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白岫冷哼了一聲:“哼,哪有什麼擔憂,分明是既要又要,不想離開男朋友,又不想被婚姻束縛,天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但凡做人總有取舍,只要活著就不可能不受委屈,在生活中掙扎求存才是人間常態,什麼都不做就想一勞永逸,真能異想天開。”
姜早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從某一個角度上來說,李白岫說的其實沒毛病。但是話又不能這麼說,譚文意面臨的問題確實是現在很多人都會猶豫的問題,在人生選擇的岔路口,誰都不敢隨便邁出腳步的。
周黎川打完電話走過來,沒有對兩個人的對話發表意見,他順風順水一輩子,除了姜早就沒在別的事情上吃過虧,隨意插入這樣的話題容易引火燒身。
“你的畢業程序沒有問題,照常提交就行。我把你的畢業導師換成了蔣教授,明天你拿著論文直接去找他,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姜早好奇地問:“是哪里出了問題?他們是怎麼卡你的?”
李白岫說:“我大一評教的時候,給我現在的導師打了不及格……本來沒什麼事情,可是我們學院的畢業論文程序突然間有變動,導致一批同學的積累分不夠。我受到波及有延畢的風險。加上之前評教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陰謀論都出來了。”
姜早的眸色瞬間冷了冷:“你還是個沒畢業的學生,他們就玩得這麼陰,看來你給他們的危機感太強了。強到讓他們畏懼。”
周黎川脫下西裝外套放在一邊,說道:“周佳延的學沒有白上,他們兩個這次的合作非常成功,李家給的那個項目本身很難啃,他們做得這麼漂亮招人忌憚了。
”
姜早點了點頭。
周佳延跟她說過項目的進度,最終合同簽完正式落成的那天還特地跑來炫耀,她當時想過李家可能會有些忌憚,但是并不擔心李白岫。只是沒想到李家竟然這麼沒底線,連大學生的畢業都要卡。
周黎川探身過來撫摸姜早的頭頂:“你放心,我重新安排了教授,蔣教授德高望重,就算對方是學校高層也不是說動就動的。”
姜早的臉微微一紅,在李白岫的面前和周黎川這般親密,總覺得會帶壞小朋友。
李白岫完全沒有注意到,滿腦子都是自己畢業的事情。
他突然說道:“姐夫,這樣一來李家就會知道你參與了我們之間的內斗,如此明顯的表態,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
周黎川十分坦誠:“影響肯定是會有的,但是沒關系,李鳴一把私事鬧得人盡皆知,利用圈子里的輿論逼迫周佳延低頭,我作為周佳延的哥哥,不對他下手就已經是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幫你也是在替周佳延出氣,你不用在意這些。”
李白岫松了口氣:“那就好,我現在只想順利畢業,其他的事情能省則省。”
姜早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你畢業那陣子,應該正好趕上寶寶出生。”
李白岫說道:“對啊,我已經在準備給寶寶的見面禮了。姐你喜歡什麼?我給你也備一份升級禮物。”
姜早看了看周黎川,靈機一動說道:“黃金吧。硬通貨。”
李白岫豎起大拇指:“簡單粗暴,不愧是我姐。”
李白岫當天沒有呆很久,吃過晚飯后早早就離開了。
想著小朋友畢業季正忙,姜早也不過多留人。
周黎川將姜早攬在懷里,拉回了她看著李白岫開車遠去的視線不經意間有些吃醋。
“你這麼看著他,都不想著看看我。”
姜早白了他一眼轉身進屋。
惠姐端著熬好的銀耳湯送到二樓秋千處,笑著對明顯委屈上頭的周黎川說:“夫人這是想起自己的弟弟了,先生別吃這樣的飛醋,夫人會不開心的。”
周黎川連忙坐到玩游戲的姜早旁邊:“你想你弟弟了?”
姜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想那個王八蛋干嘛?沒人性的東西離我越遠越好。”
周黎川不解地說:“惠姐說的。”
可惠姐放下梨湯就下樓回去了自己的房間,死無對證咯。
姜早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若有所思地說:“李白岫一口一個姐姐叫得這麼順嘴,我就是真的有種多了個弟弟的感覺。”
周黎川拉起她的手說:“可能你的氣質有點像他的媽媽。你手有點涼,咱們回樓上房間玩好嗎?”
姜早聽話地被他拉著向樓上走,邊走還不忘了打聽。
“沒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媽媽,他媽媽是去世了嗎?”
周黎川解釋道:“沒有,就是有些心理問題,被李家照顧著呢,李白岫也是因為這個才不得不回去的。他媽媽的病情離不開他爸爸。”
姜早沉默地點頭,有些明白李白岫為什麼會變成那副小狼崽的模樣。
她能料到一切,卻沒料到李白岫竟然記著下午時候在后院里見到冒犯姜早的譚文意。
李白岫來家里的事情都過去了一個禮拜,孟喬鳶突然找上門。
姜早還在好奇她怎麼會在工作日突然來訪,沒想到她進門就是一頓焦急的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