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脫不動了，就用牙咬。

　　顧墨遲推開她，她瘋了一樣再撲上去，繼續咬。

　　“葉染你瘋了麼！”

　　顧墨遲猛的一個耳光抽過去。

　　“我騙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麼！你把我告訴你的消息告訴顧擎川，你不知道這叫共犯麼！”

　　“顧墨遲……你為什要這樣……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放過他！”

　　“你要我怎麼放過他？今天這條路，難道不是他自己當初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麼？我說放過你們有什麼用，我是法律麼！我在救你，葉染。難道你想自己的下半輩子，都被那個混蛋拖累到不能翻身！”

　　“我沒有下半輩子了！”

　　葉染大喊一聲，伴隨著一陣撕裂般的灼痛，她的后半尾音已經被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壓了下去。

　　“顧墨遲，我沒有后半輩子了……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聞言，顧墨遲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他真的想不通這個女人到底被灌了怎樣的迷魂藥！是不是顧擎川走私的違禁藥品里，就有能讓葉染暈頭轉向迷失心智的東西！

　　除此之外，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

　　身體上的交付？

　　難道葉染真的已經跟顧擎川在一起了，甚至……已經有了他的孩子麼？

　　否則他真的想不通，是什麼力量讓葉染像中了邪著了魔一樣！

　　“你想做他的人，做他的鬼？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一股狂暴的憤怒從顧墨遲的小腹直竄入天靈蓋。

　　他原以為自己的底線已經被踩的很卑微，很塵埃了，只要為了這一局的逆轉，他什麼都不在乎。

　　可是，事實上并不能啊。葉染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生只能是他的人，死也只能是他的鬼！

　　大手扒開葉染的衣物，身體躋進她幾乎無法抵抗的雙膝。

　　他要她，除了要她，除了狠狠地真實地占有，他不知自己還能用什麼方式來證明他瘋了一樣想要愛著她。

　　可為什麼？他越是死死攥緊，她就越是決絕地逃。

　　十幾年來一心一意的愛，如今已經反噬成了怎樣的不共戴天？

　　既然無論怎麼做也無法令你回心轉意，那不如就讓你的身體永遠記得這份恥辱！

　　“顧墨遲！你放開我！你這個不得好死的畜生！”

　　葉染拼命地掙扎，可是早已疲盡的身體在顧墨遲看來，縱是一只被摘了翅膀的小飛蟲，都比她來的兇猛。

　　她的哭喊聲已經虛弱到近乎無所聞，她的掙扎就如輕飄飄的撫弄。

　　顧墨遲冷諷：“這就是你的欲說還休？你的欲擒故縱吧！”

　　瘋狂地在她身上留下最不堪的罪惡，顧墨遲緩了緩氣息，提起身子，將沾滿污穢的手擰上葉染的下頜。

　　“真像一條欠干的狗。”

　　顧墨遲冷笑：“一定要我這樣對你，才知道誰他媽是你男人是不是！不把你扒干凈，你連自己姓什麼都——”

　　噗的一聲，溫熱的鮮血劈頭蓋臉地濺出來。

　　顧墨遲沒得防備，怔在當下。

　　葉染的眼睛瞪的死死的，空洞里夾著真實的仇恨與嫌惡。

　　她的身體軟的像泥，喉嚨里咳咳作響聲，卻是一個字都發不出。

　　“葉染！”

　　顧墨遲一把撈起葉染的脖頸，可是女人軟綿綿的，一絲力氣都無法支撐。

　　“葉染！你怎麼了！”

　　顧墨遲將她揉進懷里，拼命拍打著她的臉頰。

　　可是葉染無力回應一個字，只有一口接一口的鮮血不停咳嗆出來。

　　就好像要用最后的生命力來銘潔這具被他“玷污”過的身體——

　　“葉染！”

　　顧墨遲慌了，他胡亂給葉染系上外衣，將她平放后座。

　　然后沖進駕駛室，一腳油門踩下去，巨大的慣性幾乎把葉染撞翻在地。

　　“葉染！你堅持一下，我馬上送你去——”

　　“我不去醫院。”

　　葉染聲若蚊鳴，卻足夠堅定。

　　“送我去碼頭……我要見擎川………”

　　“你瘋了！”

　　顧墨遲怒道，“不可能！我絕對不會讓你再見——”

　　“你不是想知道我怎麼了麼？”

　　葉染閉著眼，無力地咳嗽著。

　　她用盡最后的力氣，坐正身子，扣好衣扣。

　　“我吃了毒藥，”她騙顧墨遲，“顧擎川走私的違禁藥品千奇百怪，你不帶我去見他，怎麼找解藥？”

　　顧墨遲：“！！！”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一命換一命

　　2022-02-23T19:16:41+08:00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一命換一命

　　“你說什麼！”

　　顧墨遲厲聲道。

　　葉染嘴角牽起一絲苦笑：“是啊，反正你也不肯相信我愛他。索性，就當是他下毒脅迫我。這樣想，你那無恥下作的尊嚴，是不是還會挽回那麼一點點？咳咳…咳咳咳！”

　　倒視鏡里，葉染慘白的臉上濺滿血污，笑容決絕如鬼魅。

　　顧墨遲大吼一聲：“閉嘴！留口氣不行麼！我他媽求你了葉染！”

　　然后他一個急轉彎打過飄移，調轉方向往碼頭去！

　　葉染靠在車上，眼前的畫面在模糊中清晰，在清晰中又變得模糊。

　　她摸索著包包，里面有礦泉水，有粉盒和唇膏。

　　她太狼狽了。

　　她不想這樣去見顧擎川。

　　如果，真的只是今生今世的最后一面……

　　***六個小時前***

　　“航班是今晚的，先睡會吧。”

　　顧擎川將葉染從車上抱下來，送進香郁水岸的玄關。

　　她的臉色依然很不好，抱起來輕飄飄的，就好像靈魂隨時都要散了去。