑾的眼里,刺的她生疼。
“玥兒沒了。”
四個如巨石一般沉重的字砸到她的心上,噬骨的痛頓時從血液滲入四肢百骸之中。
她的嘴張了張,始終說不出什麼,只覺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自從她一進來,凌煜擔憂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他還未走到她身邊,她就已經昏了過去。
等再睜開眼,已經躺在凌煜的床上,凌煜和赫連徹都守在他身邊。
她的聲音雖然無力但透著噬骨的恨意:“玥兒是怎麼沒的?”
赫連徹眸中是掩飾不住的殺機:“玥兒被淳王劫持到城外,掉入了懸崖。”
赫連瑾絕望的目光一下子又充滿了希冀:“掉入懸崖也有生還的可能,哥哥可下去找了?”
赫連徹的神色是即將崩潰的凄厲,一句話也說不出,沉重的點著頭。
赫連瑾將臉埋進枕頭,發出凄厲悲愴的哭聲。
凌煜在她身旁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哭過幾次,卻從未這般傷心的哭過,定然是痛到了骨子里。
他輕柔的撫了撫她的背,試圖讓她的臉從枕頭里面出來,柔聲安撫著:“瑾兒……”
看著她痛苦不堪的模樣,他實在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他從未真正感受過親情,甚至他的親人都想過讓他去死。
越是這樣,看到赫連瑾這般心里更加的動容抽痛。
許久之后,赫連瑾緊緊抓住凌煜的手臂:“皇上,淳王讓玥兒進她的王府不成,就將她挾持到城外,顯然沒安什麼好心,結果害死了我妹妹,可憐我的妹妹才只有十五歲。”
凌煜氣的額上青筋暴漲:“朕會查清這件事,若是真和淳王有關,朕絕不輕饒。”
赫連徹激動道:“劫持玥兒的人被臣捉到一個,他已經親口承認是淳王指使的,求皇上殺了淳王,為臣妹報仇。”
凌煜臉色依舊鐵青,黑沉如星的眼里,浮出森然的寒意。
第142章 恬不知恥
赫連瑾的語氣已然平復了許多,對赫連徹說:“妹妹的事自有皇上做主,你眼下最要緊的事是照顧好爹娘,玥兒是家里最小的,父母拿她當眼珠子似的,如今白發人送黑發人,讓他們怎麼受的住。
”
赫連瑾艱難將話說完,又沉痛的嗚咽起來。
凌煜攬著她顫抖的肩膀,對赫連徹說:“朕照顧好皇后,你照顧好衛國公和夫人,朕會將這件事查清楚。”
赫連徹心有不甘的還想說什麼,赫連瑾低聲說道:“現在爹娘也應該知道消息了,你快去照看他們吧!”
凌煜何許人也,他做事怎會聽別人的一面之詞,即便求他的那個人是皇后的哥哥,他中意的將才,也不會輕易說出口會將一個王爺怎麼樣,而且淳王再怎麼樣也是他的兄弟。
他又怎會那般輕易就殺了淳王。
淳王害了玥兒,她是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只是這件事不想讓家人插手,她已經失去了妹妹,不想再讓哥哥有什麼閃失。
赫連徹退下后,赫連瑾緩緩從床上起來,跪在凌煜的面前:“臣妾的妹妹最是沉靜,她好端端的怎會跑到城外去,淳王幾次三番去我家提親是事實,又有害死玥兒的人親口承認是被淳王指使。淳王身為王爺,竟敢在天子腳下殘害臣妾的妹妹,可想而知他對待別人又是何等殘暴妄為,求皇上大義滅親,以正綱紀。”
凌煜擰著眉扶她起身,赫連瑾非但不起身,接連叩了幾個頭:“臣妾知道淳王是皇上的兄弟為難,可是他確實太過荒唐可恨,光天化日之下就這般膽大妄為,可將臣妾這個皇后放在眼里,又將皇上置于何地。”
凌煜悵然道:“淳王自幼便被東太后嬌慣,縱的他荒唐無度,無法無天,才有今日之禍。說起來,也怪朕沒有好好管束他,可是朕還是了解淳王的,他雖然荒唐好色,可是他沒有那個膽量敢害皇后的親妹。
”
赫連瑾臉色一凝:“即便淳王沒有殺玥兒之心,可是他劫持我妹妹出城能存什麼好心思,定然是我妹妹反抗,才出了意外,淳王斷然逃脫不了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