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今晚欺了她這麼久,都把人弄得快要哭了。偏偏他現在還不知足,他像是闖進了嬌嬌女孩的閨房的貪心,還沒有吃飽的惡狼,恨不得把面前女孩反復嘗盡。
他的手握上了女孩放置在一側的小手,他的指尖反復摩挲著她手腕上那火紅色的佛珠。
一下一下,圓潤的珠子沒有磨去他心底的貪婪,反而勾住了他的欲。
陸惑扯了扯嘴角,自嘲自己的自制力在女孩面前潰不成軍。
帶著淺淺薄繭的指腹玩弄著那佛珠,陸惑低垂下眼簾,目光還是淡淡的,眼底的貪欲一點點被勾出,他嗤笑一聲,又該惹她哭了。
被窩里,安睡的女孩渾然不知自己的美覺要被中斷。
陸惑俯下腰身,壓著那過分細軟的腰肢,微涼的薄唇落在了她的小嘴上。
床上的蚊帳被蹭著落下,透著淺黃色的紗,女孩低低細細的聲音不斷傳出。
接著,是男人低啞,溫柔至極的輕哄聲,一聲一聲地喊著:“汐汐,很快就好。”
被窩里的喬汐哪里相信他的話,她淚眼朦朧,還是能清晰看到他頭頂上的小葉芽瘋狂搖晃著,騙子,大騙子!
*
第二天,喬汐是臨近中午才醒來的。
嚇得喬母又以為女兒要昏迷過去,看到她睡醒后小臉粉紅撲撲,一雙眸子又水又亮,愈發明媚動人,喬母才舒了口氣。
她問女兒:“昨晚是不是睡不慣?很晚才睡?”
喬汐看了眼正坐在喬父對面,與她爸爸聊著天,面容清冷,一本正經的陸惑。
今天他穿著一件淺灰色的休閑款毛衣,里面是一件白襯衫,端得斯文又禁欲,還多了幾分清貴,完全區別昨晚夜里那肆意的模樣。
“是有點睡不慣,今晚應該會好一些。”喬汐悄悄向陸惑睨去,正好對上他的眼睛,漆黑的眼底帶著淺淺的笑意。
喬汐哼了哼,她可記得他昨晚有多可惡,她都哭了,他反倒更激動。
直到半夜,她才睡下的,所以今早才會起不來。
吃過午飯后,喬汐帶著陸惑外出走走。
她身上穿的早已經不是昨晚的那身裙子,那件小衫被陸惑的大手揉得皺褶,就連上面的小玉扣也被扯掉了。只剩下兩顆扣子,哪里能穿出來?
唯恐被喬母發現,下半夜的時候,陸惑還自覺地找了針線,將小玉扣縫回去。
因此,喬汐昨晚還嘲笑了他一番:“該,誰讓你這麼用扯。”
陸惑縫得很快,而且看上去完好無缺,聽到女孩的話,他還輕笑:“失控的時候,做的事都是沒有理智的。”
今天喬汐換了另外一身新的裙子。
與昨天的款色相似,上身是斜襟盤扣的小衫,淺淺的蜜粉色襯得她小臉愈發明艷,下面配搭著一條淺白色的長裙,她就像春天里,從白墻里探出頭最嬌嫩的那朵桃花,讓人想要肆意采摘,捏碎在指腹間。
喬汐帶著陸惑去河上坐船。
船家是一位將近六十歲的老人,膚色被曬得黑黝,笑起來很和善。
擔心他們覺得船上的座位臟,他趕緊掏出抹布去擦。
喬汐讓老人家不要拘謹,他們不在意這些細節。
船慢悠悠地在河上滑過,白天的J市比夜里少了幾分熱鬧,顯得很清靜。
喬汐坐在陸惑的身旁,看著他清冷的面容,她主動用指尖勾了勾他的手掌心,“你在想什麼?”
陸惑的握住了她作亂的小手,緩慢地開口:“這些天,過得像做夢一樣。”
過分的快樂和幸福,讓他有些患得患失。
喬汐看了眼在前頭的船家,她湊近陸惑,小聲在他耳邊笑道:“什麼夢,春夢?”
陸惑握著她的小手一緊,她還真敢說。
他深深地睨了她一眼,“汐汐,我以為,你該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
喬汐眨了眨眼,眉梢帶著幾分小得意,“我知道啊。”
喬汐才不怕他,就像昨晚那樣,他最多就是摸摸而已,她現在已經完全接受了他不行的事實,她不怕他會對她怎麼樣。
所以,她的膽子也被縱容得越來越大了。
陸惑漆黑的眸子安靜地盯著她好一會兒,不由得嗤笑出聲:“嗯,你知道就行。”
今天的天色很好,還出了太陽,氣溫也適合出游。
船慢悠悠地在河上穿行。
喬汐靠在陸惑的懷里,看兩岸的光景。
她突然覺得,就這樣安靜地待在陸惑的身旁,哪怕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她也是快樂的。
下了船后,喬汐帶著陸惑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她買了不少小吃,基本嘗兩口,就塞到陸惑的手里。
她手里捧著桂花茶,喝了兩口,走到無人的小巷口時,她把陸惑推進去。
然后,看著他捧著一堆小吃,被迫靠在狹窄的小巷子墻壁上,茫然地看著她,喬汐又喝了一大口桂花茶,主動踮起腳尖,喂了過去。
她喂得急了,陸惑來不及吞咽,茶色的桂花茶從他唇角溢出,順著他硬冷的下巴滑落。
舌尖溢滿了桂花香,還有女孩的甜,陸惑的眸色暗了暗,想要汲取更多,然而,女孩很是狡黠,她將桂花茶喂了過去后,便瞬間退開了,還故意眨著清透的眼睛問他:“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