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礙于白羽婳是他師父的原因，他什麼都沒有說。

    只是暗自記下了這仙草的位置，打算日后多照顧照顧。

第三十三章 何時知道

    另一邊，封墨寒站在暗無天日的洞穴之中，身前是那人狼狽的身影。

    “封墨寒，你怎麼敢？！”

    那人的聲音充斥著驚怒。

    可封墨寒聽著只是笑了笑，其中滿是譏諷。

    “我有何不敢？”

    “你可知我是誰，你若殺了我，你以為你能有什麼好結果？！”

    “一開始不知，現在也知曉了。天命，你分離自己的神識來到這一世，就是為了攪亂我和白羽婳命定的事實，你是不是也在害怕？！”

    “你……你何時知道的！？”

    天命聽著封墨寒所言心中大驚。

    而封墨寒聞言只是笑了笑，手中的劍往天命的脖子上靠近了半寸。

    “從你假扮心魔之時，我就知道你是誰了。天命，你以為裝作心魔便能神不知鬼不覺麼？可你錯了，羽兒她從來不是我的心魔。”

    說著，封墨寒手中的劍動了動，天命的脖子上出現一抹血痕。

    “本尊很好奇，若是你這一縷神識受損，那你的真身會如何？”

    “……你到底想做什麼？！”

    天命的話語中帶著絲絲的懼怕。

    封墨寒聽聞嗤笑了聲：“一直以來都是你想做什麼。”

    “封墨寒，你身為神尊本就該斷絕七情六欲，白羽婳更是神界戰神，你們之間本就不該在一起。你們是錯的！”

    “對錯是誰來評定的？天命，你說了這般多，不就是害怕本尊和羽兒在一起會動搖你的根基麼？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我和羽兒根本不能在意過你？”

    封墨寒的話領天命陡然沉默。

    他看著封墨寒，眸中滿是驚異：“你什麼意思？”

    “你想要的無非是世人按著你安排的命數去做，而我和羽兒原本也是你安排的緣分，可后來你卻悔了。你怕我們之間太過相愛，在一起后會動搖你在神界的根基，于是便想方設法的更改我們的命格，更是讓我和羽兒經歷了這五世，活生生的將我們拆散。

    你封印了我的記憶，我的情感，卻讓羽兒每一世都深愛著我，被我傷害。因為你知道以羽兒的性子，待知曉這一切的時候，便會棄我而去，即使這一切是你的安排。甚至這一世你怕出現意外，從羽兒出生之時便開始謀劃。”

    封墨寒說著，輕笑了聲。

    “你還真是半分都不敢放松呢，天命。”

    “你知道這一切又如何，塵埃落定，她不會和你在一起。”天命說著，眼中滿是得意。

    封墨寒聞言，笑容又有些苦澀。

    “是啊，她不會原諒我，也不會同我在一起了。可是結局注定如此的話，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受你擺布？！”

    封墨寒說著，臉色倏然冷凝了起來。

    橫亙在天命脖子上的劍割破皮肉，一抹鮮紅的血緩緩流下。

    天命見狀眼底劃過哦驚恐。

    “你便是殺了我也不會對我有什麼影響，倒是你封墨寒違逆天命，你就不怕永遠回不去神界麼？！”

    “我有何怕的？”

    封墨寒反問著，是真的不在乎。

    他在神界唯一的生趣便是白羽婳，而現在，白羽婳不要他了，他還有什麼可執拗的？

    “天命，神位而已，你當真以為那冰冷無情的神界人人都心向往之？”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白羽婳總有一天也是要回去的，你若殺了我，你便真的回不去了！”

    “是啊，回不去了。可沾染了業果的你，回得去麼？”

    “……”

    封墨寒的話中，天命驟然失語。

    天命之所以是天命，就是因為不沾塵世因果。

    如果封墨寒真的殺了他，那他便是和俗世的孽障糾纏在了一起，若不能勘破業障，身處神界的本體便會陷入沉睡。

    就像如今的封墨寒和白羽婳一樣。

    除非度過劫難，否則便會一直沉睡下去，然后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不知那一轉世之間。

    天命看著封墨寒，探尋著他的想法，可什麼都瞧不出來。

    “你不殺我，我可以和你做一個交易。”

    天命啟唇說著，話語間盡是哄騙。

    “你若放了我，我便同意你和白羽婳在一起，再不插手你們之間的任何事情。如何？”

    聞言，封墨寒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天命的目光帶著些許的荒唐。

    “還真是……好交易！”

第三十四章 離開

    長淮。

    這已經是元珩數不清白羽婳第幾次看著他欲言又止了。

    他放下手中的茶盞，看向白羽婳到：“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

    白羽婳別開眼，看向無天在的一邊。

    元珩看著她的側臉，嘆了口氣。

    “羽兒，你我之間想說什麼說什麼便是，不用如此小心翼翼。”

    “當真沒什麼。”

    白羽婳搖了搖頭。

    元珩見狀也不好在問，以免惹了白羽婳不快。

    “不過說起來，你這一世已耽擱了這般久，可感覺到了離開的時機？”

    “不曾。”

    白羽婳搖了搖頭，眼中也是有些迷茫。

    按著道理來說，她這一世應該結束在被封墨寒殺死之時，可陰差陽錯，她卻蘇醒了過來。

    以天命的性子，不該留她在這一世停留這般久的。

    還是說，出了什麼事？

    白羽婳不知道，也想不明白。

    元珩看著她微蹙的眉心，暗自責怪自己為何要提起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