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是修行之后煉化為自己的,也總有那麼兩分有跡可循。而傅瑤的劍法可謂是毫無章法讓人防不勝防。偏偏她又熟知劍譜對旁人下一步要往哪里走,劍要從何處出掌握的一清二楚。著實難纏了些。
況且…。何若汐望著臺上深思了片刻。她覺得祖師叔絕對沒有動用全力。不然就她那游刃有余的模樣不可能跟陸博遠能打這麼久。
如果是她上去的,何若汐深思了一會估計也只能和傅瑤五五開。這還是在傅瑤沒有顯現底牌的情況下。要知道傅瑤的父母可都是宗門長老加上她還是師祖的唯一弟子。以她的身份來看身上不可能沒有一件拿的出手的武器來。現在的傅瑤就只是拿著一把普通的劍都能和陸博遠打的游刃有余。平心而論何若汐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厲害。
“呼。”
何若汐突然回過神來,她才發覺自己剛剛的想法有多可怕。要知道傅瑤只是筑基后期。即使只差一步跨過金丹那也是天差地別。在修真界至少目前為止從來沒有聽說過筑基能勝過金丹。但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讓何若汐不的不信。
突然一陣急促的金屬碰擊聲吸引了何若汐的目光。只見傅瑤出劍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的陸博遠根本來不及進攻。他只能被迫防守。
突然只見傅瑤徐晃一招,陸博遠連連用劍往胸口一擋卻不想那劍就直勾勾的落到他的脖頸邊。
“是,我輸了。”
陸博遠笑了笑就釋然了。他早就知道了會是這麼個結果。
他不清楚傅瑤的出劍路數但傅瑤卻對他的招式了如指掌。更何況傅瑤出招又快又狠。原本自己不過二十招就要落敗卻硬生生的拖到了一百多招。他心知是傅瑤給他留了些面子拱手道:
“多謝,祖師叔賜教。”
先前他對這個憑空出來的祖師叔并不感冒。甚至還因為之前聽聞過一些不好的傳聞,隱隱有些不喜。在這一次交手之后他徹底服了。不止口服更是心服。
“看到沒?這就是差距。”
無憂站到擂臺上對著底下的弟子說道:
“居安思危。更何況修真界還沒有真正的安定下來。你們整日里偏居一方,受著宗門的庇佑就游手好閑不知進取。
今日是我讓瑤瑤上臺參與比試的。你們也不要怨她打擊了你們的自信。你們如此安于現狀。若不加以刺激怕是四峰以后只有廢物。
況且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把自己拴在那些痛苦的回憶里一遍又一遍的自我折磨。你們要知道能困你的只有你自己。
從哪里跌倒了就從哪里站起來。打不過就打不過。不如就不如。這世間的能人異士多了去了。哪個都來比比,都要趕超,豈不是自找罪受?我們需要向優秀靠齊,爭取成為最優秀的弟子。但是也要清楚總會有人比你更優秀。
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四峰的弟子此時個個昂首挺胸,聲音氣勢如虹,所向披靡。
“好了。接下來就進來聽我講課吧!”
說到底無憂這一出也就是為了激勵弟子。讓他們不要安于現狀,覺得自己打遍天下無敵。
現在見大家的氣氛都很好也沒必要再多說了。畢竟適可而止。
而四峰的弟子們此時聽了無憂的一番教導,個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沖到了教室端端正正的做好。
傅瑤原本沒有那麼雞血的。但是在氣氛的帶動下她也不得不追隨大眾的腳步。
“這里,這里。”
傅瑤剛一進去,徐瑩瑩就沖著她招手,示意她過來同座。
“祖師叔你好厲害!”
徐瑩瑩兩眼放光,緊握拳頭一副熱血沸騰的模樣。仿佛剛剛上去跟陸博遠交手的是她一樣。
傅瑤正想要謙虛的回應一下她,無憂就進來了。
“咳咳。今天我們講的是紫霄宗的千輕劍法。”
無憂站到了臺上。手一揮,他們桌上就多了一本劍譜。
“千輕,千輕。名副其實。意思就是你練了這本劍譜會覺得千斤重量也不過如此。”
傅瑤正聽的有趣就見無憂點她的名字:
“瑤瑤你上前來給她們做示范。”
“是。”
傅瑤聽見自己的名字就作揖上前。
“你把這千斤鐵舉起來試試。”
“嗯。”
傅瑤照做。只見她輕而易舉的舉起了那千斤重的鐵。
“放低一點。”
無憂打量著鐵塊距離桌面的位置,不斷讓傅瑤調整。
傅瑤聽話的放低著石頭的距離。然后只見無憂一個術法從地面拾起一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纖細樹枝。隨后她往石頭底下一放示意傅瑤放手。
緊接著底下一陣驚呼。
傅瑤后退一看發現那根自己輕輕一碰都能斷掉的樹枝現在居然頂起了千斤的重量。
“嗯。”
無憂看著底下弟子的驚呼一陣滿意。她已經成功激起了大家興趣:
“這就是千輕功法的精髓所在。
只要你們能練好這門功法就能化蠻力為巧力。那麼接下來就讓我們進入第一部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