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切背后其實都是我爸在操控的。故意傷害、盜取印章,都是他的主意?”
姜早輕輕搖頭:“我不清楚他們的責任分配,但若沒有周寬主謀,其他人就是想做,也沒那個機會。”
周佳延泄了氣:“是與不是有什麼區別,事情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他總不可能獨善其身。”
姜早又遞過去一張紙巾:“這些都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其實周黎川有偷偷和我說過,把你放在家里,一個是他真心擔憂你的安危,另一個是他在向周寬表態,如論結局如何,你都不會受到牽連影響。周家該有你的那一份,始終都會是你的。”
第41章 關于酸橘子的猜想
“那你呢?”周佳延抽噠著鼻涕詢問。
姜早有些好笑:“跟我有什麼關系?”
用紙巾用力地擤了下鼻涕,周佳延道:“你被送過來,還把自己的爸爸送到了監獄里面,你的未來有什麼打算?難不成真的要依附我哥一輩子?”
姜早愣了一下,笑著說:“沒有那麼慘,我好歹受過高等教育,就算周黎川再怎麼值得托付終身,我也不會一輩子只靠著他過日子的。人嘛,總得有自己的消遣。”
話題被扯開,周佳延難過的情緒總算緩解了一些,開始追著姜早的畫不放。
“你那個畫,上次我在畫展里面看見了,那個畫展不適合你,下次不要去了。”
姜早笑了出來:“你還蠻會看,連這個都能看出來。”
周佳延不服氣:“我從小就上各種藝術鑒賞課,看個畫還是輕飄飄的。那個展會是為了另外一個新型藝術家做陪襯的,滿場畫作都是為了那個畫賽博朋克風格的作者背書。
”
姜早點頭:“是啊,賽博的大漠孤煙,蒸朋的陽春白雪,我到現場布展那天就看出來了。”
周佳延有些驚訝:“那你還去!還在那里心甘情愿做陪襯?”
姜早聳聳肩:“那個作者是叫我參加畫展的教授的兒子,從小就是天之驕子。教授叫我參加畫展,估計也就是為了兒子鋪路。”
“你都不生氣?”
姜早搖頭:“不生氣啊。”
周佳延無語:“人家拿你當槍使,你還樂呵呵地去給別人唱戲,你怎麼這麼沒用啊!”
說完不等姜早分辨,站起身就往外走:“我非要給那個主辦方打電話不可,也不看看自己家兒子有沒有那個能耐,畫得亂七八糟,整幅作品不知所云,要技巧沒技巧要審美沒審美,打著創新題材的幌子夾帶私貨,也不怕被創死在窩里。還真是什麼人都能出來參展了……”
姜早撓了撓頭,沒敢去阻攔,她的話其實還沒說完。
她不生氣,是因為這個教授對自己有知遇之恩,大學時候賣出的第一幅畫就是由這個教授牽線搭橋。雖說每次她都要從中抽成一部分,但若是沒有她,自己也不會那麼順利的完成學業。
此事以后,教授與她之間的恩怨算是兩清了,從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再無瓜葛。
……
周佳延不知道怎麼,為了給姜早鳴不平,折騰了一個下午,最終畫展那邊親自給姜早打了電話致歉,大小姐才算是消停下來。
晚上周黎川回來,撞見的就是家里的兩個“磨人精”竟然沒有針鋒相對地搗蛋,反而和諧地坐在一起吃橘子。
青中帶黃的橘子酸澀無比,吃得周佳延連連皺眉,反而是姜早津津有味。
還嘲笑周佳延吃橘子也要流口水。
“好吃麼?給我一片嘗嘗?”周黎川走過來,搭住姜早的肩膀問。
姜早從自己的橘子上掰下來一塊塞到周黎川嘴里,酸得周黎川差點吐出來。
“這麼酸!你怎麼吃進去的?”
周佳延像是終于找到了隊友一般,連忙出聲道:“對不對!我就說絕對是你的味覺有問題。”
姜早略微愣了一下,立刻恢復了神色說:“可能有些感冒,鼻子不通氣,連味覺都受影響了。”
放下手里的橘子,姜早挎住了周黎川的胳膊說:“你那邊處理得都還順利嗎?”
周黎川摸著她的頭溫柔地說:“一切順利。你放心。”
周佳延撅了撅嘴:“哥,你是自己回來的?”
周黎川答:“門口園丁需要人幫把手,杜斌去幫一下忙。”
沒想到周佳延卻打通了任督二脈:“誰問你他了!你回來就好,我回房間了。”
周黎川一頭霧水,問姜早:“早早她怎麼回事?杜斌怎麼了?”
姜早沒有回答,徑自哼起了一首童年時經常聽的老歌:“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
周黎川更懵了,一個人坐在啥發生愣神良久……算了,管她呢,少惹事比什麼都強。
……
周寬上了訪談節目后反響空前,這個本來應該穩居幕后的集團副總以一副極致儒雅睿智的形象走入大眾視野,瞬間獲得了大量的關注熱度。
在訪談節目剪切版登上熱搜的第三天,周寬官宣了一款慢綜藝的飛行嘉賓。
那是一款走入鄉村的綜藝,參與的大多是比較有影響力的藝人,每天在農村的環境里面勞作娛樂,感受當地人文氣息,宣傳當地特產文化。
是很好的助農項目,姜早一直都十分期待播出——如果周寬沒有參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