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皺著眉從屋里出來的陳景恒,很是疑惑:“二少爺?剛剛發生了什麼?”
陳景恒聞言蹙眉,嘴皮子動了動,冷著聲囑咐玲瓏:“下次二爺再來,直接給人攔在院子外面!”
玲瓏聞言更是不解:“二爺做了什麼?”
陳景恒聲音帶著薄怒:“他搶了二少夫人的東西!”
玲瓏見狀知道二少爺是真的惱了,趕緊先應聲。
心中卻是不解的很。
這二爺,好好一個德高望重的道士怎麼一天天搞得跟個瘋子似的。
現在還搶二少夫人的東西,他到底想干啥?
落霞齋外面,曲如意那是使出吃奶的勁,手上攥著從假山上順的石頭,咬著牙恨不能直接給芻狗道人后腦勺開了瓢!
這可是她的未來,她在這唯一的指望!
搶她令牌等于斷她財路,斷她財路,那堪比殺夫之仇,不共戴天!
芻狗道人一邊跑著一邊回頭,還不忘控制速度。
讓曲如意追不到,也不至于跟丟。
就這麼帶著她一路跑到柳園這才停了下來。
曲如意拿著石頭沖上前,直接一腳踹在芻狗道人的腰眼子上,一腳把人踹翻。
第二十一章:聽墻角
芻狗道人把金牌扔給曲如意,疼的不住哎呦:“你這丫頭,下死手啊!”
曲如意接過金牌,很是小心翼翼的擦了擦裝好,這才惡狠狠的看向芻狗道人。
“斷我財路,我沒滅你全家就不錯了!”
芻狗道人見狀氣樂了:“你這丫頭好沒良心,你滅我全家,怎麼我哥哥嫂嫂對你不好,還是我的侄子待你不好。就算你是個白眼狼,也不要忘了你可是我芻狗道人的侄媳婦,你要滅我全家,那可是連你自己要一起做掉的。
”
“真是個說話不過腦子,沒分寸的丫頭。”
說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手中浮塵甩了甩,看看周圍:“沒想到這一口氣竟然跑到柳園來了,既如此咱也該去跟我那大侄媳說一聲。”
說著就示意曲如意跟他走。
曲如意卻是不動步,冷著眼看芻狗道人。
芻狗道人見狀笑了笑:“丫頭,你應該聽府里的人說過吧,二叔我修道多年,還是會些本事的。這其中就包含著,隔空取物。你信不信我能在不去落霞齋的情況下,將你藏在屋子里那些金子全部拿走?”
曲如意聞言頓時恨得咬牙切齒:“你敢!”
芻狗道人看著她揣金牌的位子笑了笑:“哼哼,你這是在懷疑我。”
說著手中浮沉一甩。
曲如意見狀心中那點底氣瞬間沒了。
她雖然懷疑,卻不想嘗試。
捂著懷中的金牌,瞪著芻狗道人:“你到底想干嘛?”
芻狗道人見狀笑的很是和善:“我可是你二叔,我能想讓你干嘛。放心,二叔我很是和善,也慣會心疼小輩。”
“跟二叔走,回來二叔給你一個比那金球還大的元寶!”
“上午剛讓人溶的,現在還熱乎著呢!”
曲如意看著芻狗道人那一臉猥瑣的樣子,頓時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
以前看小說的時候,就曾看到過這種情節。
二叔惦記自己侄媳婦,各種威逼利誘,把單純的侄媳婦帶到偏僻的地方嘿嘿嘿。
然后單純的侄媳婦被毀了清白,糟踐了身子,又不敢對人說。
徹底成為惡毒叔叔的玩物。
當時看到那些劇情還覺得這劇情很刺激。
此刻自己身臨其境,卻覺得無比惡心。
看著芻狗道人越看越覺得他就是那種好色變態的惡毒叔叔。
當即深吸一口氣,撿起地上剛剛扔下的石頭,警告的話還沒說出口。
就被芻狗道人的話給堵了回去。
“收了你那滿腦子惡毒的心思,別一天到晚想那些有的沒的!我可不是那種不正經的人!”
說著一甩頭:“跟上,這次是正經事。”
曲如意聞言忍不住吐了吐舌頭,腹誹道:“就你,還能有什麼正經事,騙鬼鬼都不信。”
雖然嘴上這麼說,腳下卻還是跟了上去。
倒也不是不怕,只是她畢竟不是那種柔柔弱弱的大千金小媳婦。
他要真敢動手動腳,她有信心,能給他開個瓢。
反正她無所謂什麼名節清譽,都打算當老鴇的人,還能在乎這個。
他要是敢動,她就敢拉著整個國公府一起。
曲如意滿眼警惕的跟著芻狗道人,眼看芻狗道人沒有往柳園大門走,而是直奔院墻上開的角門,往里鉆。
曲如意心中的想法瞬間變得強烈。
這個不要臉的死變態,就是要把自己往草叢里帶,然后在隱秘的草叢里,對自己做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一想到很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曲如意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給這不正經的老道士打一頓。
強忍著心里的沖動,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藏在背后,隨時準備給這老不正經后腦勺來一下。
做好了充足準備,這才跟著芻狗道人從角門鉆進去。
從角門進去,剛好是主屋后墻,江氏的屋后種著一排翠竹。
眼下剛入春,綠竹青翠,微風吹過搖搖曳曳很是好看。
若畫面中沒有那個鬼鬼祟祟摸著墻腳往里看。
渾身上下都透著不正經的老道士,畫面還要更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