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遠處吃著兔糧的熄火聽見,女孩低低地抽泣著。
男主人太壞了,不僅給臉色它看,還兇兇地欺負女主人!
房間安靜下來時,鏡子里的少年,低著眉,清冷的眉目化開,耳尖透著紅,認真地搓洗裙子。
拿在手上,他才發現,女孩的裙子布料沒有多少。
這已經不是陸惑第一次幫喬汐洗衣服了,他動作熟練,淺淺茶色,輕薄柔軟的小禮服在大手下被揉得起了泡沫,想到外面那個抱怨著裙子皺褶的女孩,他放輕了力度。
尤其是被弄臟的地方,他仔細清潔掉。
陸惑洗完裙子出來,只見喬汐穿著他的白襯衫,坐在床上,小臉紅紅,被子束擁著她,一頭墨發自然地垂在肩上,襯得女孩的小臉愈發雪白,多了幾分乖俏恬靜。
“我先把裙子吹干,再熨燙。”陸惑拿過吹風機,開始吹干裙子。
喬汐抱住跳上床的熄火,一邊揉著,一邊小聲告訴它,別學它主人。
少年聰明又厲害,不管做什麼事,一學便會,就連熨燙衣服,他明明是第一次做,也有模有樣。
只見他身體高大地站在那里,神色認真地把皺褶的小裙子熨燙回原樣,喬汐心動得厲害。
剛才被欺負狠的懊惱不見了,她放開熄火,走下床,一把抱住他的腰,“陸惑,你怎麼這麼厲害?”
少年低笑出聲:“還有更厲害的。”他放下手里的燙斗,“以后你便會知道。”
發現女孩沒有穿鞋子,腳上光著走過來的,陸惑的眉宇擰緊,趕緊抱起她,“總是不長記性?怎麼養成了這麼一個壞習慣?”
之前他要坐輪椅,為了方便,房間內并沒有鋪地毯,只有光潔可鑒的地板。
他將不聽話的人兒抱起,放回床上,回頭拿過已經吹干燙好的小裙子給她,“可以換上了。”
“你背過去。”
“嗯。”
陸惑像君子般,背對著女孩。
聽著身后細細的布料摩擦聲,他兩側的耳尖又紅了紅,心底是惡劣的心思,卻沒有偷看的意思。
等喬汐換好衣服后,兩人這才安靜地聊天。
喬汐告訴陸惑在宴會上,她看見他的嬸嬸姚蘭雅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的事,還有兩人的對話。
“我擔心他們會針對你。”喬汐敏感地察覺到對方像是要對陸惑不利。
陸惑端過一杯溫水,喂給女孩,“不用擔心,我會讓人調查這件事。”
看著女孩的小嘴一點一點沾上水色,他說道:“我也會保護自己。”
喬汐這才點點頭。
然而,對方的速度比他們更快。
第二天,陸惑和蘇神要與客戶簽訂項目的合同。
“昨天回去,我吐了一次。”蘇神的精神還沒有完全恢復,他往常有神的桃花眼里的眸色懨懨的,“往后跟你合作開公司,客戶由你去應付,我可怕了。”
“你不是說,你口舌了得,加上帥氣,是門面擔當?門面就該做好門面的責任。”陸惑嗤笑。
蘇神摸了摸自己的那張俊臉,他一向都會極帥的,不過,他再看看旁邊的陸惑,遇到這家伙后,他的顏值硬生生被對方壓一頭,“別,我發現你比我更適合當門面。”
“不過,我怎麼看你沒什麼事?”蘇神看見陸惑神清氣爽的模樣,覺得礙眼極了。
轉眼,蘇神又記起昨晚幾乎都是他在擋酒,陸惑好像沒有喝多少,每次客戶勸酒都被陸惑巧妙地躲開,蘇神暗嗤一聲狡猾的狐貍。
陸惑沒有應聲,他想起昨晚被他壓著欺負狠,那雪色的背部被他弄得全是紅印子的喬汐,到底是失了控,難怪她淚眼婆娑地控訴他的惡劣。
“合同再檢查一遍吧。”陸惑拿過文件夾,“都齊全了?”
“這樣的小事,你以為我會辦不好?”蘇神不以為然。
陸惑低頭翻看著合同,他的神色認真,專注,硬冷的側臉帶著致命的誘惑感。
而此時,前頭的司機猛地踩下剎車,強大的牽制力,讓車子與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怎麼回事?”蘇神的身體慣性地想要往前撞去。
司機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他猛地擺動車頭,偏向一側,下一秒,前頭逆行的車子急速撞來。
“少爺,小心。”
陸惑手里的合同掉落,車子被撞得翻轉。
喬家,今天是周日,喬汐不用去上課,她坐在喬母身旁,陪她喝喝茶。
她昨天在陸惑的房間里睡了很長一段時間,夜里回到家怎麼也睡不著,直到半夜才睡著,所以今早也起得特別晚。
喬母還擔心她是不是生病了,然而看見女兒的小臉雪白,泛著淺淺的健康粉色,完全不像生病的模樣,她這才放下心。
“等過年的那段時間,我帶你和惜惜兩人去外婆家住幾天,她老人家說想你們了。”母親一個人在家里頭,過年也是清清冷冷的一個人,喬母想著把兩個晚輩帶回去,熱鬧熱鬧一下。
喬汐點點頭,沒有多大的感覺,畢竟她發現外婆老人家更偏向和疼愛趙雨惜。
她不是小孩子,并不會因為此而介意或者吃長輩的醋,對方喜歡哪一位晚輩,并不是她能干預的。
“太好了,我也想外婆了。”對面,趙雨惜才有了幾分笑意,她知道外婆疼的人是她,不是喬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